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和女人,性格不同,對世界的著眼點不同,行為的方式也不一樣,男孩的世界裏隻有女性教育者,無論如何是件遺憾的事。讓男孩子接觸父親,就是接觸男性的思維、男性的方式,就是在完善孩子的人格,讓他更好地成為男人。
母親教育的局限性
女性,總是為孩子付出太多。我有個朋友,辭了穩定的工作,換了份收入不高但比較自由的事,就為了能照顧兒子。她兒子很優秀,學習成績很好,每天還要練一小時琴。兒子上四年級,畢竟是孩子,貪玩,為了爭取玩的時間,常和媽媽吵架。老公每次都站在兒子一邊,還正兒八經地警告她:“不要讓兒子學傻了哈!身體是最重要的!”她老公是個科技公司的老板,當年是高考狀元,現在卻並不把兒子的學習看得很重。想想他們家,真覺得有意思。
和魯魯一起學架子鼓的一個男孩,他媽媽也曾有類似的抱怨,她管孩子也比較緊,但孩子他爹並不理解,還經常說她“沒必要”。那男孩的父親是個飛行員,現在還經常在天上飛!
在很多家庭,父親對孩子學習的態度都不像母親那樣焦慮。每到開學時節,書店的教輔書櫃台邊總是人頭攢動,擠滿了買輔導書、練習冊的家長,大多數都是母親,即使有為數不多的父親,往往也隻是粗枝大葉地隨便買幾本了事,比起那些精挑細選的母親來,父親顯得隨便很多。
固然,這一方麵是因為男人普遍比女人忙,性格也普遍更急躁,沒有時間也沒有耐心管孩子的學習,久而久之,即使偶爾需要他們管一管,也無從下手;另一方麵,也體現了男性和女性不同的價值觀和不同的人生境遇。
在教育孩子方麵,母親天生更具有責任感,必然擔當更多的工作。動物世界也是這樣,大多數雄性一旦交配完畢,繁殖的激情就階段性地消失了,繁殖的任務也順理成章地移交給了雌性,此後在漫長的懷孕、生產、哺乳、養育過程中,雌性擔任了幾乎全部的工作,除了覓食喂養,還要保護幼仔,訓練它們的生存技巧,母親幾乎成了唯一的養育者。
動物的生存模式常常也能在人類身上找到,畢竟人也是動物的一種。在具體的教育方法上,男性和女性也有著明顯的不同。
男人和女人的自我意識不同。自然界中,絕大多數雄性都比雌性強壯,在體能上占絕對優勢。男人對於力量的追求是一種本能,他太知道身體強健在社會生活中的重要性了,作為這種經驗的延伸,他必然希望孩子是強悍的。假如一個孩子和別的孩子發生爭鬥,絕大多數母親會教育孩子團結友愛,以和平的方式解決,而很大一部分父親則會教育孩子要強硬,要在爭鬥中取勝:“打不贏,沒出息!”
男性和女性的社會角色不一樣,他們對自身的認識和要求也不一樣。女人在體力上不占優勢,硬拚拚不過,所以更重視秩序和規則,更重視以智力取勝。母親總是比父親更重視孩子的文明禮貌,更強調人際關係,也更重視文化知識的學習。
對待財富和權力,男人更富於戰鬥性,這是他們必然的價值取向。在動物的基因大戰中,雌性都很現實,她們隻選擇強者交配。一隻雄獸如果不能在群體裏出人頭地,他的基因就根本沒有傳下去的可能。
男人往往是權力的崇拜者。一般人會以為雄獅獵獲的野獸比雌獅多,其實,雄獅根本不捕獵,捕獵的全是母獅,雄獅反而是大搖大擺坐享其成,它的威武隻是為了保衛領地,保衛族群,保證高品質的基因遺傳下去,它本身是無須靠勞動創造價值的,這就是頭領的好處。
正因為動物世界中的等級和特權存在,使得相當多的男人並不重視手藝和技能,他們深知,僅僅憑著學習好,是不足以躋身上層社會的。男人更懂得社會的複雜性,知道競爭的規則是靈活多變的。他們更藐視規則,更有創新意識,也更能看到孩子前途的多種可能。那種以不變應萬變埋頭苦讀式的奮鬥,在父親眼裏往往並不是最高明的策略。在父親的教育觀中,更重視孩子的領導能力、溝通能力和適應社會生活的能力。
