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裏咯噔了一下,剛才那敲門絕對是真實的,沒有幻聽。
我住在三間客房的中間,左右兩邊就是老道和無心法師他們,就算是有人要和我開玩笑,應該也不會那麼快就躲了回去。
不過也不是沒有可能,想到有可能是白起惡作劇,我就有些惱火,門也沒關就去敲老道他們的房門。
敲了兩聲,緊閉的房門從裏麵拉開,白起那懵懂的眼睛無辜的看著我:“師姐,怎麼了?”
“你剛剛有沒有敲我的房門?”白起的眼神太無辜,讓我都說話聲音都不敢太大。
他愣了一下,隨即搖頭:“沒有,我剛剛在屋子裏洗澡,師傅在養神,怎麼了,剛才有人敲你的房門了?”
這下我的心是突突的跳著,白起沒有敲門,無心法師他們就更不可能,君無邪就從來沒有敲過門。
所以,不用想,我那屋有古怪……
這天剛剛擦黑就出了這種事情,不緊張才怪了,閉了閉眼,拽著白起和我去我的房間。
過去的時候我還特意讓白起把黑鈴鐺拿上,我們兩個到了門口,白起就把黑鈴鐺拿了起來,沒有一點的響動。
門口不想動不代表屋子裏麵沒有髒東西,所以我們也不敢掉以輕心,我跟在白起的身後小心翼翼的朝著裏麵走去。
經過洗手間的時候,我把門推開,裏麵空蕩蕩的,走到裏麵,臥室也空蕩蕩的,黑鈴鐺還是沒有響動。
“師姐,你是不是聽錯了?”白起已經完全放下了戒備,握著鈴鐺一屁股坐在了沙發上。
“不可能,敲門聲我聽得很清楚,而且還敲了三次!我以為你是叫我吃飯,還回了你兩句,那敲門聲還在……”
“那就奇怪了,黑鈴鐺都不響,這屋子裏什麼都沒有啊!”
我也覺得納悶,黑鈴鐺沒響,我也沒有看到髒東西,難道我真的幻聽了?還是說真的有人惡作劇?
可這大晚上的誰會故意和我惡作劇啊,心裏那叫一個窩火。
一陣風寒風吹了進來,厚重的窗簾搖晃了兩下,刺骨的寒風讓隻穿著長袖的我有些發冷。
驟然的,一個黑影從窗戶飛過,速度很快,但卻還是被我捕捉到,我愣了一下,一個健步衝了過去,拉開窗簾,左右看著窗外。
白起也跟著站了起來,疑惑的看著窗外:“師姐,怎麼了?”
剛剛那個黑影很真實,而且很像是男人,但是看了半天我都沒有看到什麼。
嘩啦一聲,隨即是有什麼東西落在地上碰碎的聲音,然後就是喵的一聲,一隻黑色的貓從無心法師那邊的窗戶跳了出來,竄到我這屋的窗台上,陰森森的瞄了一聲,隱沒在這漆黑的夜色裏。
那個黑色影子卻再也沒有出現,我擰著眉頭依舊有些奇怪,先是有人敲門,然後就是一個黑影,而且白起手中的黑鈴鐺從始至終都沒有響動過。
所以敲門的還有剛才的黑色影子,都應該是人,猛然的,李薇薇的身影從我腦海裏跳了出來。
“師姐,怎麼了?”
“剛剛看到一個黑影!”我聲音低沉的說著,很是不爽。
這李薇薇陰魂不散的一直跟著我,到底是想做什麼?
這個問題想過很多次,但是從來都沒有想明白過,或許隻有她自己告訴我,才能知道她想幹什麼。
這麼一折騰,一個人有些不敢在屋子裏待著,合上窗戶,重新把窗簾拉上,抱著臂膀從行李箱裏翻出來一件外套套在身上:“走吧,先去吃飯!”
白起張著嘴想要說什麼,盯著我看了半天,最後什麼都沒說,隻說了一個好字。
我和白起把老道他們都叫上,去了樓下隔壁的那家家常菜小餐館,隨便的點了兩個菜,他們幾個人有一句沒一句的先聊著。
我實在是不願意說話,一直都抱著水杯發呆,而我沒有注意到,不知不覺中給我已經成為了大家的焦點,就因為我在餐廳裏還帶著厚厚的帽子,絲毫沒有要摘下來的意思。
本就沒幾個人的小餐廳裏零散的坐著顧客,有個稍微年輕一點的姑娘直接坐到了我們這桌,緊挨著我坐著,雙臂放在桌子上,歪著腦袋黑漆漆的雙眼,眼巴巴的瞅著我好奇地問:“美女,你為什麼在屋裏還戴個帽子?”
“剛洗了頭發還沒幹呢,這不是怕感冒嗎!”我隨便扯了個理由解釋。
那姑娘一看就是個人精,篤定的繼續道:“不可能,從你那天來我就注意到你了,你每次出來的時候都戴著帽子,今天回來的時候還穿了一身好奇怪的衣服,你的腦袋上還披著一件黑色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