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江衡瞪大了眼睛:“你不跟我回去?為什麼?”
“因為……”忽然意識到阮馥梅在家,而他們又是這種曖昧的姿勢,慕容雪推了推他:“你先讓我起來,我們再慢慢說。”
雖然極不情願,但江衡也知道,這件事如果不好好坐下來談一談,徹底解決掉,就會成為一顆不定時的炸彈,遲早會出問題。
於是,他挪開身子:“好吧,我們的確是需要好好談一談了。”
快速的起身穿好衣服,慕容雪往外走去,卻被江衡一把拉住:“去哪裏?”
“梅子,哦,就是這個店的老板回來了,我得去看看,有什麼需要幫忙的沒。”看他一副不大相信的模樣,慕容雪無奈的歎氣:“我不會悄悄逃跑的,要不,你跟我一起去?”
“好啊。”這回江衡高興了,快速的套上衣服褲子:“走吧。”
領著江衡下樓,慕容雪看到阮馥梅已經把店麵打開了,此刻,她正一個人坐在靠門邊的桌子旁看書。
“梅子。”慕容雪喚了一聲:“你今天去參加婚禮,怎麼這麼早就回來了?”
抬起頭看了她身後的江衡一眼,阮馥梅把一抹惡作劇的微笑掛在嘴角:“新郎是台北的,我就沒跟去了。”
看到阮馥梅打量的目光,慕容雪漲紅了臉介紹:“這是江衡,呃,這是我的好姐妹阮馥梅。”
“你好。”江衡僅僅對阮馥梅點了點頭,算是打了招呼。
嗟!果然夠冰的。阮馥梅想著,半開玩笑的開口:“江大總裁,按道理說,你欠我一筆錢哦。”
江衡掃了她一眼,沒吭聲,此刻,他正計算著,要怎麼和慕容雪談談。
喲,不理人?阮馥梅繼續說道:“按道理說,小雪是我第一個發現的,她那時什麼也沒帶,連住的地方也沒有,你不知道,當時小雪蒼白著一張臉,又累又餓又冷的樣子……”
“梅子?”沒這麼誇張吧?慕容雪瞪大眼睛看著她。
擺擺手,阮馥梅阻止慕容雪的發問:“我說的本來就是事實嘛,當時的你,臉色的確很蒼白,看起來搖搖欲墜的,就像是被人虐待得很慘的樣子。還有啊,看她當時那表情,活像是失去了生活的勇氣,像是要去自殺一樣。”
果然,江衡臉色大變,他反射性的摟住慕容雪:“你敢!”
哈哈哈,變臉色了吧。阮馥梅在心裏得意的想著:我就不信抓不住你的弱點,哈哈。
翻了翻白眼,慕容雪掙開他的懷抱:“梅子跟你開玩笑的啦。我才沒那麼慘呢。”
“真的?”現在的江衡變得多疑了。沒辦法,誰叫她是一個有前科的女人?
“嗬嗬嗬,不逗你了。”阮馥梅笑著站起來:“剛才的確是我誇張了。好了,現在你們來接班,我也可以出去走走,活動活動了。”
明白梅子是要把空間留給他們,慕容雪向她點了點頭:“小心點。”
“雪,為什麼你不跟我回去?”阮馥梅一離開,江衡就急著發問。
慕容雪沉默了一下。到現在為止,她還是不確定要不要把真實情況告訴江衡,她覺得,如果照實說了,就更不可能離開了,以江衡的性子,他肯定不可能答應的。但是,她是一定要離開的,怎麼辦呢?
仔細的觀察著她的表情變化,江衡嚴肅起來:“雪,別跟我打馬虎眼。你答應我要好好談談的。”
“好吧。”慕容雪像是終於下定了決心要說的樣子:“我留在家裏的信你應該已經看到了吧。就像上麵說的,我覺得自己不能生,不想連累你,你有你的事業,不能沒有子嗣。”
“誰說的。”江衡激動的打斷她:“現在又不是古代了,子嗣不子嗣的,根本就不能稱之為問題,如果你想要個孩子,我們去認養一個就好啦,用得著離開嗎?”
“那張娟齊呢?她懷孕了,你如何處理?”
“張娟齊?”江衡在腦袋中搜索著這個似曾相識的名字:“她懷孕關我什麼事?”
看他的表情,慕容雪明白了這隻是張娟齊一廂情願的說法而已。不過,都不重要了,那並不是她離開的重點:“算了,沒什麼。”
“是不是她跟你說了什麼?”她不想追究了,但江衡想解釋:“你別相信她的話,我和她之間根本什麼也沒有,我絕對沒有碰過她。我是因為去科學院尋求幫助,想找人治好你的病才認識她的,她是這方麵的博士,後來我們倆在一起也隻是商討治療方案而已,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