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月眨了眨眼睛,看了慕君一眼,點頭道:“那個孩子和這個孩子差不多一般高,不過身體好像不太好的樣子,臉色很白而且還很瘦,有時候我感覺一陣風就能把他給吹走似得!”
眼淚一下子就在眼眶轉了起來,心酸的厲害。
有一種無能為力就是明知道你是我的孩子,明知道你就在那個人的手裏,而我卻不能把你搶了回來。
攬月輕柔的拍了拍我的肩膀,安慰我:“雲曦,別著急,我們一定會把文軒找回來的了!”
“北冥王能多次帶著他去找他們,就說明北冥王還是有那麼一點理智的,不會做出來什麼傷害文軒的事情!你也不要太著急了!”
我吸了吸鼻子,嘴角牽起一抹虛弱的笑容,用力的嗯了一聲:“我知道,我就是心疼那個孩子,這麼多年從來沒有享受過該享受的童年,從靈蛇王的手裏又到了北冥王的手裏!”
“這是命!你是日月山的人,日後他也會是我們日月山,我們日月山的人又有哪一個是順順利利的!”
攬月很感慨的說了一句話,而我並全部的心思都在文軒的身上,並沒有把她這句話放在心上。
“念姐姐,你們到底在說什麼,為什麼我一點都聽不懂?”夏月眨著眼睛,一臉的迷茫。
我這才意識到想自己剛才的情緒流露的太多,使勁的把噙在眼眶裏的淚水逼了回去,說道:“沒事,隻是認識那個孩子而已,覺得那個孩子命很苦!”
“對了,我還沒問你,他為什麼會帶著那個孩子去看你們,一般他去,都會做些什麼?”
“我也不知道,有一次白起問過,他為什麼總來,他說是想你,看到我和白起就就能想到你!有時候還會和我們一起吃飯,但多半都是我們吃他看,他就坐在那裏一句話都不說!”
“剛開始我們還覺得很別扭,次數多了也就習慣了,後來他去我們都不管他,想做什麼都行!”
我有些捉摸不透祝安好的意思了,但我總覺得沒祝安好不會有這麼好的心。
他一定在謀劃著什麼。
又問了一些關於祝安好的事情,夏月一五一十的告訴了我,我沒有從中找到有用的信息。
為了不引起夏月的不安,沒有說太多什麼,待了好一會,夏月就說她要回去。
她這大腹便便的模樣,讓她一個人回去,我卻是不放心,於是我就從家裏找了一把黑傘給阿初,讓阿初送了夏月回去。
夏月一走,我就把攬月叫了出來,壓低了聲音問著:“剛才夏月說的那些話你也聽見了,你覺得祝安好是什麼目的?”
攬月擰眉,而後搖頭:“不確定,北冥王那個人性格難測,和靈蛇王一樣,做事情很難讓人猜透心思,我覺得夏月說的話要對半相信!”
我疑惑的嗯了一聲。
攬月給我解釋道:“北冥王畢竟是幽冥王的一道神識,況且還是相思淚落在相思果上幻化而成,另一種方式來說祝安好其實是幽冥王的一部分!”
“換句話說,你也可以理解為他們是同一個人,所以想你是在所難免的,他的神識裏還殘留著對你的愛!至於說沒目的,隻是單純的看看,這一點就不要相信了!”
我相信他有目的,而且這個目的還很深。
“我也是這樣認為的!這樣一會等棲鳳和墨錦繡回來後,我們帶著慕君去夏月家走一趟,說不定就能知道他到底要做什麼了!”
話音落地,兩道黑色的鬼氣流星般的從門外飛了進來,落在我們的腳下。
棲鳳的身上永遠帶著一股深不可測的疏離感,還有一股縹緲的仙氣。
就像現在,他從我外麵回來,墨錦繡的發絲都有些淩亂,而他的卻是幹淨整潔。
連一根碎發都沒有!
一身白衣更襯得他多了幾分仙氣,不禁讓我對這個人多了幾分探究。
我明明是在不經意打量這個男人,這個男人卻是一眼就察覺了我的想法,好看的嘴角勾起一抹雲淡風輕的笑意。
舒展的眉眼帶著淡淡的暖意,煞是好看。
啪的一聲,墨錦繡手裏的團扇打開,視線探過我們看向屋內,沒有見著阿初的身影,蹙眉:“有人來了?”
“嗯,是夏月!”
我頓了一下就聽攬月接著說道:“剛才那個夏月說北冥王帶著文軒去過他家裏很多次,什麼也不做就在那裏待著,我覺得那裏有問題,我們就打算等你們回來後過去看看!”
“你們呢,你們有沒有查到什麼!”
啪的一聲,地上響了一下,我朝著地上看去,就見一條足有胳膊那麼粗的綠蛇躺在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