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即,我就看到一個穿著土黃色袈裟,臉上已經有很多褶皺的老僧人從佛像的後麵走了出來,老僧人脖子上戴著一串佛珠,兩隻手不停的撚著佛珠。
雖然他已經有些年紀了,但是看人的目光卻是一點都不平和,淩厲而又睿智。
讓我都有些不敢對上他的眼睛。
“這位小施主,老衲有些事情想要和施主說!”
老衲和我在說話,目光卻是落在一邊小桃的身上,我看了一眼小桃,讓小桃出去等著我。
老衲緩緩的走了過來,近了,雙手合十對我拜了一拜,而後跪在我麵前的軟墊上。
我也跟著跪了下來。
就聽他幽幽的道:“緣起緣滅,皆因緣,施主本不是這一世的人,回來隻是為了曾經的緣,結束也是因為曾經的緣,還望施主無悲無喜!”
“師傅,您說的緣是我和那個人的緣嗎?”我試探性的問著,心裏已經起了驚濤駭浪。
我竟然不是這一世的人,回來隻是為了當初沒有了卻的緣分。
“施主心中自有決斷!”
“還望師傅指點一下,我並不是很明白師傅說的話!”
“一切皆因緣,施主所遭受的苦難隻因為緣,若是施主能度過這一次的劫難,一切都的因果都會結束!”
老衲說完,沒有給我在問話的機會,對著佛像叩了三次頭之後,轉身向著裏麵走去。
我怔怔的看著老衲,腦海裏一遍遍重複縈繞著老衲說的話,一時半會沒有想明白老衲說的話是個什麼意思。
還有那個女人,她一直都叫著我念如初,而我並不認識念如初。
越想我就越覺得詭異,老衲好像知道我曾經發生的事情,還有那個女人,肯定和我有什麼糾葛。
一時半會想不清楚,我就沒有繼續想,恍恍惚惚的從大殿裏出來。
這一夜,是我這四年來最難熬的一夜。
發生的事情太多,輾轉反側的讓我睡不著覺,滿腦子都是茹姑娘,還有那個女人,以及老衲說的話。
心情也跟著起起伏伏,七上八下,而腦海裏永遠揮之不去的依舊是君無邪那張已經深深烙印我腦海裏的俊彥。
這樣一直折騰到快天亮的時候,我才有了淺淺的睡意。
沒想到這一覺竟然睡到了午後才幽幽的醒來,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我就聽見了小桃在門外憤憤不已的聲音。
“姑姑,您說王爺的心中到底有沒有小姐啊,竟然用娶王妃的禮節迎娶左香凝,還讓左香凝和小姐平起平坐!”
“那個左香凝雖然是左相的女兒,可是小姐畢竟陪在王爺的身邊四年,當初也是王爺把小姐要了過去的,當初王爺可是說這輩子隻有小姐一個人!”
“可是呢,先是有了茹姑娘,現在又有了左香凝,王爺到底想要做什麼!”
小桃很生氣,她生氣講話的時候就會不停的跺腳,門外是一陣一陣的跺腳聲。
連翹姑姑的聲音也有些沉悶,沉沉的道:“小桃,以後這樣的事情切不可當著老夫人和小姐的麵再說起!”
“小姐現在是雙身子,經不起折騰,小姐肯定是之前就已經知道了什麼,所以才會選擇來這裏躲著,我們不能再給小姐堵心了!”
“姑姑,您說的這些我都知道,我就是氣不過了才和您說說!”
“小桃啊,你要知道這天下的女人在男人的麵前,就如同老夫人說的那般,隻有新人和舊人之分,受苦受難的永遠隻有女人!”
後麵,姑姑和小桃再說了什麼,我都沒有聽進去,我隻聽到小桃說君無邪用迎娶王妃的禮節迎娶了左香凝。
我隻聽小桃說,以後左香凝和我在晉王府平起平坐。
在寺院的第三日,我聽小桃說君無邪帶著左香凝歸寧了,君無邪不知道送了左相什麼東西,左相大為高興。
在寺院的第五日,我聽小桃說君無邪帶著左香凝進宮麵見了靜怡娘娘還有皇上,左香凝送給了皇上一樣物件,皇上大為高興。
在寺院的第七日,我親眼看見君無邪帶著左香凝來了寺廟祈福,我親耳聽到君無邪希望左香凝能平平安安的給他生下一個屬於他們的孩子。
後來,我在寺廟的後院掃落葉,君無邪帶著左香凝找了過來。
“曼珠,我帶著香凝來看你了!”君無邪站在我的身後,不冷不熱的聲調。
我沒有吭聲,繼續揮動著手中的掃帚。
“姐姐,您已經在寺廟裏住了七日了,今日我和王爺來看您,也是來接您回去的!”
我沒有說話,背對著他們,逐漸的拉開我們之間的距離。
“香凝,你先去外麵等著,我有幾句話要和曼珠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