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聽見的這個聲音絕對不是從我的腦海裏跑出來的,而是有人用了一種隻能讓我聽見的辦法。
用這種辦法的人不會是別人,隻會是附著在人麵鳥上的那個女人了。
“既然來了,為什麼不露麵?你以為你和月牙寨的人勾結,我就不能離開這裏?”
我低聲說著,惹得一旁的阿初和茹姑娘側眸怪異的看我。
我並沒有理會她們,明澈筆直的目光落在遠處那個人麵鳥的身上,專注的聽著那個人說話。
“念如初,我就想不明白了,你哪裏有這麼大的自信!你以為你是鬼後我就會怕你?你別忘了你現在是一個失憶的鬼後,就連你這幅身體都是半人半鬼的身體,就算你能躲得過我,月牙寨的蠱蟲你也是躲不掉的!”
“既然你說了我是鬼後,那你也該知道沒有我念如初做不到的事情,本來看在我們都是日月山的人,隻要你離開,我就不會和你計較,既然你不願意離開,那我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
“你不仁別怪我不義!”
“慕兮,你這到底在搞什麼,一會念如初,一會慕兮的,對付這種不要臉的女人費什麼話!”
“你們人間不是有句話叫做能動手就不要吵吵嗎?和一個想要你死的女人說那麼多話,簡直就是浪費口水!”
我的視線始終盯著一個方向,阿初和茹姑娘也瞧見了我的異樣,同時朝著那個人麵鳥看了去。
“娘親,那個人麵鳥就是頭,不過我感覺其他人麵鳥上的亡魂好像被人控製了,不能離開!”
小寶寶似乎是扶著下巴,毛毛蟲一般的眉頭連成了一條直線,盯著下麵的人麵鳥思索著。
我嗯了一聲,簡單的說的問題我也看了出來了,附著在其他人麵鳥上的亡魂的確被人給控製了。
掙紮中的亡魂,每一隻麵部表情都是那麼的猙獰,有的甚至在劇烈的掙紮下,露出了被燒死時候的痛苦模樣。
好像她們是再一次經曆活著時候痛苦的樣子。
人麵鳥掙紮的越厲害,亡魂嘶吼的聲音從人麵鳥的嘴裏發出,形成了尖銳詭異的鳥叫聲。
成百上千隻人麵鳥撕心裂肺的叫聲,會形成巨大的蝴蝶效應,那那種聲音刺激的人耳膜嗡嗡的發痛。
“念念,下麵的蠱蟲已經出來了,你們小心不要落在地上!”
墨錦繡視線來回在人麵鳥和下麵的蠱蟲上,手裏不斷地釋放出鬼氣,鬼氣會凝結成一個個亡魂的樣子。
亡魂就像是陰兵,和月牙寨的人糾纏在一起。
“我們要想辦法,先把人麵鳥上的亡魂給解開,否則今天我們誰也不能離開!”
“月牙寨製造出來的蠱蟲,可是天上地下會飛的都有,況且旁邊還有槐樹林,現在我們必須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我點了點頭,說道:“這個我知道,我在想既然不能把附著在人麵鳥上的亡魂放了出來,那能不能把人麵鳥為我們所用?”
阿初停止了吹奏,明亮的大眼看著我,細長的睫毛眨動了兩下。
“娘親,可不可以讓小寶寶試試?”
簡單一直在聽著我們說話,每一次他說話都能給我們帶來驚喜。
我沒有猶豫,便答應了下來,因為簡單知道的事情要比我們多很多。
既然他開了口,那就有他的辦法。
“娘親,可不可以把青玉笛拿了出來,寶寶需要青玉笛的幫忙!”
簡單從肚子裏飛了出來,躲在我的掌心裏,我用另一隻手把簡單緊緊的抱在懷裏。
不給於任何人傷害簡單的機會。
包袱一直在墨錦繡的手裏,墨錦繡拿著包袱交給趙默晨,趙默晨把青玉笛拿了出來遞給我。
“娘親,你把青玉笛放在手上,一會寶寶跳起來的時候,娘親雙手把青玉笛拿穩就行!”
“茹姑娘,阿初,你們兩個麻煩多注意周圍,不要讓人麵鳥和月壓寨的人攻擊到我們!”
“墨錦繡,下麵的人就交給你了,人麵鳥中有一隻最小的人麵鳥,附著在那隻人麵鳥上的亡魂就是日月山的人,你隻要防備好月壓寨的的人和日月山的人就行!”
見他們都點了頭,我這才鬆開了手,雙手把青玉笛橫放,放好之後。
簡單就從我的掌心裏跳了在青玉笛的孔上。
好像是流星一樣的他拖著黑色長長的尾巴,不停的在青玉笛上跳躍,一曲我從來沒有聽過,但是卻覺得異常熟悉的曲子漸漸的從青玉笛裏發了出來。
曲子說不上有多好聽,也算不上有多麼舒緩,但是有安魂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