“梓璿,我二姨也算是個神婆吧,這麼多年一直都和那些髒東西打交道,耳濡目染的我也懂一些,如果你真的遇到了什麼難事,我希望你能告訴我!或許我能幫到你!”
在我的心裏,始終不希望梓璿變成李薇薇那個樣子,放柔了嗓音勸著。
隻是梓璿最終還是選擇了沉默,身體朝著牆邊貼了過去,背對著我一言不發。
僅有的那點睡意因為梓璿的一番話煙消雲散,一直閉著眼睛聽著窗外的動靜。
前半夜的時候外麵隻能聽見呼呼的風聲,淩晨剛一過,我就聽見似乎有人再敲門,啪啪的響著。
剛開始的聲音還挺有節奏的,後來越來越急,而且力道越來越重,就好像有人拿著木頭敲門一樣,聽的我渾身的汗毛都倒立了起來。
梓璿的反應更大,直接把被子蒙在頭頂,朝著我這邊滾了過來,最後頂著被子越過我,藏在了我身後。
她這麼大的反應,再加上門外劈裏啪啦的敲門聲,我心裏隱約知道了答案,外麵敲門的應該是她手術台上死的那個女人。
她臉色這麼白肯定就是被那個東西給磨得!
劈裏啪啦的敲門聲,響了好大一會,突然沒了,我緊繃的那更弦絲毫不敢鬆了下來,小心翼翼的從枕頭下麵摸出桃木劍拿在手裏。
果然,我剛把桃木劍拿在手裏,窗簾後麵就憑空跳出來一個黑色的影子,長發披肩的女人,她側著身子站著,一動不動的站在外麵。
“她來了,她來了,她來了!”梓璿哆哆嗦嗦的聲音在我的身後清楚的響著。
猛然想起來的聲音嚇得我冒了一身冷汗,吞著口水聲音淩厲的吼她:“想活命,就閉嘴!”
梓璿閉上了嘴巴,但是已經遲了,外麵的東西好像已經聽到了她的聲音,抬手叩叩敲著窗戶。
“王梓璿,放我進去,放我進去!”女人的聲音細膩溫柔,尾音卻帶著濃濃的冷意。
我們兩個都沒說話,那髒東西就在窗戶外一直叫著,剛開始聲音還挺溫柔的,後麵就變成了沙啞的嘶吼聲,披頭散發的在窗戶外喊著,她一喊,震得窗玻璃都抖了兩下。
隨後就是敲門一樣的敲著玻璃,雖然她把窗玻璃敲得劈裏啪啦的響,但是我知道我在窗戶上貼的黃符,還有糯米讓她根本就進不來。
雖然緊張但也不至於很害怕,兩隻眼睛一瞬不瞬的盯著外麵。
“王梓璿,放我進去,放我進去,你答應我的事情要是敢反悔,我會讓你不得好死!”
尖銳刺耳的陰冷笑聲,合著呼呼的風聲在外麵響著,我身後的王梓璿嗚嗚的哭著,整個人都貼在了我的後背上,兩隻胳膊緊緊的抱著我的腰,讓我不能動彈。
“哈哈,王梓璿你竟然敢騙我,我一定會讓你死的比我還難看!”她陰測測的笑著,劈裏啪啦的聲音就跟就夏天的暴雨一樣,急的讓人心跳都不停的加快。
敲了半天我們兩個誰都沒應聲,那東西在窗戶外繞了兩圈,隨後朝著門的方向飄去,緊接著劈裏啪啦的聲音響了起來。
沒多久,我看見堵在門後麵的椅子竟然一點點的朝著前麵挪動著,眼看著房門馬上就要從外麵被打開,我使勁的掰開梓璿放在我腰上的胳膊,跳了下去,用了吃奶得勁的把椅子推了回去。
“該死的東西,你竟然敢不讓我進去,我要你命!”她怒火衝天的吼著,推門的力道猛然增大,我拚了全身的力氣竟然都擋不住。
刺骨的寒風順著門縫從外麵飄了進來,我已經擋不住,喊了梓璿好幾聲讓她下來幫我,可怎麼喊她都沒反應。
氣的我恨不得衝了上去把她胖揍一頓,眼睛瞪圓了看著門外,用一隻手頂著椅子,彎腰把地上的紅線撿了起來,抓了一把糯米,再次咬破手指,讓流出來的血染在糯米上。
做好這一切,我減輕了擋著椅子的力道,留出了一根手指頭的那麼寬的距離。
我一抬頭就對上一雙陰森無比的黑眼珠,還有一張嘴角幾乎扯到耳朵根子的血盆大口,一口的獠牙和漆黑的夜色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我被這一幕給嚇到,大腦一瞬間空白一片。
“把你的眼睛給我,把你的眼睛給我!”她陰冷的笑著,白骨森森的手指朝著我的眼睛伸過來。
就在這千鈞一發的時候,我猛然回了神,揚起手裏的糯米還有紅線朝著她就扔了過去。
啊……撕心裂肺的尖叫聲從她的嘴裏傳了出來,然後我就看到她雙手快速的捂上冒著黑煙的眼睛,身體不停的朝著後麵跌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