大多數女性因為自己沒有躋身於權力階層,並不能很直觀地認識到這一點,因而很容易將任何一種流行的價值觀當成正宗的價值觀加以供奉。母親比較容易走現成的路子,比較容易服從流行的觀念。一方麵是因為女性本身固有的保守天性,不像男性天生具有攻擊性,更容易對常規發出挑戰;另一方麵也是因為母愛所具有的保護性,女人怕孩子受到傷害,總是傾向於為他選擇一條平順的路,不讓他吃苦。
因而,在教育觀念上,母親容易隨大流,別人的孩子學什麼,自己的孩子就學什麼,別人的孩子有什麼特長,自己的孩子也要有,反正不能落後。女人就像母獅子一樣,巴不得將所有的技能傳給孩子,因為她的經驗就是,捕得越多,吃得越飽,不勞動者不得食!以女性作為教育的主體,對孩子來說,容易磨去棱角。
女人,往往把眼光放在太具體的東西上。很多時候,女性是不自信的,因為她自己在社會生活中就不是主流,所以她很迷茫,不知道要把孩子培養成什麼樣的人,她對孩子的未來常常缺乏信心。自己生活範圍狹窄,便看不到孩子前途的廣闊,隻能以最保險的方式來培養孩子,哪怕不能達到最好,起碼不至於太差。這個保險的方式是什麼呢?就是學習。學習總是有用的,考上大學總比考不上好。
當然,學習確實是有用的。但對“學習”的概念我們卻常常理解得太狹隘。學習難道隻是書本知識的學習?孩子的前途難道僅僅隻是與考試成績掛鉤?孩子到底成為一個什麼樣的人才對他自己更有利?母親應該多一些思考。
母親尤其不要嘮叨
家長都愛嘮叨,女性家長尤其話多。女人話多,與生俱來,語言表達似乎向來是女性的優勢,學習中凡涉及語言表達的科目,譬如語文、英語、朗誦等,女生都占有明顯的優勢。三個女人一台戲,但凡女人湊在一起,說話幾乎是她們最主要的娛樂方式。女性的平均壽命比男性高,專家們從心理學和生理學的角度分析原因,認為女性比較愛說話,愛哭,都是一種情緒的宣泄,有利於緩解心理壓力,也有利於身體排除毒素,對健康有利。
但事物都有正反兩麵,宣泄情緒對自己有好處,但旁人往往成了間接的受害者,把她排出來的壓力和毒素分擔了。
這一點,在對待孩子的問題上尤其明顯。孩子如果做了錯事,或者他的表現沒有達到家長的預期,他本人和家長都會感到沮喪和焦慮。此時的家長,往往並沒有想到孩子的難處,沒有想到孩子作為直接責任人,他所承受的壓力更大。家長隻感到自己焦慮,便一股腦兒將自己的焦慮宣泄出來。結果,家長的壓力是減輕了,孩子的焦慮卻雪上加霜。
孩子雖小,也是有腦子的,每個孩子天然地知道趨利避害,如果壓力大到他無法承受的地步,他就會用自己的方法來減壓。有的孩子經常撒謊,有的孩子會隱瞞甚至修改自己的成績,不是他們天生就壞,而是家長把他們逼到了這步。
有時候,孩子的行為說不上好壞,隻是不符合家長的口味,不符合正統的要求,他知道你會嘮叨,也會避開你。
有時候,魯魯和同學在裏屋玩電腦,幾個男孩會唱一些改編的歌,說一些流行的笑話,他們在裏麵嘻嘻哈哈。我在屋外聽著,對他們之間居然流行著這麼多怪頭怪腦的東西而驚訝。但當他們一發現我在外麵聽,就會立刻閉嘴,話題閃電一樣回到遊戲上,仿佛剛才什麼也沒發生過。
這就是男孩子!他們終將成為男人。男人的天性就是如此。我有什麼必要嘮叨呢?我就是嘮叨了,又有什麼用?嘮叨不可能改變他們的天性,在我的視野之外,他們還是會按自己的方式去做。孩子們的很多事情隻是我們不知道而已。我還不是一個很多嘴的家長,如果很多嘴,不知道的事情將會更多。
也許就因為我不多嘴,魯魯才會把一些事情告訴我。有一天,魯魯說,某個男生最愛裝成跌跌撞撞的,倒在女生身上,趁機扒女生衣服。我說,那是流氓,是我鄙視的。魯魯說:“也是我鄙視的!”夠了,話到此為止,但我相信他已經有了自己的立場。
話太多,反而沒有分量。
在教育孩子的方法上,男性和女性往往有很大的不同。魯魯說他比較喜歡他們數學老師,因為上課的時候他不愛訓人,如果誰犯了錯,就叫那個人到外麵站著,過一會兒再把他叫進來。其實想一想,這種辦法很聰明,如果一個老師把時間用在批評個別學生上,那麼教學時間必定就減少了,其他同學就會受到影響。何況,犯錯的隻是這一個同學,憑什麼讓全班同學陪著挨罵呢?這樣既傷了這一個同學的麵子,別的同學聽著也煩。人都是有自尊心的,批評點到為止,讓他在外麵站一會兒,他自己也明白了。
