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幻境呢?你還沒說那個幻境是誰建造的?還有為什麼這次我們去道觀和之前去的不一樣?”
君無邪眼眸眯了起來,眼底一閃而過一抹亮光,思索了幾秒才道:“幻境是管家搭建的,不過他跑了,我已經讓碧波去追他,至於道觀的事情,我現在還給你解釋不了,這個問題也許你可以回去問問你二姨!”
又是二姨!
現在的二姨對我來說就是一個巨大的謎底,她明明什麼都知道,可就是不給我說,而且還告訴我,她什麼都不知道。
想到二姨,心裏就煩躁的厲害,不停地歎氣。
君無邪窺視了我的心思,冰冷的大手輕柔的撫摸著我都頭頂的黑發,撩起一撮,放在鼻尖輕輕的嗅著,然後閉上了眼睛,深深的吸了口氣。
我被他越發曖昧的舉動,撩撥的心裏也不舒服了起來,從他的手裏把我的頭發拿了過來,坐了起來。
他睜開眼睛雲淡風輕的看了我一眼:“睡吧,明天早晨你先回去找你二姨,馬家溝的事情你解決不了,隻有你二姨能解決的了!”
說完,他就閉上了眼睛,月牙白的袍子蓋在身上,如墨一般長發隨意的搭在肩上,瑩瑩的月光灑在他的身上說不出的妖嬈。
說實話,睡著的君無邪,沒有清醒時邪魅,沒有生氣時的冷魅,渾身柔和的氣質倒是和祝安好很像。
從我的這個角度看了過去,他的陰柔的樣子還真的有點像殺姐姐的模樣。
殺姐姐?殺千刀!
一個沒忍住,我輕笑了出來,盯著他看了幾秒,直到他的呼吸聲漸漸地也均勻了,我才躺了下來。
當然,我沒忘了把枕頭放在我們兩個的中間。
剛開始我還使勁的撐著,後來眼皮子就酸的厲害,最後沒忍住給睡了過去,一直到第二天早晨才醒來。
可能是因為佑君無邪在身邊的緣故,這一晚上我睡得特別的踏實,一個夢都沒有做。
君無邪不知道什麼時候走的,另一邊的床板上冰冰涼涼的,隻有枕頭上殘留的檀香味證明著他的存在。
我坐在床上莫名的盯著他睡過得地方發起了呆,唇角漾起了一抹笑意。
其實,君無邪對我還挺好的,除了偶爾會凶我,會罵我,其他的時候抖對我挺好的,每一次有危險的時候都是他陪在我的身邊。
咕嚕嚕……我的肚子唱起來空城計。
收回了自己紛亂的思緒,下了地,我就看到電視櫃上放著還冒著熱氣的早餐。
我走了過去,把袋子打開,裏麵有豆漿油條,還有包子,這些東西應該都是君無邪準備的。
想不到這樣一個冷魅的鬼,竟然還這麼細心!
洗漱之後我就去找老道他們,順便把君無邪準備的早餐帶給他們,他們幾個看到我提著早餐,都是一怔,還以為我下去買的。
我笑著沒解釋,要是給他們說了是君無邪買的,指不定一通狂轟亂炸,說不定還會問我昨天晚上是不是和君無邪在一起滾床單了。
吃過早餐後,我把君無邪給我說的話用另一種意思表達出來,說給老道他們聽。
老道和無心法師兩個人思索了幾秒,最後算是答應了下來。
馬家溝在我去了之後死了那麼多人,他們現在一個個都把我當成瘟疫,老道他們也都認識了,所以我們想要悄無聲息的回到馬家溝基本是不可能的事情。
吃了早餐後,我們幾個就收拾了東西坐上車回了城裏。
無心法師還有自己的事情要做,在這裏也逗留了好幾天,到了車站後,就坐上了回省裏的車子。
白起把我送到了二姨家門口,就跟著老道回去。
我站在門口躊躇不定,走之前,我心裏有很強烈的想法,這次出去,我恐怕要很長一段時間的都不能回來。
沒想到這麼快就回來了,大門開了一條縫隙,二姨就坐在院子裏撿著黃豆。
佝僂的身軀在陽光的照射下,讓二姨整個人都老了幾分。
我心裏說不出的滋味,有害怕的,有疑惑的,還有心酸的。
在門口站了好一會,凍得我渾身都有些發冷了,我才推開門進去。
老式的大門,隻要稍稍一推,合頁就會發出吱呀的聲音,二姨看到我進來,並沒有起身,隻是朝著我慈愛的一笑,繼續撿著簸箕裏的黃豆。
平靜淡然的態度,好像早就知道我會回來一樣。
畢竟發生了那麼多的事情,而且每一件都和二姨有著扯不斷的關係,所以心境也變得不一樣了。
我把行李箱放進屋子裏,換了一身衣服,給二姨和自己都泡了一杯茶,端了出來,放在二姨手邊的小方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