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銘羽轉頭一看,臉色瞬間垮了下來,帶著哭腔說道:“大哥啊,不帶這樣玩人的啊,我從開篇開始就一直沒有遇到一個正常人啊,遇到的不是老不死的怪物就是死了也不甘寂寞來湊熱鬧的亡靈,現在又遇到了這玩意……大哥你真的就這麼無聊嗎?死了就安心死吧,不要再上來了……”
絆倒炎銘羽的,正是一具骸骨的腳骨,這具骸骨正挨躺在旁邊的一棵已經枯毀的大樹幹下,雙腳伸直,所以就把炎銘羽給絆倒了。當然,這具骸骨和宮殿前的那具骸骨有很大的區別。
這具骸骨的骨質呈暗金色,時不時還有金色的流光閃過,骸骨身上還穿著一件已經千倉百孔的布衣,當然,那不是被歲月腐蝕的痕跡,都是一些刀傷和劍傷。炎銘羽捏著下巴盯著這件布衣,想著到底要不要把這件布衣給黑了。“就算爛了點也總好過一直裸著。”炎銘羽自語道。
炎銘羽打定注意,手腳麻利地開始脫骸骨身上的布衣,雖然已經過去了很久,不過這件衣服依然像一般的衣服一樣,完全沒有絲毫老化的跡象,很顯然這不是一件普通的衣服。
炎銘羽一邊脫著衣服還一邊對骸骨說道:“大哥您不會介意的吧?我知道您一定不介意的。您看,以您現在的英姿,就算不穿,別人看見了照樣覺得您氣宇軒昂,英姿颯爽!但小弟就不是了,以小弟的小身板,被別人看到了或許別人還會說一句‘我的眼睛被強暴了’,所以您就做做好人把衣服讓給我吧,您到底介不介意啊?介意就說句話,您不說話我就當您不介意了啊!噢,真難脫。”
由於第一次看到這種衣服,炎銘羽花了幾分鍾才把它脫下了,炎銘羽逼不及待地就套上了。穿上衣服後,炎銘羽才開始打量這具骸骨,隻見這骸骨的身上遍布傷痕,有刀傷有劍傷,還有一些被鈍器打碎的骨頭。炎銘羽皺著雙眉,爾後把拳頭伸進骸骨胸骨前被打碎的大洞,由於每個人的拳頭的大小都不同,所以這個洞比炎銘羽的拳頭稍大。
炎銘羽吃驚道:“這居然是拳傷……要以拳頭在人的身上轟出拳洞本來就不易,更不要說是這具骸骨了,宮殿前的那具骸骨和這一具骸骨根本不是一個層麵的,就算是現在的我,用上控焰和刀都不可能在它身上造成任何傷害。”雖然這骸骨上還會時不時閃過流光,可是其中的神能已經完全流失了,但即便是這樣,炎銘羽還是沒有信心能夠在其上留下絲毫的痕跡。
炎銘羽歎道:“這人到底是誰啊?居然至少是被三個人圍攻至死。”就在這時,骸骨居然大喝一聲:“何人在此?”
“嗯?不是吧?還來?”炎銘羽一驚,馬上向後跳開,和骸骨拉開距離,右手更搭在刀柄上,隨時準備拔刀。
骸骨沒有理會炎銘羽,繼續喝問道:“你是何人,為何要做這些人神共憤,天理難容之事?”“嚇?我隻不過是脫了你的衣服而已,這就人神共憤?到底哪裏天理難容啦?”炎銘羽大聲反問道。反正你就是一具骸骨,穿沒穿不也一樣?有必要說得那麼嚴重,把我說得那麼不堪嗎?
骸骨並沒有理會炎銘羽,繼續怒喝:“你居然做出這種事,你到底還有沒有人性?”炎銘羽的表情已經不能用語言來形容了,要多複雜有多複雜。炎銘羽隨即反駁道:“你妹啊?我要是就這樣露著雞雞出去我才沒有人性呢!”
聽到炎銘羽的話,骸骨先沉默了一下,冷聲道:“既然如此,那就切掉,你要不切,我就幫你切!”“啊?”炎銘羽隻覺得下身突然涼颼颼的,立馬夾緊雙腿,麵容扭曲地說道:“你瑪這麼絕?”
炎銘羽輕聲自語道:“妹的,這玩意到底是怎麼回事?就因為這句話居然要切我?他才是沒人性那個吧?遇到這樣的東西真讓人覺得蛋疼啊,啊,不行了,連大姨丈都要從菊花中噴出來了。”就在此時,骸骨又道:“你再嘰嘰歪歪,信不信我找東西把洞給塞住?”
“我嚓!這麼重口味,不是我說你啊,太重口味可對身體不好啊!”炎銘羽覺得一陣惡汗,你妹的,這玩意生前不會是因為逼迫人家做這種事被人家合力幹掉的吧?
突然,骸骨大喊道:“什麼?居然有三個王級?”突然說了一句無厘頭的話,炎銘羽問道:“你說啥?你到底有沒有聽我說話啊喂?”
爾後骸骨一聲慘叫,怒罵道:“花開花落功,你們,是花夢穀的人?不對,你們是花夢穀後麵的那個皇朝……啊……”又一聲慘叫,而後怒吼一聲,其中的不甘和憤怒連炎銘羽都能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