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無邪嗯了一聲,便把墜子從我手中拿走,他應該看得很仔細的樣子,好半天都沒有說話。
再開口,語調及其犀利:“你說這個墜子是無量送給你的禮物?”
蘇夏月迷茫的嗯了一聲,又傻傻的反問:“怎麼了?幽冥王,難道這個墜子真的有問題嗎?”
他們兩個說話的口吻讓我本就惴惴不安的心越發的不安,雙手在空中揮舞著,慌忙問道:“這個墜子真的有問題?”
“念念,你先別著急,我必須要找無量當麵問一下,才能確定!”君無邪的聲音無比的凝重。
他的話音落地,蘇夏月就說道:“可是他們已經走了,就在碧波通知我們你們要回來的時候,他們已經走了!”
“什麼?”我驚詫的叫著。
這不擺明了心虛嗎?我們還沒來,他們就走了,難道無量就是怕我們問起這個墜子所以才消失的?
“夏月,你帶著這個墜子有沒有覺得哪裏不舒服?”
夏月想了一下問我:“做惡夢算不算?”
噩夢?
我一下就想到之前我在夏月夢境裏看到的情景。
“算,你給我說說你做夢,夢見了什麼?”
“戴上這墜子的前兩天我一切都還挺好的,就是最近,隻要我睡覺,就會做夢,夢見一個叫蘇婉君的女人在夢裏打我,還說讓我離開白起,她叫白起白子辰,說白起是他的人,還威脅我如果再不離開的話就會殺了我和肚子裏的孩子!”
說到最後,蘇夏月的聲音已經顫抖了起來。
而我,狠狠的詫異一番,沒想到蘇夏月會夢到自己和白起有糾葛的那一世,沒想到那個叫蘇婉君的女人還會出現,更沒想到自己進入的夢境有可能是真實存在過的。
難道是我手中的青玉笛的緣故嗎?
那曲子叫安魂曲,雖然我才對夏月吹了兩次,但是夏月當時的表情都會很放鬆,好像她放鬆了下來,我才會進入她的夢境。
“你的夢境個和這個玉墜有關!”君無邪低沉的腔調打斷了我的思緒。
我朝著他看了過去:“什麼意思?”
“蘇夏月說的那個女人怨氣極大的惡鬼,她一直借住在這個玉墜裏,這個玉墜是陪葬的東西,本身就帶有很大的陰氣,如果不是白起一直和她在一起,無形中幫她壓製著這上麵的陰氣,恐怕現在她和她肚子裏的孩子早已命喪黃泉了!”
君無邪的話讓我這個旁觀者都倒抽著冷氣,更何況蘇夏月一個沒有經過大風大浪的小姑娘。
我摸索著握上她的手,就感覺她的手就跟冰塊似得,一點溫度都沒有,身體還止不住的顫抖。
“幽……幽冥王,你……你說的都是真的?”
良久,蘇夏月結結巴巴的問著,聲音裏的染著極盡的恐懼。
君無邪不置可否:“嗯,不過,現在這裏麵的女鬼已經不在了,這兩天你不要到處亂走,恐怕她還會來找你!”
攸兒,靈光一現,我想到了我們在溪水鎮的那天晚上,我看到的那個鬼影。
那個鬼影雖然我沒有睜眼看,但是她身上有著女人的胭脂味,好像是蘭花的味道,很清淡。
當時她就站在床邊,一聲不吭的,現在想想,那個女鬼應該就是蘇婉君了,她看的是蘇夏月不是我。
如果第二天我沒有出事,恐怕現在出事的就是蘇夏月了。
想到這些,我就一陣後怕!
這還真是怕什麼來什麼,我最怕的就是蘇夏月出事,沒想到蘇夏月差點就出了事。
“夏月,你不要擔心害怕,這兩天我們都會陪在你的身邊,幫你把那個女鬼解決了,你和孩子一定會沒事的!”我把害怕緊張的蘇夏月抱在了懷裏,柔聲的安慰著。
蘇夏月趴在我的肩膀上,抱著我,嗚嗚的哭著,哽咽著問我:“念姐姐,我出事沒事,可我擔心我肚子裏的孩子!這是我和白起的孩子,我想給白起生一個健康的寶寶,可是我怕……”
“不怕不怕,君無邪不是在這嗎?他可是幽冥鬼王,那個女鬼最多也是幾百年的女鬼,君無邪能收的了她!”
這樣哄了蘇夏月半天,她的情緒才穩定了下來。
“對了,無心法師他們走了,那老道和白……”
我話都沒說完,這丫頭噌的一下從離開了我的懷抱,驚慌失措的道:“光顧著和你說話,我差點都把這麼重要的事情給忘了!幽冥王你快過去看看白起是怎麼了?”
說著,那丫頭就慌忙的跑了出去。
君無邪牽著我的手急忙跟了出去,出了屋子,我們就聽見蘇夏月不停的叫著白起的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