辛若陽的後背插著三隻箭頭,一個箭頭插在肩膀,後麵的劍尾不知道什麼時候被他拔斷,整個人側倚在牆壁上。
他麵對著我,如果我不站起來根本看不到他後背的情況。
頓時,我慌神了。
連忙爬了過去,看著他的後背一個字都都不出來。
傷成這樣了,他竟然還能笑得出來!
他勉強扯出一抹笑容,嘲笑我:“剛剛不是說我把你撞疼了,現在還說嗎?”
我沒心思和他貧嘴,拿過一邊的背包翻了起來,這家夥帶的東西還真是齊全,處理傷口的酒精,棉簽,紗布,甚至手術刀這些東西全部都帶了。
讓我再次對他刮目相看,甚至都懷疑這人是不是也是醫科大的學生了,要不然怎麼會帶這麼多東西。
我顧不得上說話,把這些東西拿了出來準備給他處理傷口,可是看著這些插在後背上的三支箭頭我蹙眉了,用手術刀把衣服隔開一個口子,直接上手撕裂。
咬牙給他說道:“你忍一下!”
說完,我的所有注意力都放在了他後背上的箭頭,心裏冥想了箭頭拔出來的場景,左手摁住他的後背,右手握著劍尾,手起手落,伴隨著一聲殺豬般的叫聲,我已經拔出來一隻箭頭。
“念如初,你是要殺人嗎?”
還沒做好準備的辛若陽滿頭大汗,剛剛那一下疼的他額頭沁著密密麻麻的汗珠,齜牙咧嘴的瞪我。
“一個大老爺們,這點傷口也嚎!”我故意說著。
順手把酒精蓋子打開,打開醫用棉簽準備給他處理傷口,辛若陽卻從背包裏拿出來一個透明的食盒。
“箭頭有陰氣,我的後背也感染了陰氣,必須先把陰氣處理了,這裏麵是煮熟的糯米,你把糯米全部灑在傷口的地方!”
我照做了。
打開食盒,直接用手抓了一把糯米灑在傷口上,糯米撒上去的那一刻,疼的辛若陽差點就跳了起來,慕君不知道從哪裏找來一根木棍,讓他咬住。
黑色的鮮血逐漸的浸透白色的糯米,逐漸的變成紅色,黑色,從傷口流出來的血逐漸的變成紅色。
如此反複了好幾次,黑色的血液徹底的流幹,變成紅色的血液,我才給他處理了傷口,然後裹上紗布。
第一個傷口處理好費了不少的功夫,我們背靠著的這麵牆壁被後麵的兵馬俑撞得duangduang的響,不斷有叫喊的殺聲從外麵傳來。
不過這牆壁不知道是用什麼石頭做的,隻是發出輕微的震動,沒有絲毫的裂縫。
我讓慕君幫我注意周圍的情況,繼續處理第二個傷口,第二個傷口是在左側肋骨的地方,幾乎大半個箭頭都沒入了肉裏,如果再深一點,一定會傷及到內髒。
不由得抬眼看了辛若陽一眼,心裏對他一半感激一半內疚。
“這會知道感動了?算了吧,我看你這就是鱷魚的眼淚,如果真的很感動的話,叫我雷鋒就好!”
我的沉默引起辛若陽的注意,他回頭望著我,故意和我說笑。
我笑不出來,說了一聲忍著,把衣服撕開,看看辛若陽抬頭不知道看著什麼,出其不意的又是一下。
又是一聲殺豬般的撕裂聲!
饒是辛若陽是個大老爺們,也疼的哇哇叫,差點就跳了起來。
按照處理第一個傷口的辦法我把剩下的兩個傷口都給他處理了,處理完,辛若陽已是滿頭大汗,後背的衣服被我撕的不成樣子,僅剩的那些布料全部濕透。
他整個人像是剛洗過澡。
臉色更是白的嚇人!
直幫我們注意著情況的慕君突然落了下來:“有人過來了。”
我眉頭一皺,輕手輕腳的小跑到前麵的十字岔口,腳步很輕,還有文字般說話的聲音。
“能走嗎?可能是李薇薇他們!”我快步折了回來,一邊整理著地上的東西一邊問著辛若陽。
辛若陽從背包裏拿出兩袋牛肉幹,丟給我一袋,撕開另一袋放在嘴裏嚼著,又摸出來一瓶礦泉水,喝了兩口,把瓶子擰好,扔進背包裏。
雙手撐地,深吸了一口氣,緩緩的站了起來。
我不知道染上陰氣的劍矢插進肉裏會有多疼,但就是這樣活生生的拔劍也是十分的疼痛。
如果放在醫院裏,一定會打麻醉藥然後才能處理傷口。
辛若陽咬了咬牙,深長的呼出一口氣,咬牙往前走。
我把整理好的背包背上,跟了上去,十字路口我們兩個閉上眼睛聽了一下,感覺李薇薇他們是在從我們正前方的方向來。
我和辛若陽商量了一下,往我們西邊的走廊裏走去,這走廊說短不短說長不長,因為我們不確定李薇薇他們距離我們有多遠,所以走的特別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