女老師比較習慣用語言進行教育,男老師卻用行動。兩者都有作用,但男孩子可能更喜歡男老師的方式,更幹脆利索、更有幽默感。不可否認,男性和女性的基本性格是有差異的,普遍來說,男性更硬朗、更理性,視野更開闊。在知識麵和人生經驗上,男老師給孩子們的東西也肯定和女老師不同。
但是,在學校裏,孩子們並沒有很多的機會接觸男老師,在小學,可能有幾個男校長、男主任,但在一線上課的男老師卻鳳毛麟角。
陰盛陽衰不光是表現在學校,家庭中往往也是母親擔任主角。母親常常也是慈愛有餘,嚴肅不足,並且很囉唆。這一點盡管我已經非常注意,但還是愛說教,一件事前因後果地說了半天,頭頭是道,自己以為很詳盡,邏輯很嚴密,兒子卻早就聽煩了,直到發現他很敷衍地“哦”著,我才感覺自己太“唐僧”。
其實,就像我們炒菜,如果放多了鹽,家人隻要皺一下眉頭,我們就已經知道錯了,家人吃著不香,我們心裏比誰都難過。假如這時候偏偏有誰還非要問個明白,你為什麼要放這麼多鹽,非要把你的錯誤剖析清楚,雖然出發點是好的,但卻可能造成惡劣的後果。
很多事情是不需要解剖的,過分嘮叨不僅於事無補,反而容易造成心理上的抵觸,反而不能理性地對待事情本身了。
母親對孩子不妨粗放一些,多給他些空間,讓他獨自去麵對自己,麵對社會,自己處理自己的事,讓他用自己的力量去成長。
母親如何教育男孩
母親首先要認識到性別的差異,要承認兒子和自己是不一樣的。
男孩天生就是頑皮的,甚至是粗野的,這都是力量的組成部分。他們天生愛打鬥,喜歡充滿刺激的遊戲,喜歡冒險和探索,希望確立自己在群體中的優勢地位。自然界中,雄性就是靠力量生存和繁殖,人作為一種動物也不能除外,這是生物意義上的天性,是上帝給予男人的素質。因此,男人必然有一些在女人看來顯得粗魯甚至粗俗的言行舉止。
每一個人都有自己的性別意識。在自然界,雄性在性行為方麵更占主動,人類社會中,男孩的性意識也更強烈、外露。男人天生對“色”的東西感興趣,女人其實也感興趣,隻不過女人更含蓄一點兒。男人們之間常常會說一些葷段子、開一些葷玩笑,這些既是發泄,也是學習。同樣的情況也會發生在男孩身上,畢竟,男孩就是男人的初級階段。
作為母親,必須首先承認這些東西是正常的,你才不會大驚小怪,才會用恰當的態度去對待。頑皮是男孩的天性,不頑皮反而有問題。粗俗固然不好,但也不是十惡不赦,大可不必上綱上線,就事論事地引導就行了。
不要總把兒子看成一個男孩,要知道,他是未來的男人,在教育他愛學習、講禮貌的同時,不要把他的個性和血性磨平了。男人就要像男人!如果母親們承認這一點,就應該把男人應該具有的東西,從小培植到兒子身上。
以犧牲健康為代價,去博取某些虛榮的東西,是最要不得的。有些後果很可能要等他成年以後才顯現出來,可到那時再糾正已經晚了。
孩子終究會長大,終究要獨立。他靠什麼在這個社會上生存?靠什麼去繁育他的後代?怎樣才能成為一個健康幸福的人?你有多愛他,就有多操心。
男孩不能缺失打鬥教育
雄性間的決鬥往往並不是要決出你死我活,並不是下狠手,整死了事,而是有所克製的,以意誌上的征服為目的,一方服輸就行了。
因為決鬥的根本目的是要獲得統治權,所以,獲得群體的尊重比取勝本身更重要。以卑鄙手段獲勝的,並不能贏得尊重,所以取勝也沒有意義。我曾給魯魯講普希金的決鬥,他很不理解:為什麼要麵對麵同時開槍,把自己暴露在對手槍下?為什麼不能躲閃?為什麼不能偷偷給他一槍?捍衛榮譽、捍衛尊嚴,竟要付出生命的代價,對孩子來說也許這確實太難理解,隻有當他長大了,成了男人,理解了雄性的規則,才會理解這種決鬥的意義。
什麼是雄性的規則呢?
