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女人是水做的,所以女人會流淚,我從不知道男人也會流淚,還是鬼王。
我念如初能讓君無邪這掌管鬼界的鬼王為我流淚,也算是值了,這兩天一直七上八下的心終於穩穩的落了地。
心口痛的厲害,君無邪的眼淚像是斷了線的珠子不斷地落在我的傷口處。
一陣火燒火燎的刺痛感。
“壞人,壞人,你是壞人,你怎麼現在才來,娘親要是有事情,我再也不會理你!”
大概是因為我生病的緣故,簡單隻能窩在肚子裏說話,軟軟的哭聲,讓我的心都碎了。
我能明顯的感覺到他的哭聲要比之前說話的聲音虛弱了許多,聽著有點不真實。
心也跟著提了起來。
“君無邪,我不可以有事,我們已經對不起文軒了,不再能再對不起簡單了!”
我用力的抓著君無邪的胳膊,手指尖幾乎要掐進他的肉裏。
一股前所未有的恐慌瞬間彌漫我的心頭,心裏有一個聲音不斷地告訴我,我不可以有事,我的孩子也不能有事!
“不會,我不讓你有事的!”
君無邪的聲音是那麼的堅定,是那麼的有力,起了波瀾的眸仁終於平靜下來。
“念念,堅持一下,我現在就帶你回去,我們回幽冥殿,隻要回了那裏,你就有救!”
君無邪把身上的袍子脫了下來裹在我的身上,視線落在我眉心中間的地獄花上,凝神:“念念,掐一朵地獄花!”
我不知道他要做什麼,吃力的抬起胳膊,掐了一朵地獄花,遞給了他。
他把花朵放在我心口那個紮破的地方,好像傷口就不是那麼的痛了。
“不要閉眼睛,和我說話,很快我們就能到幽冥鬼殿!”
腦袋有些發暈,就像是犯了困一樣,上下眼皮打架的厲害,我在心裏默默的告訴自己。
千萬不能睡覺,千萬不能睡覺。
“你不是不理我嗎?怎麼突然來了?”
我用力地吸了一口氣,吃力的說著,嘴角向上牽起一抹淺淺的笑意。
他低頭在我的唇瓣上啄了一下,軟軟的聲音就像是三月的春風:“我感覺到你有事情了,沒想到還是晚了一步?”
“嗯,你怎麼會感覺到?”
身體上的困頓感好像從我的腳趾頭一點一點的往上蔓延著,身體也軟了下來。
“你忘了我們身上有三生連心蠱,我們沒有恢複記憶之前,三生連心蠱的作用還不時很明顯,現在我們恢複了記憶,所以三生連心蠱的作用很明顯!你痛我也會痛!”
“還有你手上的戒指和我手上的戒指是一對,任何一方有危險,另一方都能感知到!”
“是嗎?那真的好厲害!”
“君,我好累,好想睡覺!”
眼皮子那種負重的感覺很重很重,好想有人拿個木棍把我的眼皮支了起來。
腦袋也暈乎乎的,耳邊嗡嗡的響著,好像有人的哭聲,還有笑聲。
“念念,堅持一下,不能睡!你忘了我們還有簡單,你要是有事情簡單也會有事情!”
“快,叫一下簡單,讓簡單和你說話!”
君無邪的語氣急促了那麼一點,他完美的俊彥上滿是焦急,我的心口好像是被紮上了一把刀一樣,猛地痛了一下。
眼皮更像是被蜜蜂用力的蟄了一下,刷的就睜開了眼睛,吃力的挪動著胳膊放在腹部。
幾乎用了我所有的力氣說著:“簡單,和娘親說說話好不好?娘親好累,好想睡覺,你和娘親說說話,娘親就睡不著了!”
肚子明顯的動了兩下,簡單很細微的聲音傳了出來:“娘親,簡單也好累,好想睡覺!”
“不可以哦,簡單不可以睡覺哦!娘親都沒有睡覺,你怎麼可以睡覺,你不是說你是男子漢,要一直守護娘親嗎?”
“諾諾,你不想要諾諾了嗎?你說諾諾是你得媳婦,不能讓慕君哥哥搶走,你要是睡著了,慕君哥哥就會把你的媳婦搶走!”
“娘親也會成為慕君哥哥的娘親哦!”
“不要,娘親是我的,諾諾也是我的,你們都是我的,誰也不能把你們從我的身邊搶走!”
簡單用力的哼了一聲,聲音比剛才大了好多。
我閉了閉眼,用力的吸了一口氣,吐了出來,遞給君無邪一個安心的眼神:“那你陪娘親說說話好不好?娘親好累,還有諾諾,你要不要和諾諾說說話?”
肚子裏安靜了一下,簡單的聲音才響了起來:“要,諾諾還沒有答應要做我的媳婦呢?”
君無邪不知怎麼弄得,把我的捲鞭拿了出來,我輕聲叫了一聲諾諾,諾諾軟乎乎的聲音就從捲鞭裏傳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