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邊盯著食盒裏那個皮膚白裏透紅的孩子的蘇婉君,細長的指甲輕輕的掐著孩子的小臉蛋,嘴角勾起一抹陰冷的笑意。
“我說過白子辰會後悔的,白家的人永遠想不到我的孩子會是白家的小少爺,而白家的千金小姐,以後……”
“好了,蘇婉君,你讓我做的事情我已經做到了,那你是不是該告訴我要知道的事情了?”
蘇婉君笑了笑:“楚小姐,送佛送到西,幫人幫到底,不如你再幫我一下如何?我保證這件事情對楚小姐來說隻是張張嘴皮的事情!”
那叫楚小姐的女子杏花眼裏閃過一抹狠意,撥弄的琴弦戛然而止,抬頭,鷹隼的銳眼盯著蘇婉君:“蘇小姐,做人還是不要太貪心了!我能讓你的孩子成為白家的小少爺,我也能讓你的孩子成為白家的傭人,什麼該提什麼不該提,蘇小姐一定要想清楚了!”
蘇婉君眼裏閃過一抹陰暗,放在裙擺上的手緊握,麵上卻是淡然自若:“楚小姐何必生氣,我隻不過是想讓楚小姐給我一點盤纏而已,如今蘇白兩家已經把我了出來,我要生活就要有盤纏啊!”
“這個沒問題,明天早晨我會讓我的人給你送來五百兩銀子!蘇小姐這是我的底線!”
那個叫楚小姐的女子顯然比蘇婉君有心計,一句話斷了蘇婉君再要錢的娘想法!
看到蘇婉君要張嘴,我的心不知為何驟然提了起來,身體不自覺的緊繃。
好像接下來蘇婉君要說的事情是關於我的一樣。
“白子辰的姐姐白子念壓根就不是什麼正經的大小姐,她是白子辰的母親從寺廟裏包養的,這麼多年一直都在外麵養著,一直到十五歲才回來,聽說她是個驅魔人,驅不驅魔我不知道,反正我知道她是個災星!”
那個叫楚小姐的女子,細長的柳葉眉挑了兩下:“哦,這話怎麼說?”
“據說當年她父母生下她來就去世了,出生過後沒多久,整個村子的人也因為感染瘟疫去世,是一個得到高僧專門為她做了發誓,把她送到了郊外的尼姑庵,後來也是那個高僧讓白家的人去收養的!”
“沒有收養白子念之前,白家家道中落,幾乎窮到揭不開鍋蓋,收養了白子念之後,白家才轉了運,這也就是白家的人為什麼對白子念那麼好的緣故!”
“好了,楚小姐,你想知道的就是這麼多,能告訴你的我都已經告訴你了,別忘了你答應我的事情!”
蘇婉君玩味一笑,細長的鳳眼盯著食盒裏睡著的小女孩。
“你……”
畫麵突然翻轉了起來,強烈的眩暈感讓我幾乎也要暈倒,眼睛閉上再睜開,我已經從夢裏跌了出來。
“怎麼回事?”
站穩腳跟,我就朝著周圍看去,白起手握桃木劍眼神銳利的看著窗外,阿呆咬著我的褲腳嗚嗚的叫著。
看它那樣子,剛才就是他把我從夢裏拖了出來的。
嗚嗚……
阿呆又叫了兩聲,示意我朝著窗外看去。
我閉了閉眼,待那股眩暈感消失,朝著窗外看去,下一秒我就涼了後背。
窗外的玻璃上趴著蘇州城幻境裏看到的那個怪異的胳膊,原本肉呼呼的胳膊像是被什麼東西燒焦了花一樣,皮膚蠟黃蠟黃,有的地方還冒著黑色的煙霧。
肉呼呼白嫩的小手心,已經沒了眼睛隻有一張殘缺的嘴巴,赤紅色的嘴巴幾乎咧到,大拇指和小拇指上。
啪啪啪的敲著窗戶,嘴裏不停的念叨著:“娘親,娘親,我要娘親!”
蘇州城幻境不是坍塌了嗎?為什麼這個孩子還會出現在這裏?
“念如初,既然你無情休怪本王無意,如果你不想看著蘇夏月的孩子死了,就自己走了出來!”
祝安好陰冷的聲音在外麵響著,外麵似乎是布下了結界,溫潤的聲音透著無盡的冷意,那聲音出不去,不停的朝著裏麵貫穿著。
我握緊了青玉笛,寒冰攝魄的眼睛盯著窗外,餘光看著一邊的白起:“夏月怎麼樣?會不會醒來?”
“她沒事,我在她的身上下了安神符,不會醒來的!”
“上一世的夏月給你生的是個女兒,窗外的那個孩子就是當年你和夏月的孩子,現在我把決定權交給你,不管你怎麼處理那個孩子,我都尊重你的意見!”
白起神色一怔,清澈的黑眸變化著複雜的情緒,最後咬牙道:“師姐,她不該活著,她現在已經是屍王了,我們……”
後麵的話不用白起說,我也知道是什麼意思!
一個用人的血肉喂養的孩子,本就是不該存在,如果讓她活著,隻會成為邪祟,將來等她強大起來,傷害的人也就越多。
“她是屍王,我們兩個跟本就不是她的對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