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像誰啊?”阿伊莎不解的神色回頭看了我們一眼,滿眼的迷茫:“二姨,我怎麼聽不懂你說的話啊?”
“嗬嗬,沒事,聽不懂就聽不懂,隻要我知道就好,走吧!”
那個人眯著眼睛笑,眼裏劃過一抹慈愛。
我心裏有些詫異,阿伊莎難道和那個人也有過什麼交集?
說話的功夫,我們幾個人已經站在了城門樓下,高聳入雲端的城門樓是上好的花崗岩雕刻而成,兩側的圓柱雕刻著精美的圖騰,圖騰很複雜,看不出來是什麼,反正栩栩如生,活靈活現。
城門樓到底最中央,似是用最粗的狼嚎毛筆龍飛鳳舞寫著看魔鬼城三個大字。
字跡遒勁有力,看起來不像是梵音那那樣一個小女子能寫的出來的。
恢弘的氣勢下,我隻覺得很熟悉的樣子,很想伸手觸摸一下足有一人粗的柱子。
“這裏我來過!”冷不丁的,君無邪說了這麼一句,讓我詫異的抬起頭。
“你都想起來什麼了?”我的眼裏閃爍著雀躍。
君無邪海藍色的眼睛浮起一抹薄薄的霧氣,深邃的視線穿過霧氣看向遠處。
“很多,我來這裏的時候,這裏還很繁華,我記得我好像還在這裏喝過酒,還和什麼人一起聊天過,後來因為什麼事情離開了,我離開的時候這裏還完好無損!”
我心裏說不出來的激動,幾乎要跳了起來:“是嗎?一會說不定看到更多,你想起來的就更多!”
我拖著他的手踏上了青石板的台階,眼裏心裏都是君無邪這個人,卻忽略了祝安好,所以沒有看到他眼裏一閃而過的寒光,沒有看到他唇角勾起冰冷邪肆的笑容。
明明是很高興的事情,君無邪的嘴角卻是揚起一抹蒼涼的笑意,讓我的心突突的兩下。
抓著君無邪的手有些發抖,另一隻手忍不撫摸自己的腹部,不敢讓自己的腦海裏想到一絲半點的不好,我肚子裏的小家夥需要君無邪這個父親。
而我,君無邪是現在唯一一個可以讓相信依靠的人。
濃眉擰著的君無邪,蒼穹一般的深眸踩在腳下的台階上,每走一步,我都覺得他的腳步仿若有千斤重一般。
似乎他腦海裏的記憶碎片並不是什麼好事。
越靠近城門樓,耳邊隱隱綽綽的能聽見低吟淺唱的清淡語調,似是這個角落裏有一個絕世美女,抱著琵琶站著讓人憂傷哀怨的曲調。
很陌生的聲音,不是我所熟悉的任何一種聲音。
心底深處湧動出來的那股熟悉感,越來越濃烈。
“娘親,這裏是什麼地方啊?好大啊,可是也好破爛,一個人都沒有,不過寶寶很喜歡這裏!”
肚子裏的小家夥又說話了,似是端坐在肚子裏,如夜明珠一般清澈的眼眸,滴溜溜的轉著,肉呼呼的手指含在嘴巴裏。
我輕笑了一聲,另一隻手撫摸著自己的肚子,柔聲道:“娘親也不知道這裏是什麼地方,大概你爹可能知道吧!”
“哦,可是娘親寶寶比較比喜歡他怎麼辦?他對寶寶一點都不好,寶寶喜歡對寶寶好的人!”
小家夥個人喜好還是很強烈的,我有些慶幸,慶幸這小家夥是喜歡我的。
“寶寶不可以這樣哦,他是寶寶的爹,雖然他有時候凶了一點,但是會一直對寶寶好的!”
小家夥想了一下,很是不情願的道:“好吧,那寶寶勉強答應吧!”
“嗯,可以告訴娘親,你為什麼喜歡這裏嗎?”這裏的破敗不堪,還有讓我熟悉的低吟淺唱的聲音對我來說除了莫名的熟悉感,並沒有其他的感覺。
“因為這裏的陰氣很純潔,是寶寶這段時間見過最純潔的陰氣!”
寶寶的話,讓我為之一振,這裏竟然有著最純淨的陰氣。
魔鬼城,難道說這裏也是鬼界的一麵,隻不過獨立於鬼界,就是和日月山那個神秘的地方一樣的存在?
“二姨,這……這裏麵沒什麼東西啊,為什麼我們還要往前走啊?”阿伊莎一蹦一跳的在前麵走著,經過的地方基本上沒有一處完好的地方。
“咦,念如初,你快過來看,這花和你腦袋上的地獄花一樣嗎?”
猛地,阿伊莎突然叫了一聲,蹲在一個牆根,雙眼瞪圓了看著那朵在風中搖曳的地獄花。
我沒有過去,地獄花我已經最熟悉不過了,隻是看上一眼,就熟悉的不能再熟悉。
地獄花是隻有陰間的才有的花,目前為止我隻在兩個地方看到過。
隻是……
“別碰!”那人叫了一聲,嚇得阿伊莎伸出去的手立馬縮了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