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但是你最開心的時光也是我最開心的時光,我們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記著!”
他淺淺的笑了一聲,溫熱的呼吸噴灑在我的脖頸處,怪是難受的。
“你知道嗎?我從來不知道我對你的記憶可以那麼多深刻,深刻到你做的每一件事情我都記得清清楚,你在什麼地方說了什麼話,什麼表情,我是怎麼說你,你又是怎麼說我的,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的,現在想來那些事情我都還能說得出來!”
我側謀看他,俏皮一笑:“因為你是日月山的府君大人啊,隻要是你想,就沒有你做不到的事情!”
他抬手捏了我的鼻子一下,看我的眼神簡直快要把我給融化了:“你啊,總是這麼淘氣,我都對你無可奈何了!”
“看,流星!”一抹藍色的流星拖著長長的尾巴從夜空中劃過。
我連忙雙手合十,閉上眼睛許願。
“許了什麼願望?”我睜開眼睛,就對上了他盛滿風雪的眼睛。
我搖頭,故意板著臉說他:“許下的願望是不能說出來的,要不然就不靈了!”
“難道你對流星許的願望比我還要靈嗎?”
他伸手在我的胳肢窩撓著,我最受不了的就是別人撓我,當即就咯咯的笑了起來,笑的眼淚都落了下來。
“說不說,說不說,你剛剛可是說我是日月山的府君大人,沒有我做不到的事情,快點告訴我,不然我就這樣一直撓你!”
“不說不說就不說,這是我的秘密,秘密說出來就會不靈的!”
他不再說話,兩隻手同時撓著我的咯吱窩,差點就讓我笑岔了氣。
折騰的我笑的肚子都疼了起來,這人才心有不甘的鬆了手,使勁的捏著我的鼻子:“等你身體好一點,我在接著鬧你!”
“好啊,等我身體好了,你怎麼鬧我都行!”
我笑了笑,雲淡風輕的目光看著頭頂上的天空,過往的一幕幕不停的在我的腦海裏反複著。
風雪沒有說話,冰冷的臉頰就貼著我的頭頂,另一隻手放在我的手背上。
鼻息間是他身上風雪的味道。
良久。
我問道:“你說那麼多鬼後都沒有出過差錯,為什麼偏偏就在我這裏出了差錯!”
風雪歎息,嗓音很柔和的道:“要不怎麼說你是個怪胎!”
“曆代那麼多鬼後都是一帶鬼後死亡之時下一任鬼後誕生,如此以往的不知道傳承了多少代,偏偏就因為你出了差錯!”
“也不知道上一世的你到底是用了什麼法子,竟然沒有讓自己死,還讓自己陪伴著自己,這樣的事情恐怕說出去也是沒人相信的!”
是啊,這樣的事情恐怕說出去也是沒人相信的。
現在想想,我依然會覺得奇怪。
鬼界的每一任鬼後都是日月山的人,在我之前從來沒有出過這樣的差錯,大概也是因為日月山的人太順利了,就連老天爺都看不下去了,於是就讓我出了差錯!
當年的我,也就是還是梵音的我,原本是要死的,但是我憑著自己的一道神識愣是讓梵音一直撐了下去,直到為我種下了連心蠱,她才徹底的消失。
還有那個血紅色的玉佩,遇到阿伊莎的地方,以及我們進入異界我所看到的梵音那都是我留下來的一道神識。
隻要那些東西在,我就能找到過往的記憶,找到回家的路。
在我還是梵音的時候,我就預知到現在的我要經曆一番劫難,所以我就拚著最後一口氣,強行留下自己的一道神識,再給自己撲了最後一條路之後,消失。
是的!
每一任鬼後可以活的很長久,但是她們都有一個能力,那就是在將死的時候能預知未來的自己。
有些鬼後會選擇順其自然,而有些鬼後偏偏就要特例獨行。
想要改變,有一個與眾不同的人生,而我就是那個人。
當然這也是每一任鬼後的秘密,不可告訴任何人。
“累了?”
我半天沒有說話,風雪還以為我累了,湊了上來問著。
那雙墨色如這璀璨星空一般的眸子,在夜色裏閃閃發亮。
我其實不累,但是他應該是累得了,所以我點頭,故意打了個哈欠,還說道:“嗯,大概是身體還沒有好利索的緣故,好像很容易累!”
話音落地,我整個人就騰空而起。
他抱著我進了屋,把我放在床榻上。
“你不走?”看著他從一邊拿起一床毯子鋪在地上,我詫異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