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試試,看看這琴你能用的了嗎?”
他說著。
我放在琴弦上的手已經撥弄了起來,因為我此刻的心情是愉悅的,彈奏出來的琴音也是歡快的,若山中泉水一般叮咚作響。
很快,我的手指就在琴弦上飛快的舞動了起來,琴音也隨著我手指飛快的舞動變得歡快起來。
我所有的注意力都在眼前的雲水琴上,絲毫沒有注意到晉王眼裏那一閃而過的驚豔。
很快,低沉卻又不失歡快的簫聲就響了起來。
一時間,仿若整個世界都安靜了一般,嫋嫋的笛音在整個慕府裏飛揚著。
我的世界裏是隻剩下一個驚豔了我的晉王,晉王的眼裏也隻有驚豔了他的我。
我拙劣的琴藝在雲水琴麵前全部都顯得那樣的不起眼,甚至在雲水琴麵前我就是一個技術高超的琴師。
我和晉王的注意力都在彼此的身上,壓根沒有注意到我們合奏出來的曲子有多麼的好聽。
隻是後來有很長一段時間坊間都在傳說,那一夜,晉王府傳出了若仙樂一般好聽的曲子。
餘音嫋嫋,繞梁三日不絕於耳。
還有人說那一夜的晉王府被一層金色的光芒籠罩著,整個晉王府就像是海市蜃樓。
更有人說那一夜彈琴的女子是個傾城傾國的絕世美人,隻要看到那個美人的一眼,此生便足以。
當然,這一切都是後話。
第一次觸碰這雲水琴,沒想到雲水琴就知曉了我的心思,彈奏出來的曲調歡快而又喜悅。
不知不覺,我和晉王彈奏了一夜,直到天邊泛著魚肚白,我們才有了一些睡意。
最後一個琴音落下,我們兩個同時收了手,像是認識多年的老友,彼此相視一笑。
從這一刻起,我知道有什麼不一樣的情愫在我和晉王的心中彌漫著。
看著天邊的魚肚白,一股濃濃的睡意席卷著我,還沒到晉王的竹苑我就已經瞌睡到睜不開眼睛。
迷迷糊糊的好像聽到一聲輕笑,再後來整個人就騰空而起,懷麵在發生了什麼我就不知道了。
我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上午的時候,肚子餓的咕咕叫。
睜開惺忪的睡眼,這才發現我又睡在了晉王的床榻上,旁邊的被子都整齊的疊放著,晉王該是沒有和我睡在一起了。
而我也不像昨日那把緊張,在床榻上打了幾個滾,才折騰的坐了起來。
“小桃,幫我準備一點吃的,我餓了!”
“慕姑娘……你……你怎麼在王爺的床榻上?”一道有些尖銳的叫聲從門口傳了進來。
我略微的抬頭就看到穿著和昨日同樣衣服的茹姑娘站在門口,她微張著唇瓣,眼神尤為的驚訝。
我打了個哈欠,迷迷糊糊的嗯了一聲:“哦,你來找王爺,王爺不知道去哪了,你去找找柳風吧,大概柳風知道王爺在哪?”
茹姑娘立馬走了進來,上上下下的把我打量了一番,擰眉嚴肅的道:“慕姑娘,你雖然貴為王爺的貼身丫鬟,但是你也應該有自知之明,丫鬟畢竟是丫鬟,王爺的床榻豈是你這種人可以睡得!”
“難道呢?難道不是我這種睡得,而是你這種人睡得?”
茹姑娘的口氣不好,我的語氣立馬也高了一個調調。
“茹姑娘,我既然是王爺的貼身丫鬟,那想必你也該明白貼身丫鬟這幾個字是什麼意思,王爺讓我做什麼事情是我能改變的了的嗎?”
“而你隻不過是王爺的一個朋友,況且你還是一個女子,作為一個外人,你插手王爺的事情好像不太好吧?”
茹姑娘的臉一片白一片青,不停的蠕動著唇瓣。
咬著唇角半天還是一個字沒說出來,倒是紅了眼圈,一副我欺負了她的模樣。
看的我不禁有些惱火,枉我還以為茹姑娘是個伶人,經曆過那麼多事情和一般的女人還是有些不同的。
原來和慕雨夢都是一樣的女人,一言不合就哭鼻子,還真是讓人惱火。
“慕姑娘,我知道你是王爺的貼身丫鬟,可我和王爺認識也有三年了,這三年來從來沒有人在王爺的床榻上睡過覺,哪怕是坐一下都沒有,你是第一個!”
“嗯,這一點我知道啊,王爺給我說過,王爺還給我說,我也會是最後一個!”
“你知道這是為什麼嗎?因為我是王爺的貼身丫鬟,貼身這兩個字你明白嗎?就是時時刻刻跟在王爺的身邊,王爺讓我做什麼我都不能有拒絕的權利!”
叩叩……
“慕姑娘,廚房那邊都已經準備好了,王爺讓您洗漱一下就去廚房準備午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