傍晚時分,孫宇辰背著一個包,獨自一個人徘徊在大城市繁雜的街道上。
他今年十七歲,農村家庭的孩子,高中剛剛畢業,向來學習還算可以的他,報考的幾個中意的大學居然一個都沒考上。
他的家庭並不富裕,準確來說是很貧窮,所以父親也不支持他複讀一年重考,覺得浪費錢,還不一定可以考上好點的大學。而母親雖然支持他,可在家裏終究都是父親說的算,母親的支持也不能幫他什麼。
他的父親隻是一名普通的工人,每年都是一個人到外地的工地上打工掙錢養家,母親在家照顧比他小了十一歲的弟弟孫宇華上學,爺爺奶奶因為很早就去世了,所以也隻能由母親帶著。
一家四口全靠父親一個人在外掙錢補貼家用,再加上孫宇辰自己和弟弟上學的花費,還有前幾年家裏推倒了以前居住的土房子,新建了農村式的兩層小樓房,借了不少錢到現在還沒還清。所以,高考失利後父親不支持複讀,他的心裏雖然不甘心,卻也理解家裏的困難,無可奈何。
高考後,在家裏也就呆了一個月時間不到,孫宇辰便整理好自己的行李,帶上幾套衣服,北上到京都打工。
農村人大多都沒有好的後台和背景,外出打工是大多數人唯一的出路。
孫宇辰出來時從家裏帶了一千多塊錢,來到京都後,為了省錢在老城區找了個最便宜的四合院式單間,一個月隻要250的房租,不包水電費,在京都這個寸土寸金的城市,也算是最便宜的房子了。
算起來達到京都到現在已經有五天了,找工作還是沒有著落,孫宇辰的心中不免有些鬱悶。
不知不覺的,孫宇辰有些惆悵的走回了租住的四合院。
“小辰,今天還沒有找到合適的工作嗎?”看見他回來,在院子裏忙活的房東王阿姨友好地問道。
“還沒呢,工作不好找啊!”孫宇辰打起精神,撐起笑臉語氣頗為無奈的說道。
“不急哈,工作可以慢慢找,晚飯還沒吃吧,等下和我們一起吃點,晚上就我和你叔叔在家,一起來吃不影響的。”房東王阿姨先是安慰了一下,然後熱情的對他作出邀請道。
“不用了,王阿姨,等下我出去隨便吃點。”孫宇辰搖了搖頭笑著拒絕道。
“你這孩子,都叫我阿姨了,到阿姨這吃點飯有什麼不好意思的,就這麼定了哈!”王阿姨笑道。
“真的不用了,怎麼好意思給您添麻煩!”推脫再三後,孫宇辰終於客氣的拒絕掉了。
和房東王阿姨打了一聲招呼,孫宇辰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放下了背上的包,摸出身上的錢仔細點了點,這才準備出門去吃飯。
附近這一片都是些四合院的宅子,那些連接著四合院的狹窄巷道‘胡同’,是這一片地方最顯著的特征。
七拐八拐的過了幾個巷子口,便是一條依河而建的老城街道,日常來來往往的人並不是很多,道路兩旁擺著零零散散為數不多的攤位,倒不是城管抓的嚴,而是因為來往人少,攤位擺多了大家都沒賺頭,所以大多擺攤的看不上這地段,擺攤的也就少了。
在這為數不多的攤位中,賣吃賣喝的倒是占了多數,畢竟這一片大多都是租房的打工一族,每天打工起早貪黑,爭時奪點的也沒時間做飯,再加上這些賣吃賣喝的攤位,基本上設定的價格都很是親民,倒也有些生意。
“老板,給我四個饅頭。”走到一個賣麵點的攤位,孫宇辰笑著對那老板說道。
“好嘞”老板歡快的應了一聲,然後手腳利落的裝了四個饅頭遞給他,開口說道:“兩塊錢!”
接過饅頭,孫宇辰掏出兩塊錢給了那老板,轉身往公園的方向走去。
說是公園,其實也就是一塊植被不錯的草地,裏麵連基本的健身設施都沒有,也就一些有為數不多的樹木,散布在草地的四周。這裏甚至連一塊大點的空地都找不到,平時連跳廣場舞的大媽都不來這裏,空地實在太小。
隻有幾條交錯的石板小道,和散落在公園各個角落的石凳,以及分散開的幾個路燈,標誌著這裏的確是一個很小的公園。
很快,孫宇辰來到了這個小公園,找了一個幹淨的石凳,隨便擦了下便坐了下來,吃起手上剛買的饅頭。饅頭個頭不小,四個夠吃的很飽了。
天色已經比較黑了!
現在是七月底,正值炎熱的夏季,蚊蟲較多,因為小公園基本設施全無,所以一到天黑,小公園基本無人。
乘涼休閑跳廣場舞的也大多願意多走幾條路,到隔壁村設施較為齊全的公園,那裏連驅蚊器都裝有。休閑娛樂的同時,又能不被蚊蟲咬,自然都願意前往。
“咦,那是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