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我還是寫了血書為自己辯罪,不是為了他,而是為了我腹中那一滴血脈。他還不知道,當時,我已經有了近四個月的身孕了。正是怕人嫉妒謀害,才一直瞞著不說,隻想讓孩子安然成長,直到不能遮掩的時候。卻沒想到,厄運還是提前來了!
阮品瑜,我昔日的金蘭之交啊,她奪去了我的血書,一腳踢在我的肚子上。痛,頓時讓淚水蔓延成河。我有身孕的事,除了兩個貼身的婢女,就隻有她知道的,這份信任,卻換來穿腸銼心的一腳!
“賤人,我做鬼亦不會放過你的!”
對著那絕然而去的背影,我狠狠咒罵。淚光中那一頭瀑發,我曾春風含笑,替她輕輕綰起,發側綰著的金絲玫瑰攢珠步搖,還是我贈與她的。我的皇帝丈夫,也曾對鏡繾綣,將它輕輕插在我的鬢側……
珠光明灩,金碧相射,她如柳的身姿搖了出去。隨後,太監劉崇放了一把火。我的淚,我的痛,我的愛,我的恨,也就在那滾滾塵煙中,別了紅塵。
二十一世紀,帶著記憶而生,真的很痛苦。一心想要回來報仇,穿越千年的心願,竟就讓一個被世人稱為瘋子教授的人給實現了。
當時,教授問我:“你真的願意做我的實驗品接受記憶催眠嗎?”
我反問:“你的實驗,真的能讓思維沿著記憶穿越時空嗎?”
他問:“如果能穿越時空,回來後很可能被人當成瘋子,就像我一樣,你還願意做我的實驗品,接受記憶催眠嗎?”
我問:“去了的話,我還會回來嗎?”
他問:“如果我們來商討一個期限的話,你會想要在那兒呆多久?”
我想了想,答:“十年。”
……
錦瑟無端幾十弦?一弦一柱十華年。光陰易碎,容顏易老,青青春光,便是後宮女人最強有力的武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