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話還沒說完,祝安好捏著她脖子的手,猛地收緊,老太太被祝安好提了起來,幾乎沒有肉支撐的雙腿懸在半空中,來回的搖擺著,一身寬大的衣服罩在身上,極為的詭異。
就像是一個提線木偶一樣是,分分鍾都能掛了的樣子。
攸的,一道紅光風馳電掣朝著祝安好的手臂上飛了過去,祝安好躲閃不及,白皙的手腕被穿破,黑色的鬼氣從深不可見的窟窿裏往出冒著。
吃痛的祝安好立即收回了手,老太太砰地一聲,摔落在地上,臉色不比祝安好好到哪裏去。
尤其是脖子,祝安好的手掌就像是烙鐵一樣,在上麵烙印著。
“北冥王當著本王的麵,傷本王的人,真的好嗎?”陰冷的質問從身後飄了過來。
我張著嘴想問問祝安好的傷勢,就見祝安好朝我搖頭,沒有理會南屍王,另一隻手覆上被抓傷的地方,不消一會的功夫,破了的黑洞就被堵上。
臉色卻比剛才蒼白的更加厲害!
做好這一切,他就把我護在懷裏,眼神淡漠冰冷的朝著南屍王看了過去:“南屍王,我們向來井水不犯河水,你把我們的人放了,今天的事情我們可以一筆勾銷!”
雖然我很擔心老道他們,但是在這種關乎性命的關鍵時刻,我不敢隨便開口,垂在身側的手一點一點的緊握,目不轉睛的盯著那個小男孩。
“北冥王,你這是再和我開玩笑嗎?我南屍王做事情,向來沒有做到一半就停了的習慣,還是北冥王以為我們有很深的矯情?”
攸兒,他意味深長的一笑,嘲諷味十足的道:“如果真要說我們之間有什麼交情,那就是我們兩個都不屬於這三界內!不過我似乎要比北冥王好上一點,我最起碼還是屍王,而北冥王你……”
後麵的他沒有說完,我卻已經感覺到祝安好身體不停的顫抖著,暴怒的厲害,好像南屍王戳破拉他的什麼心事一樣。
我拽了一下祝安好的袖子,小聲的問他:“他說的什麼意思?難道你們認識?”
祝安好狂怒的臉色陡然一變,又恢複了剛才的溫潤如玉,衝著我搖頭,單手負在身後,薄唇微微啟開,夾雜著檀香味一樣寡淡的聲音飄了出來:“我不懂南屍王說的是什麼!”
“哦,是嗎?那既然北冥王不懂,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我隻是要她參加我的婚禮而已,還請北冥王不要插手的好!”南屍王指著我說著,目光冰冷深邃。
明明不過是一個三四歲的小孩子,偏偏說話的口吻,甚至說話時的一個表情都和他的樣子不相符。
就像是一個城府極深的成年男子。
而他這麼小的一個孩子竟然是南屍王……南屍……
攸兒,我的眼睛瞬間瞪圓,難以置信的看著他!
屍王,難道他是僵屍,是最高級別的僵屍……
驚天的發現讓我瞪圓了眼睛,大張了嘴巴,心砰砰的跳著,呼吸都急促了起來。
目光不經意落在老道的身上,老道身上的繩子很慢的收緊,隱隱的我已經能嗅到皮膚燒焦的味道。
“少爺,既然北冥王敬酒不吃吃罰酒,那我們也就不客氣了!”老太太不知道什時候已經飛到了南屍王的身邊,把蘇夏月提了起來,黑乎乎的手指掐著她的脖子。
“好好好,隻要你們讓他們離開,讓我做什麼都行!”我慌了,不管不顧的喊著。
本來這一切事情就是因我而起,我不想讓他們中任何一個人因為我而死去。
“南屍王,我不知道今天的事情你是早就安排好的,還是我們誤打誤撞撞見的,我更不想知道你為什麼非要讓我參加你的婚禮,我隻希望你可以放過我的朋友嗎?”
雖然他是一個孩子的體型,但是我壓根就不敢把他當做孩子。
“念念,不要答應他們,我一定會把他們都搶了回來!”
“北冥王,話說的不要太滿了,你確定你真的可以從我南屍王的手裏帶走這些人嗎?你要是不怕她恨你,你大可以這麼做,至於結果會怎樣,那就不是我要關心的事情了!”
祝安好的話音剛落地,南屍王就似笑非笑的說著,冰冷的眼神一直都在我的身上停留著,像是在打量我一樣。
“好,你們說的我都答應你們,現在請你們把他們放了,讓他們離開!”
此時的我別無選擇。
“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