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孩子,你怎麼可以這麼想呢?”
文軒太敏感了,敏感的讓我心疼,我想要把他抱起來坐在我的腿上,但是我現在這個樣子是抱不了的。
於是,我就把他抱在我懷裏,哄他:“他都不知道你和娘親一起回來了,又怎麼可能會不喜歡你!”
“你看到他臉上的麵具了嗎?”
文軒點頭:“看到了,很漂亮的一個麵具,雖然樣子有些古怪!”
“他以前是不戴麵具的,今天突然戴麵具,肯定是有什麼不好的事情,隻是他不想讓我們知道而已!另外,他現在身體還沒有完全好利索,他是回去療傷了,等他身上的傷都好了,他就回來見你了!”
“真的?”文軒的眼底逐漸的有了亮色。
我點點頭,親昵的刮了他的小鼻子一下:“當然是真的了,好了,你們坐了一路的馬車,也肯定很累了,你和慕君就在這裏好好休息,我去外麵看看!”
慕君的小臉上也有了那麼一點笑意,兩個人和衣在床上躺了下來,看著他們都睡著,我才離開。
出了屋子之後,我一路趕到君無邪的幽冥鬼殿,在主殿內我看到了碧波的影子,沒有見著鬼醫的影子。
主殿旁邊的側殿燈火通明,亮如白晝。
我知道君無邪此刻就在那個屋子裏,我很想進去,可我又不敢貿然進去,隻怕這樣進去,會驚嚇到他們。
“簡單,醒著嗎?”
我有很多話想要說,我不知道該和誰說,隻能問著簡單。
簡單嗯了一聲:“娘親,我醒著呢,有什麼話你就說吧!”
“你說壞人為什麼會戴麵具,他是真的不想見娘親,還是故意躲著娘親!你說若是他臉上受了傷,娘親也是不在意的,可他為什麼就不願意見娘親呢?”
簡單想了一下,隨即軟糯糯的聲音響了起來:“娘親,憑我的直覺,壞人有可能是毀容了!”
“你怎麼知道?”我驚訝之後就是震驚。
毀容!
這人好端端的怎麼就會毀容了呢!
“簡單你是怎麼知道的?”
“感覺,我的感覺我也說不上來,但是我就是知道他毀容了,所以不想見你,娘親你也不要介意!”
“他其實是個很傲嬌的男人,哪一個男人都不願意自己心愛的人看到自己毀容的樣子,他是鬼王,還是上仙,你說他怎麼願意讓你看到他毀容的樣子!”
“若是我沒有猜錯的話,他毀容的還很厲害,至少半邊臉都是有問題的!”
“等等。”我忽然叫了停,詫異的看著簡單:“你怎麼知道他是上仙的?這件事情我從來沒有和任何人說過!”
簡單哼了一聲:“娘親,到底是你笨還是我傻啊,別忘了我是你的孩子,現在在你的肚子裏,我也不知道我這是隨了你們兩個誰了,反正娘親心裏想什麼我都知道的!”
“其實,娘親腦海裏第一次跳出來上仙這個詞的時候,寶寶我也驚訝了一番,我真的沒想到壞人竟然是上仙!後來我也就想明白了,你們兩個一個是上仙,一個是鬼後,人鬼不能相戀,自然的仙鬼也不能相戀,這大概也就是你們不能在一起,還要經曆三世劫難的緣故吧!”
聽著簡單這一番有理有據的話,我真的不知道該說什麼好了,他的心思真的不是一般的剔透。
我醒來之後想起來君無邪,腦海裏就跳出來上仙這個詞,後來又出現過幾次,但是都不多。
我以為我不說出來,攬月他們不說出來,就沒有人會知道的,唯獨把肚子裏的這個給忽略了。
“娘親,寶寶真的很好奇,他是上仙,你是鬼後,你們兩個怎麼會在一起?不是一個在天上,一個在地下的嗎?你們兩個到底是怎麼回事?”
簡單的話讓我陷入了久遠的回憶。
那年閑來無事的我趁著風雪忙碌,暫時顧及不到我,偷偷從日月山裏跑了出來,一下子想不到好玩的地方。
我就去了奈何橋。
奈何橋那裏有成片的地獄花,永不凋零!
不管什麼時候去那裏,地獄花都鮮豔如火,孟婆麵無表情的給一個個亡魂遞著孟婆湯,我就在下麵看著。
偶爾會摘下一朵地獄花拿在手心裏玩。
後來我玩累了,就在地獄花從裏躺著,忽的聽到了一陣悅耳的琴聲,琴聲空靈縹緲,猶如仙樂。
餘音嫋嫋,當真是繞梁三日不絕於耳。
我聽的癡迷了,最後差點給睡著了,就在我快要睡著的那一刻,琴聲戛然而止。
我很不高興,就從花叢中跳了出來,抬頭就看到奈何橋的這邊坐著一個白衣勝雪男人,旁邊還有一個穿著紅色錦袍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