弗朗斯·德瓦爾在《黑猩猩的政治》一書中,對黑猩猩的打鬥行為有這樣的描述:“雌性的狂怒是會在沒有任何警告的情況下爆發出來的。而雄性在攻擊情緒的高峰到來之前,會用幾分鍾時間來做一些動作:從最初緩慢地擺動它們的上身到豎起它們的頸毛再到逐漸加大吼叫聲的音量。”
一般人想象的是,雄性強健,它們的利齒就是他們的匕首,可以說每個雄性身上都帶著一把刀,真要出手,完全可以一招致命。但它們並不是這樣,反而,雄性之間的打鬥是非常有規則的:先是警告,然後炫示,在氣勢上較量,大部分的戰鬥在這個階段就中止了,如果一方明顯弱於另一方,不用開打,不戰而屈人之兵。但有時候雙方的強弱並不那麼明顯,耀武揚威不起作用,雙方就開始試探,衝撞、抓扯、追逐、撕咬,看上去會比較激烈,但也並不會一口就咬得對方鮮血淋漓,更不會一口封喉。它們身上帶著刀,但它們有克製。
“雄性之間虛張聲勢的武力炫示中大約有五分之二會以一場衝突結束。這種事件的最典型的過程包括威脅、追逐與尖叫。在雄性之間真正擊中對方身體的攻擊是少見的。……在認真的而不隻是做做樣子的遭遇戰中,對手們會真正互相抓住對方並用嘴來咬。每百場衝突中大約有一場會導致真正的戰鬥。”
可見,雄性在外人看來氣勢洶洶,但實際上大部分是做做樣子,真正給對方造成傷害的攻擊是很少的,用作者的話來說,100場衝突中隻有一場是真正的戰鬥。雌性則不一樣,在阿納姆動物園,雄猩猩還沒有到來之前,由雌猩猩“大媽媽”統治,那時其他猩猩被其傷害的情況比雄性到來之後嚴重得多。其實,在攻擊活動中,雄性反而比雌性仁慈,它們並不真的下狠手。
雄性攻擊雌性從來不用犬齒,黑猩猩的犬齒和獵豹一樣鋒利,而雌猩猩則沒有犬齒,所以,一旦雄猩猩用犬齒攻擊,沒有雌猩猩可以匹敵。但事實上,雄猩猩嚴格遵守著規則,它們對付雌猩猩隻用手和腳戰鬥,從來不用犬齒。
即使是雄性之間,也是比較克製的,很少發生真正的流血事件。它們隻咬四肢,通常是指頭或腳,有時也咬肩和頭,但並不常見。所謂雄性的戰鬥能力,並不隻是力量和技巧的較量,而是在規則所定範圍內有效地進行戰鬥的能力。
但雌性則比較少這樣的意識,“而那些沒有犬牙的雌黑猩猩,無論是在與其他雌黑猩猩的戰鬥,還是在反抗雄性攻擊者以保護自己的戰鬥中使用它們的牙齒時,就遠沒有雄黑猩猩們那麼小心了”。也許它們生來就不是戰鬥的動物,所以無需學習這些規則,它們身上沒有刀(犬齒),也缺少克製力。
在人類社會,當格鬥還是一種普遍的較量方式時,也存在著打鬥的潛規則,男人該怎樣維護自己的尊嚴、怎樣去決鬥,都有嚴格的程式。所謂使陰招、下狠手的人,即使贏了戰鬥,也不會贏得尊敬,還是等於輸了。所以,那時的社會雖然不“文明”,卻較少發生致命傷害。現在的社會文明了,但不講規則的傷害卻更多地發生。譬如一些人因為很小的口角發生衝突,在沒有任何象征性威脅、炫示的情況下,毫無征兆地,拔出刀來對準別人心髒就是一刀,一出手就致人於死地,這在黑猩猩看來定是不可思議的。
為什麼出現這樣的情況呢?如果從教育的角度來看,或許是因為現在的孩子太缺乏父親的教育,而母親的教育是有很多缺陷的,尤其是對男孩子的打鬥教育。母親們自己就是缺少“強者的克製”,她們要麼不發生衝突,要麼就使出全力去搏鬥。雌性本身不是戰鬥的動物,她們也就無法傳授戰鬥的經驗和哲學。男孩子們沒有機會從父輩的打鬥中學會遵守規則,他們甚至根本就沒有規則的概念。
