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我沒給憋住,差點就給笑出了聲,最後愣是被我給憋了回去,死命的咬著唇角。
白起臉色慘白的把腳拿開,抬頭就看見了我抽搐的嘴角,立馬丟給我一個大白眼,隨即對我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我對他哼了一聲,才不把他當回事,也跟著蹲了下來,朝著老道按著的木板上看了過去。
這塊木板和樓梯的木板材質是一樣的,年代應該很久了,除了上麵沾染了一些泥土,其他什麼都看不出來。
即使這樣我們三個也不敢掉以輕心,我敲了幾下,判定裏麵是實心的,並沒有什麼異樣,老道才挪開了手。
就在老道手拿開的一瞬間,從我們幾個的身後傳來嘩的一聲,然後就是嗆鼻的泥土味。
我們三個站了起來,朝著後麵看了過去,剛才我們研究了半天的牆壁竟然是一堵石門,上麵全部被厚實的泥土覆蓋,所以看不出來。
厚重的石門帶著巨大的塵土緩慢的朝著兩側移動著,然後就是一個沒有一點光亮的石洞,豎著耳朵聽,裏麵滴滴答答的,隱隱約約的好像是雨滴落在地麵上的聲音。
三個人麵麵相覷,都不知道該不該朝著裏麵走。
最後還是老道一咬牙,帶頭朝著裏麵走,我和白起才跟在了後麵,不過進去之前,白起把身上的背包拿了下來,從裏麵把什麼桃木劍,墨鬥線,以及符紙,還有糯米全部都揣在了兜裏,拿在了手裏,才朝著裏麵走。
眼前漆黑的洞,不比現在我們所走的地方,真的是伸手不見五指,每走一步都極為的小心。
走了差不多十多米,滴滴答答的聲音就聽的特別清楚了,而且空氣也越來越稀薄,溫度也低的厲害。
時不時的從裏麵會低卷著一股陰風吹了過來,搭在臉上升騰生疼的。
咯咯咯咯咯……
洞內忽然傳來咯咯的笑聲,和剛才在外麵聽見的一樣,我腳下不知道被什麼東西絆倒,一個踉蹌,差點就摔倒在地上。
幸好身後的白起眼疾手快的扶住了我的胳膊。
咯咯咯咯咯……
那笑聲越來越近,好像就在距離我們不遠的地方,清脆的笑聲像是一個十五六歲的孩子,還帶著一些調皮。
隻是,這聲音聽起來卻讓我感覺特別的熟悉,隻是一時間想不起來到底在哪裏聽過。
“姐姐,我在這裏,你來找我啊!”清脆的嬉笑聲再一次響了起來,直接讓我涼了脊柱。
這聲音不就是我就道觀的時候,路上遇到的那個小丫頭嗎?
她就是死在馬家溝槐樹下的那個小丫頭。
我朝著白起看了過去,白起隻是緊皺著眉頭,並沒有其他什麼不對勁的地方,猛然的我才想起來了,白起沒有看見過這個小姑娘,所以他不知道。
小姑娘的聲音讓我們三個人都止了步,老道站在原地躊躇不定,回頭看了我一眼:“那聲音你聽了出來嗎?”
我點頭,下意識的朝著白起的方向看了過去:“就是白起開車去接我,我們遇到鬼擋牆的那個小姑娘!這小姑娘還是我第一次回馬家溝,和二姨遇見車禍,死在槐樹下的小姑娘!”
我這話一出,白起的臉色就白了又白,眼神都快速的轉動了起來,顯然他也想到了一個人。
那就是祝安好,那天我們遇到鬼打牆,我咬破手指後,祝安好就飄了出去,後麵那個小姑娘就不見了,我也在沒有問過祝安好到底把這個小姑娘怎麼了。
在這裏聽到小姑娘的聲音,我惴惴不安的心更加的七上八下,對祝安好的懷疑越來越大。
“師傅,我們還朝著前麵走嗎?”
“既然來了,就不能空手而返!”老道一點也猶豫的說著。
我也是這樣的想法,不管裏麵是什麼,我們都要進去,事關我的秘密,還有祝安好和君無邪的秘密。
左手桃木劍,右手金絲軟鞭,又問白起要了幾張符紙,貼在身後,我才放心大膽的跟著老道朝前走。
即使這樣,我還是有種涼了後背的感覺,可能是之前出其不意的東西太多,我總感覺,一不小心就會從哪裏冒出來個什麼胳膊腿,或者眼珠子之類的東西。
洞內實在是太黑,而且越到裏麵,就越來越窄,剛開始能容下三個人一起通過,最後一個人勉強通過去就算很不容易了。
走了不知道大概有多遠,老道忽然停下了腳步,聲音陡然提了起來:“前麵有東西!”
老道說完,我和白起就提起了十二萬分的精神,我把手裏的桃木劍和金絲軟鞭都抓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