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景辰,那個女人到底有什麼好的?讓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地放縱她,上次要不是因為你一直猶豫,我們兩個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嗎?現在,她好不容易自己送上了門,你為什麼還要一直拖延時間!”
“你不想要她的眼睛,我還想要她的眼睛,我要活了下去,我不想做一個隨時可能會魂飛魄散,而且永遠生活在這暗無天日的地獄裏的野鬼!”
蕭詩情灰白色的眼珠子停留在距離在距離上官景辰三厘米的地方,沒了眼珠子的眼眶裏流出來黑色的血,因為暴怒,整張臉都猙獰了起來。
我眼睜睜的看著她臉上的人皮快速的脫落,然後換成一張有很多破洞的臉皮,有些地方似乎是被什麼動物啃咬過,牙齒印都留著,右半邊的額頭像是用刀削掉了一樣。
沒有水分的皮膚就像是枯柴一樣緊緊的貼在骨頭上,瞬間,她整個人都像是幹屍一樣。
眼珠子落了回去鑲嵌在眼眶裏,咕嚕嚕的轉動著,土黃色的牙齒一張一合,濃烈的腥臭味就從她的嘴裏吐了出來。
“上官景辰,這個女人的眼珠子我要定了,你要是今天敢阻止我,我會讓你魂飛魄散!”
“蕭詩情,那也看看你有沒有這個本事!”上官景辰陰冷的說著,黑色的鬼氣從他的身上彌漫出來,就像是一個罩子一樣,把我罩子裏麵。
他的鬼氣太濃,我就像是被困在了冰庫裏,渾身止不住的哆嗦。
“少爺,馬上就是吉時了!”
就在他們兩個要大打出手的時候,門外傳來老管家的身後,我被鬼氣籠罩著,什麼都看不清楚,隻能聽見拐杖碰觸在地麵噠噠的響聲。
隨後就是蕭詩情抱著老管家撒嬌告狀的聲音:“爺爺,那個臭女人詛咒哥哥會遭天譴,哥哥竟然一點都不生氣,還不讓我取那個臭女人的眼珠子。”
爺爺?
我天,我現在真真的是淩亂了,誰來能給我解釋一下,這亂七八糟的關係到底是怎麼回事。
蕭詩情那麼大的一隻鬼到底是怎麼變成一個小姑娘的,還有她為什麼叫老管家爺爺!
雖然我看不見上官景辰的樣子,但是能感覺到他很生氣,而且還在極力隱忍。
“詩情,今天是少爺的良辰吉時,不能耽誤了少爺!”
老管家意味深長的說了一句,拉著蕭詩情的胳膊就走了。
蕭詩情應該是極為不情願的,臨走的時候還重重的跺腳,把門摔得霹靂巴拉的響。
“念念,既然你不喜歡穿我給你準備的衣服,那你就穿你的衣服吧,我去換衣服,一會就是咱們的吉時了!”
上官景辰袖子一揮,罩在我身上的陰氣就沒了,他冰冷的指腹憐愛的摸了我的臉頰一下,轉身離開。
出去的時候,門窗就自動關上,他應該是防止蕭詩情來找我麻煩,所以在外麵布了一層結界,黑色鬼氣和院子裏的黑霧分的特別的清楚。
我虛脫的雙手扶著膝蓋,長長的舒了口氣,都還沒緩過神呢,一抬頭竟然看見一個黑色寬袍的男人坐在床榻上。
他的一條腿在床榻上放著,另一條腿在地上隨意的放著,慵懶而又邪肆的目光朝著我看來。
“君無邪,你屬貓的是嗎?”
還好,我已經對君無邪這種來無影去無蹤的行為,表示習慣,雖然還是有些被嚇到,但是沒有之前兩次嚴重。
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走到老道和白起跟前,用手翻了一下他們兩個人的眼皮。
他們兩個人不知道是魂丟了,還是被人定住了,眼珠子一點都不帶動的。
“念如初,叫一聲夫君嗎,本王就告訴他們是怎麼了?”君無邪略微上挑的眼梢帶出縷縷魅惑,淡藍色妖媚的眼睛似是閃耀著星辰,那唇角的笑透露出絲絲的邪惡。
“君無邪,你這大白天做什麼夢呢!白日夢?哦,不對,你是鬼,也應該說的是鬼話!”我扯著一邊的嘴角,不陰不陽的說著。
剛才被嚇得夠嗆,這會才覺得嗓子幹的厲害,走從背包裏找出一瓶礦泉水,咕嚕咕嚕的往嘴裏灌著,那樣子一點都不淑女。
“嘖嘖,這喝水就跟牲口喝水似得,不是喝的,是飲的!”
“君無邪,你給我閉嘴!”
我真的快要瘋了,我敢保證這鬼早就來了,不知道躲在哪個犄角旮旯裏等著看我的好戲。
剛剛那麼危險的時候不幫我也就算了,現在還在這裏說風涼話。
他要不是鬼王的話,我保準一個巴掌把他拍到黃河裏,讓他洗洗澡。
“老婆,好歹我也是你的夫君,也是這整個鬼界的王,你難道就不能給本王一點麵子?這要是被外麵的那些鬼知道了,還以為本王是氣管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