打鬥隻是一種較為嚴重的衝突,除了打鬥,社會生活中各種衝突都廣泛存在。雄性和雌性不同的攻擊方式,使得母親教育男孩容易出現偏差,因為母親教給男孩的是雌性處理衝突的方式,這並不適合男孩的身份。男孩沒有機會學習雄性處理衝突的技巧,長大後便很有可能在男人的群體中成為異類。這其實也是現在很多男人不會處理衝突的原因之一。
在我們的觀念中,戰爭是不好的,和平才是好的,我們往往有意回避衝突,更不去教孩子如何麵對衝突。但衝突是不可能回避的,當衝突發生時,孩子們就不知所措。善的教育固然重要,但粉飾太平也有危害。因為衝突是不可避免的,孩子們必須在衝突中學會處理衝突,讓衝突發生在可控的範圍內,最好還能產生積極的作用。有時候,衝突的確有助於問題的解決。可以說,問題總是在衝突中解決的,不管是社會的問題、家庭的問題,還是個人自身的問題,都會產生種種衝突,你隻有正視它,才能合理地解決。
此外,現在的教育還有一重缺陷,即男孩子們缺少群體生活,缺少在群體的遊戲性競爭中去學習雄性生存法則的環節。
這讓我想起許多父母打死自己孩子的案例,往往由母親打死的比例更大。一方麵是由於母親與孩子在一起的時間多,發生這樣情況的概率就更大;另一方麵,很可能就是由於雌性在使用暴力時比雄性更少克製,她們身上沒有帶著“刀”,因而就低估了自己的傷害力,但對於幼小的孩子來說,哪怕攻擊來自於力量相對較弱的女性,對他們來說也是足以致命的。
我就親眼看到一個母親對小孩拳打腳踢。當時是在少年宮,那孩子下課之後沒有到母親約定的地方等候,而是自己擅自上樓去找母親,導致兩人相互找,母親很著急,見了孩子就是一陣暴吼,拳打腳踢。她真的是用腳在踢,雖然不是很重,但考慮到是發生在眾目睽睽之下,很可能已經是有所收斂的了,可以想象平時她對孩子的粗暴。
我幾乎還從來沒有看到過一個父親對那麼小的孩子拳打腳踢的,一個男人如果竟能對弱小的孩子用腳去踢,恐怕旁人都不會容忍。而在公共場合中,女性不加克製地責罵孩子(語言暴力),分貝之高、神態之凶、用語之刻毒,也遠遠超過了男性,我們很少在公共場合看到男人對孩子發飆的。在管教孩子方麵,母親普遍比父親缺乏寬容,這與所謂的“嚴父慈母”形象並不吻合。
我認識的家庭中,不少父親都認為母親對孩子要求太高、太苛刻,這一方麵是因為母親擔負著更多的教育責任,表現為對教育“更上心”,另一方麵,也與母親意識不到自己的傷害力有關,就像雌猩猩不加節製地攻擊一樣。很多時候,我們更重視父親對孩子的傷害,而忽略了母親的傷害力。
父親是不可替代的
孩子對父親和母親的需要是不同的,母親主要是喂養,是給他食物與溫暖,而父親卻給他秩序和安全感。孩子崇拜父親,對於孩子(尤其是男孩)來說,父親是最有可能成為導師和夥伴的人。
在原始人的生活中,一個強有力的父親,不僅可以抵禦敵人,保護族群免受侵害,還可以爭奪地盤、保衛食物,讓族群在生存競爭中處於優勢地位。所以,強有力的父親,不僅是全家的依靠,也是孩子最本能的渴望。
對於現代社會的孩子來說,在他們還不能理解現代生存競爭的方式之前,他們所能直接感受到的“強有力”就是體力、態度以及一些生活技能,譬如修理家電、搬運物品、使用工具等等。父親可以很輕鬆地將沉重的煤氣罐一口氣扛到樓上,可以熟練地操起榔頭把一根釘子釘進牆裏,可能僅僅就是這一幕,父親就成了孩子心目中的英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