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邊的阿呆嗚嗚了兩聲,濕漉漉的大眼裏盛滿了心疼,我把它抱在話裏,感受著它給我的溫暖。
阿呆很懂我,圓圓的腦袋蹭了蹭我的脖子,從我懷裏跳了出去,落在二姨的病床上,衝著二姨嗷嗚了一聲。
“幫我在這裏守著,我要探夢,看看二姨最近都在忙什麼!”說著我的視線落在二姨的身上。
墨錦繡挑眉,灼灼的目光了我一眼,又看向病床上的,目光擔憂的問我:“可以嗎?你的身體……”
“沒事,我隻是身體太虛了,你幫我守在這裏,不要讓任何人打擾我就行,如果我在夢境中有危險阿呆會叫你的,你把二姨叫醒,我就能從夢境中出來!”
話音落地,我就拿起青玉笛放在唇邊吹奏起來,輕盈的笛聲悠然的響了起來,躺在病床上的二姨緊皺的眉頭微微鬆動了一些,眼皮快速的翻動著。
我的注意力全部都在二姨的身上,平時,我進入蘇夏月的夢境幾乎不費吹灰之力,但是這次進入二姨的夢境並不順利。
二姨雖然還在昏睡的狀態,但我覺得二姨似乎很抗拒我的笛音,剛開始眼皮眨動的速度還不是很快,最後快得我都吃不消。
二姨眼皮飛快的眨動,感覺分分鍾就有醒來的跡象,嚇得我手心裏都是密密麻麻的汗珠。
長時間的站立,身體都有些吃不消,要不是墨錦繡在後麵撐著,我差點就倒在了地上。
吹了大概有半個多小時,二姨的抗拒逐漸的減小,緊皺的眉頭也展開不少,我才鬆了口氣。
阿呆在一邊目不轉睛的盯著二姨,看到時機成熟,嗷嗚了一聲,我的意識就衝破身軀進入了二姨的夢境。
二姨的夢境像是一個巨大的漩渦,有著很大的吸力,我從上麵掉了下來,一路跌跌撞撞的。
最後盡是掉入了水裏,砰地一聲,重重的砸在水裏。
“哎哎哎,這是誰家的丫頭啊,怎麼跳河了,快來人啊,救人啊!”
我是個旱鴨子,不會遊泳,掉進水裏就開始往下沉底,耳畔有人不停的呼救。
就在我整個人要沉到水裏的時候,我被人從水裏撈了上來,胸口山有一雙大手不停的按著,給我做心肺複蘇。
噗嗤……
吸進嘴裏的水被我一口吐了出來,我這才緩緩地睜開眼睛,眼睛轉了兩下,迷茫了好一會,才看清周圍的人。
“閨女啊,有什麼事情想不開的要跳河啊!”
“是啊,你這個孩子,不為自己考慮,也要為爹媽考慮一下,你爹吧把你養這麼大容易嗎?你要是死了,怎麼給你爹媽交代!”
“哎,好了好了,大家都散開了,人醒了就沒事了!”
第一個對我說話的人是個六十多歲的白發老人,看我迷茫的睜開眼睛,說了一句散開。
圍著我的人嘩啦一下散開,刺眼的陽光照在身上,讓我冰冷的身體暖和了不少。
咳咳……我咳嗽了一聲,雙手撐在地上慢慢的坐了起來。
“請問,這……這裏是哪裏?”這裏的人我不認識,記憶中也沒有來過這個地方。
那個老奶奶皺眉,疑惑的問道:“丫頭,你不是我們月牙寨的人?”
我搖頭,一臉茫然地看著她:“不是,我也不知道我是怎麼到這裏的,就是感覺自己睡了一覺就到了這裏!”
“奇怪了!”那老奶奶嘀咕了一句,看我的眼神立馬充滿了戒備,給周圍的人使了一個眼色。
原本圍著我的人就全部散開,有一個二十出頭的小夥子直接打橫把我抱了起來,跟著老奶奶的身後,緩緩地往前走著。
一邊走我一邊打量著這個地方,這個地方有點像一個旅遊景點,都是青石板打造的屋子。
湛藍的天空碧空如洗,青石板小路上長滿了綠油油的苔蘚,左邊是房屋,右邊是一條溪水清澈的小溪流。
老奶奶佝僂著背,拄著拐杖蹣跚的往前走著,走了好一會停在了一個木製的小樓門口。
小樓的圍牆是青石板堆砌而成,朱紅色的大門敞開著,站在門口就能看見院子裏的情況。
這種小樓有點吊腳樓的樣子,但是又不同於吊腳樓,男子抱著我沿著樓梯上了三樓,把我安置在一個單人間的小房間裏,隨後就出去,還把門從外麵鎖上。
“姑娘,我們月壓寨不是什麼人都能進來的,等你都交代清楚,我們覺得你沒有問題了,自然就會放你出去!”那老奶奶站在門口透過門上的小方格窗子聲色冷硬的說著。
扔下一句話也不給我解釋的機會,就關上了窗戶,等我跑過去,老奶奶和那個小夥子已經消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