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手心捏了一把冷汗,有君無邪在身邊倒也不是那麼的害怕,就是覺得奇怪,結婚是件喜慶的事情,怎麼會放在這麼陰森的地步。
不知不覺我們已經走到了罪孽塔的腳跟下,月牙寨幾乎所有的人都到了,見我走了過來快速的分開,讓出一條可以讓我和君無邪通過的小道。
腳下是紅地毯,眼前是一塊寬闊的空地,空地的兩側各放著五把椅子,椅子上都坐著約莫六七十歲的老人。
阿依舍的奶奶就在中央的椅子上坐著,一身紅色古裝長袍的阿依舍,胸前掛著紅色的綢緞花。
阿伊莎穿著紅色嫁衣,頭上戴著應該是月牙寨姑娘出嫁時的金色頭冠,手裏握著大紅綢緞。
本就精致的臉上染上胭脂之後更顯得嬌媚,此刻,媚眼如絲,含情脈脈的看著一邊的阿依舍。
猛地,我意識到到阿依舍的新娘竟然是自己的妹妹阿伊莎,那一瞬間,我心裏激起了巨浪。
目光震驚的看著眼前的一對新人。
“念小姐,既然來了,就請上座吧!”
一道渾厚有力的聲音傳了過來,立在一邊的大漢立馬引著我繞過一對新人朝主位上走去。
君無邪亦步亦趨的跟在我的身後,阿依舍的奶奶看見我身後的男人,幹枯的滿是皺紋的臉擰巴了起來,暗沉的神色打量了君無邪許久。
“念小姐,這位是?”阿依舍的奶奶用拐杖指著我身後的君無邪。
我下意識的回頭看了君無邪一眼,解釋:“是我的夫君!”
迄今為止,我還不知道月牙寨是存在什麼時候的寨子,所以不敢貿然說出老公這兩個字。
“夫君?”阿依舍的奶奶皺眉,手裏的拐杖咚咚的敲了兩下:“老婆子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上一次老婆子問念小姐的時候,念小姐並沒有說過你已經結婚了?”
“奶奶您沒有具體問我也就沒說!”我連忙解釋。
阿依舍的奶奶雖然這麼說,但是看君無邪的眼神很敬畏,時不時的還能露出一抹熟悉。
“既然這樣,那阿依舍的婚禮就有念小姐來主持吧!”
老婆婆指著一邊的兩把空椅子讓我和君無邪坐下,看到那兩把椅子,我又是納悶,老婆婆好像知道我們今天會來一樣。
坐下來的時候,目光不經意對上阿依舍的眼睛,他看我的目光變好幾種的顏色。
阿伊莎看我的眼神一如既往的毒辣,倒是看君無邪的眼神要柔和一些。
按照老婆婆給我講的辦法,我給阿依舍和阿伊莎主持了婚禮,婚禮結束後按照現在人的做法就是喜宴,然後鬧洞房。
但是月牙寨並不是這樣,婚禮結束後,所有的人都散去,唯有坐在中央的十個老人,還有阿依舍的奶奶,阿依舍這一對新人留了下來。
老婆目光怪異的看了我一眼,讓我的心跳驟然間提到了嗓子眼。
“念小姐,對不住了,這是你欠我們月牙寨的!”老婆婆說了一句讓我捉摸不透的話。
我和君無邪腳下的青石板嘩啦一聲響動後,我們兩個出其不意的掉了下去。
“奶奶,您騙我?”阿依舍震驚的聲音從上麵傳了下來,然後我就聽見咚的一聲。
逆著刺眼的亮光我看見阿依縱身從我和君無邪落下的地方跳了下來,一身紅色的嫁衣的阿伊莎竟也跟著跳了下來。
短暫的漆黑之後,我們四個人前後腳的落了地,阿伊莎狂奔到阿依舍的跟前,雙手攥緊了阿依舍的胳膊:“哥哥,你別忘了奶奶警告你的事情,這是她欠我們月牙寨的!”
“阿伊莎,這件事情和念姑娘根本就沒關係,欠我們的是梵音,不管你怎麼說,我都會幫他的!”
阿依舍掰開阿伊莎的胳膊,麵色陰冷,看著阿伊莎的眼神就好像看著陌生人一樣。
君無邪攬著我的腰,諱莫如深的眼神看著眼前的兩個人,我張著嘴問道:“你們兩個誰能告訴我,到底是怎麼回事嗎?我欠你們什麼了?”
阿依舍蹙著眉頭,黝黑的皮膚在漆黑下把那一雙明亮的眼睛襯托出來,他從口袋裏拿出一個火折子,走到一邊的牆壁上點燃了一站煤油燈。
“念姑娘,這件事情說來話長,你們先跟我過來吧!”
說著,阿依舍越過我們往裏麵走去。
阿伊莎和我擦肩而過的時候憤憤的瞪了我一眼,咬牙切齒的道:“念如初,你最好祈禱哥哥今天什麼事情不會發生,否則我才不會管你是什麼靈女,我會讓你命喪罪孽塔!”
靈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