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麵對著自己的魂魄,自己的魂魄甚至可以說是另一個自己逼著自己道歉是什麼滋味?
魂不是魂?心不是心的滋味。
我冷漠的睨了白子念一眼,似笑非笑的看著祝安好,冰冷的道:“你呢,是不是也要讓我給你道歉?”
“祝安好,這就是你對我的愛?希望我死了,然後得到我,然後利用白子念的魂魄救活我,然後再讓我失憶,讓我重新愛上你?”
冰冷的話語幾乎讓我麻木,胸腔沒有一絲的震動。
他白皙的臉頰已經黑青了一片,透過皙白的肌膚我幾乎可以看見他皮膚下麵的血管,可以看見他血管裏繚繞的黑氣。
這個時候沒有人敢說話,沒有人敢走過來,氣氛一時間凝重的讓人害怕。
祝安好陰鷙的眼眸盯著我看了許久,一個字沒有說,最後拉著白子念的手飛身離去。
風動,空氣中傳來他若那洞穴一般讓人骨髓都要發痛的聲音。
“念如初,終有一天你會為今天的行為付出代價!”
我嗬嗬了一聲!
代價?
什麼是代價?
有太多的人和我說過這句話,就算是帶價又如何,誰也別想傷害君無邪,別想傷害我肚子裏寶寶的父親。
我不想我的寶寶一出生就沒有父親,我要讓我的寶寶健健康康,平平安安的長大。
遠處,傳來一聲極其細微的歎息聲。
我抬頭就看到二姨轉身的背影,她佝僂著腰身,深一腳的淺一腳的在這深山老林艱難的走著。
手電筒微弱的亮光和天上投下來的零零散散投下來的冷月光,一切都顯得那麼陰森詭異。
阿伊莎張著嘴對我看了半天,想要說什麼,被趙默晨帶走,辛若陽也跟著離開。
留下了我和君無邪兩個人站在原地。
“疼嗎?”君無邪把打人的那隻手抬了起來,輕輕的吹了一下,冰冷帶著檀香味和藥草香味的沁人心脾的味道撲鼻而來。
我搖頭,唇角漾著淺淡的笑意:“剛才疼,但是現在不疼了!”說著,我頓了一下,問他:“你是不是覺得我剛才太衝動了?”
“衝動?什麼是衝動?”他漂亮好看的手指輕輕的抬起我的下巴,在我冰涼的唇瓣上啄了一下:“我老婆做什麼都是對的,天塌了還有我給你頂著,以後你做什麼事情都不用猶豫,你隻要知道,我一直在你的身後就行!”
他的話差點就讓我的眼淚落了下來。
我嗔撓的擰了他一下,和他撒嬌:“老實交代,你是不是背著我偷偷做過什麼事情?最近你說情話的本事見長了!”
“老婆,天地良心!”他骨節分明的修長手指舉了起來:“我對天發誓,我可沒有背著你做過什麼壞事,我……”
他的話沒有說完,手就被我拉了下來:“就我就是和你開個玩笑,你發誓幹嘛!”
“念念,我知道你剛剛為什麼發那麼大的火,我保證不管什麼情況下,我都會極力的相信你,心魔的封印不會那麼隨意的就起開的!”
“我……”看著他的眼睛,縱然有千言萬語我都說不出來了。
“乖,不想那麼多了,你現在是孕婦,想那麼多費腦子,快走吧,二姨他們已經走了很遠了!”
君無邪幫我攏了攏我耳邊的碎發,又幫我係緊了袍子的帶子才拖著手我的手追二姨他們。
這種深山老林常年沒有人來,根本沒有什麼小路可走,到處都是半人高的野草,有些地方積壓著很厚重的樹葉,踩在上麵放發出咯吱咯吱的響聲。
阿伊莎開心的像個孩子,故意踩在樹葉上,以至於我們所有人都忽略了很輕的一聲像是房門打開的聲音。
我們行走的路線是按照辛若陽手裏的指南針,走了將近半個多小時,我和君無邪就覺得有些奇怪,好像我們一直在原地打轉一樣。
有點像是遇到鬼打牆的感覺。
“你……”
我張著嘴剛想和君無邪說話,停止的笛聲忽然又響了起來,但是這段笛聲和之前帶我們從洞穴裏出來的笛聲完全的不一樣。
“簫聲不是笛聲!”
聲音響起來的那一刹那,所有人都停止了動作,我豎著耳朵仔細的辨別了一下。
辛若陽聽了我的話之後,又把鈴鐺拿了出來,鈴鐺沉悶的響聲在這深山老林裏格外的清晰。
沒有人說話,臉上的神色很是凝重,辛若陽忽的抬頭對君無邪說道:“可以把你身上的鬼氣遮一下嗎?”
他沒有解釋,但是想也明白,君無邪是鬼王身上本身就有陰氣,再加上我們剛剛從魔鬼城出來,那上麵的陰氣很重,也會影響對鈴鐺有所影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