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去的時候,君無邪的車速快而平穩,對於我這個偶爾暈車的人來說,沒有感覺到半分的不舒服。
原本是坐在副駕駛位置上陪他說話,說的說的不知怎麼就給睡著了。
醒來,我們三個已經回到了市區。
我朝著後麵看去,白起陰氣入體發燒的厲害,臉頰像是用烙鐵烙了一樣,我和君無邪連忙把白起送到就近的醫院。
剛把白起從車子上弄了下來,就在醫院門口遇到了許久不見的辛若陽,他穿著一身牛仔運動裝,戴著天藍色的鴨舌帽。
看到我們幾個愣了一下,隨即笑了起來:“念如初,我還以為你從人間蒸發了呢!”
看到他,我才想起來我還是他名義上的員工呢,消失這麼多天,連個電話都沒給他打,尷尬的厲害。
尷尬的摸了摸鼻子,訕訕的解釋:“額,最近事情比較忙,所以就……”
辛若陽淡笑,深邃的目光朝著君無邪看去,幾秒後,眼睛一亮,唇角的笑意更加的深邃。
可是君無邪的臉卻臭的不要不要的,隱隱的,我似乎聽到他磨牙霍霍的聲音。
連忙收起我狗腿的笑容,一本正經的道:“老板,我朋友發燒,我先送他進去輸液!”
“嗯?”辛若陽朝著白起看去:“陰氣入體引起的發燒,輸液治不了根本!”
登時,我就瞪直了眼睛。
感情這辛若陽一直都是個行家啊!
不對,他一直都是個行家,不然我找他看青玉笛的時候,他也不會說出那麼意味深長的話。
君無邪把白起放了下來,一隻手提留著白起,晦暗不明的雙眸打量著辛若陽。
片刻後,收回了打量的目光,提留著白起朝裏麵走去,我跟辛若陽說了一句抱歉,連忙追了上去。
誰知,辛若陽竟跟著我們進來了。
君無邪一點也不客氣,指揮著辛若陽跑上跑下,我們兩個倒成了閑人。
白起在病床上躺著,君無邪清冷的眼眸沒有溫度的望著我,看的我後背都有些發涼。
被他一步步的逼到了牆角給壁咚,我知道他是因為辛若陽的事情吃醋,連忙給他解釋:“你沉睡的那段時間我找了一份工作,剛剛那個人是我老板,他有女朋友,真的,那女朋友你見過,就是和王梓璿長得一模一樣的人!”
“是嗎?可我剛剛看你好像對他很熱情?”君無邪陰陽怪氣的問我。
明知道他是吃醋了,可我就是忍不住想笑,挑著眉頭故作驚訝的問他:“君無邪,你吃醋了?”
“是,我就是吃醋了,難道不應該嗎?難道看著我的老婆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我不該吃醋嗎?”
君無邪大大方方的承認,最後還說我眉來眼去。
氣的我一口老血差點就給吐了出來。
忍不住戳著他的肩膀:“你哪知眼睛看見我和他眉來眼去了?我那是和人家正常的溝通好不好?”
“我兩隻眼睛都看見了,你以為我的兩隻眼睛是擺設嗎?”君無邪振振有詞的說著。
氣的我都不知道該說什麼了,望著他心裏又是氣又是好笑。
“好了,我以後盡量對雄性動物都客氣一點!這裏有我,你趕緊給碧波療傷吧!”
心裏一直掛念著碧波,我催促著君無邪離開,君無邪沒有回我,盯著我嫣紅的唇瓣凝神,然後冰涼的唇瓣就落了下來。
我也沒有拒絕,隻是覺得白起在這裏,不敢有太大的反應,隻能由著君無邪吻我。
一直到門口傳來了叩叩的敲門聲,君無邪才不死心的放開我。
看到辛若陽曖昧的眼神在我們兩個的身上來回,我恨不得鑽到病床底下。
羞死人了!
君無邪這廝到底是萬年老鬼,臉皮就是厚,一點都不覺得不好意思,反倒陰冷的眼神瞪著辛若陽,好像辛若陽壞了他的好事一樣。
辛若陽被盯得有些發毛,沒過幾秒鍾就快速閃電的離開。
“都怪你,被人看見了!”我嗔惱的捶了他一下。
“怕什麼,你我是夫妻,我們隻是做了夫妻間該做的事情!”說著這廝捧著我的臉頰,削薄的唇眼看著就落了下來,被我躲開。
“好了,你快走吧!對了你幫忙問問墨錦繡,他把蘇夏月藏哪去了?一會白起醒了肯定要問的!”
“那你一定要聽話,如果讓我看見你和別的男人眉來眼去,那後果你可是知道的!”
說完,他又和我咬了咬耳朵才離開。
他走了好大一會,消失的辛若陽又出現在病房裏,看我的眼神曖昧又深邃。
“念如初,你知道你是在做什麼嗎?”
他問我,語調深沉而又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