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總裁,老夫人今天早上打電話來,說要你晚上回家一趟。”崔秘書跟在江衡後麵盡職的報告著。

“嗯。”江衡還是一貫的寡言。他邊說邊走到自己的位置上,拿起一份報表認真的看了起來。

下午六點,終於處理完最後一份文件,江衡開車回到在天母的老家。

“媽,有事?”即使回到家裏,他還是毫不拖泥帶水的問。

“沒事就不能讓你回來陪我吃頓飯?”顏惜月洋裝不悅。

“不是。”脫下外套遞給女傭,江衡走向餐桌:“爸呢?”

“我在這裏。”江天權從樓上走下來,笑嗬嗬的擁住愛妻:“今天惜月親自下廚,我怎麼能不捧場?”

“這是我新學的菜哦!肯定很好吃,不過以防萬一,我已準備好藥了。”顏惜月自信滿滿的說。

“藥?”已坐到桌邊的江衡一聽是母親大人做的菜,臉就黑了一半。

以他的經驗,隻要是老媽做的菜,都可以媲美失傳已久的五毒散,一般的止瀉藥根本起不了作用。

“是啊是啊,還是我陪惜月去買的,等會要是拉肚子,就吃一顆吧。”江天權說著,很捧場的夾了一大筷子菜送進嘴裏“唔……”

看著老爸那幾乎是慷慨就義的行為,江衡實在沒勇氣動筷子。老爸愛妻心切,為博妻一笑寧願毒死自己,可他不同,他還年輕,還想多逍遙幾年……

“來,衡,吃吃看。”顏惜月見江衡遲遲不動,就主動夾了點菜到他碗裏,同時用期待的眼神看著他。

“呃,老婆,我看還是不要讓衡吃了。”差點被剛才那口菜噎死的江天權終於喘過氣來說了句公道話。

“為什麼?我特地做給你們吃的耶!”顏惜月扁扁嘴,可憐兮兮的看著江天權。

“因為……因為我們就這麼一個兒子,還有很多事等著他去做……”江天權盡可能委婉的說著,不想傷了愛妻的心。

“你、你是說我會毒死他麼?我做的菜這麼難吃麼?”顏惜月生氣的叉腰。

“先吃過?”江衡一針見血的問。

“呃……這個嘛……”剛才的氣勢沒了,顏惜月心虛的支吾著。她就是沒勇氣吃,才找他們兩個當白老鼠的咩。

“不要了。”毫不猶豫的站起來,江衡往門口走去,打算出去吃。

“不、不要走,我隻煮了這一道菜,其他的都是女傭煮的。”顏惜月趕緊拉住兒子的衣袖。

她這個兒子什麼都好,就是個性太冷了點、話太少了點。從小到大,就沒見過他和誰開過玩笑,或者是大笑過,唉!

看了顏惜月一眼,江衡轉了回來,叫女傭把那盤世紀毒藥端走後才開始吃起飯來。

“這道菜是那天我偶然間吃到的,我好喜歡!本來是想找那個廚師教我的,結果她不肯,哎!”顏惜月歎息著,心裏還在回味那天的美味。

“不要緊,老婆,我們可以天天去吃。”江天權見不得老婆不開心,趕緊哄著。

“可是,我想自己做。”某個廚藝不佳的人很有遠大誌向。

“給她錢。”江衡提出最實際的方案。

“她不要!她說她家廚藝是家傳,不教外人。”就是這樣她才哀怨啊。

“不夠。”在江衡的認知裏,那不過是自抬身價的戲碼罷了。

“我願意出三千萬了還不夠多?”顏惜月尖叫。

聽到這個數字,江天權和江衡都不禁愣了愣,居然有人願意用三千萬去學做一道普通的家常菜?而更詭異的是,人家還不肯教?那人是有什麼毛病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