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砰地一聲,巨蛇變成碎塊。
我正準備瞄準第二條巨蛇,就看到一具具幹枯的肉體破土而出,看到地上的碎塊,撿起來就往嘴裏喂著。
鮮血淋漓的碎塊拿在手裏,狼吞虎咽的吃著,看的我頭皮都發麻了。
“不要分神,速戰速決!”
祝安好見我分神,抬手敲了我的腦門一下。
我瞬間回了神,你不敢在分神,手裏的捲鞭快速的甩著,最後捲鞭直接從我的手心裏飛了出去,不用我說就打在了巨蛇的腦袋上。
我情不自禁的閉上了眼睛,一點一點察覺著心裏那股心意相通的感覺,腦海裏最後竟是凝結出一團黑色的小火苗。
小火苗的光亮很微弱,不停的跳動著,隱隱的,我覺得火苗裏麵藏著什麼東西,但是現在還看不清楚。
不過,我能斷定,這段火苗和捲鞭有關係。
因為我和卷邊的那種熟悉感,比之前哪次都要強烈,陷入冥想狀態的我,根本不用睜開眼睛,就知道巨蛇的情況。
耳邊屍體爆炸的聲音不絕於耳。
風聲,巨蛇吐信子的聲音,還有鬼魂咀嚼撕咬碎肉的聲音不斷的縈繞在耳邊。
風,終於停了。
所有的聲音漸漸的淡了,然後消失,連同空氣中那股難聞的味道都消失殆盡。
我緩緩地睜開眼睛,眼前除了空蕩蕩的墳墓,其他什麼都沒有,捲鞭回到了我的手裏,再一次變成了死物。
“我的臉上有什麼東西嗎?”灼熱逼人的視線讓我回了神,眸光微抬就對上了祝安好逼人的視線。
祝安好抿了抿唇,好看的眉頭上挑,唇角勾起一抹淡然的笑意,幽幽的道:“念念,你好像變得越來越不一樣了。”
我以為他說的是我的臉又變了,連忙去摸臉頰。
目光不經意的看到他澄澈的眼眸,待看清楚他眼裏倒影的我,瞬間瞪圓了眼睛。
怎麼可能,我怎麼會變成這樣?
我滿心滿眼裏都是不可思議,更是伸手摸上了自己的腦門,一直開在右臉頰上的地獄花,自從那次消失之後,再出來竟然是在眉心間。
血紅色的地獄花妖嬈的幾乎刺痛我的眼睛。
這到底是怎麼回事?為什麼地獄花會跑到眉心間,難道是和剛才腦海了裏出現的那一團火苗有關嗎?
可是那火苗不是和捲鞭有關的嗎?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似乎有些事情已經越來越不受我的控製,我甚至不管想象接下來我的身上還會發生些什麼稀奇古怪的事情。
祝安好卻是一點點都不詫異我這個樣子,凝神盯著我看。
“念念,你終於變得不一樣了!”他說了一句很是意味深長的話。
我的心更加的七上八下,祝安好對於我的這種變化,反應太過平靜,平靜到甚至可怕的地步。
難道說……
“快走吧,我們已經在這裏停留太多時間,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互祝安好打斷了我的思緒,率先朝著墳墓走去。
我呆愣了好幾秒,才壓住自己心中的疑惑,跟上他的步伐。
祝安好身體一提飛了起來,越過墳墓落在槐樹林前麵,手掌往前伸著,一股巨大的力道把他彈了回來。
“現在唯一的出口就是這個墓地了!”我指著腳下的墓地說著。
剛才那些蛇都是從墓地裏鑽了出來,此刻,覆在墓地上的土基本上被翻新了一遍,上麵的泥土泛著淡淡的屬於泥土的腥味。
看了半天,祝安好順手從一邊拔出一根樹枝,用樹枝把總監的土堆翻了起來。
入目的是一口刷著黑漆的棺材,棺材嶄新嶄新的,像是剛放在這裏沒多久。
我心裏一陣疑惑,這個地方怎麼會有棺材?
祝安好已經伸手打開了棺材,看到棺材裏麵的躺著的女人,我愣住。
阿伊莎……
沒錯,躺在棺材裏的不是別人,正是當日我在二姨夢境裏,見到的穿著紅色嫁衣的阿伊莎。
她的眼眸閉著,唇紅齒白,臉上的肌膚更是吹彈可破,就像是一個剛睡著的女子一樣。
睡著的她少了清醒時的淩厲,反倒是多了一抹柔和。
現在我真的不確定我們所處的位置到底是不是月牙寨的槐樹林了。
“這個女人你認識?”祝安好見我盯著阿伊莎愣神,問著。
我點頭:“嗯,她是月牙寨的人!”
“你能看出來她是死人還是活人嗎?”我問著。
其實,我心裏是希望阿伊莎是活人的,隻不過是因為一些特殊的原因睡著了。
這樣,隻要我們能弄醒阿伊莎,說不定還能打聽到一些我想知道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