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陰陽河畔(1 / 2)

媚兒等人隨著冥虛子即墨無憂走出了萬靈峰下的這第三座山峰。出得洞來,卻見眼前橫著一條波濤滾滾的奇異的大河。之所以說這河奇異,是因為那河中的水竟然是兩種顏色,界限清晰的分開成一半黑色,一半白色。河上彌漫著薄薄的蒸騰的霧氣。極目遠眺,也看不到河的對岸在哪裏,是什麼樣子。

在河岸這邊生長的都是一人多高的青白色的蘆葦,生長的很是茂盛,河風一吹,便“嘩嘩”作響。整個河岸邊很是寂靜,沒有任何的聲音,也看不見任何的妖物。

四人來到河邊,在蘆葦地裏順著河岸走了許久也不見有什麼橋或者過河的路。折騰了這許久,媚兒累得實在走不動了,便一屁股坐了下去,不走了。

即墨無憂算了算時間,自打進這妖域到現在也有十二個時辰了,難怪自己的小徒兒累了。她是個一點修為都沒有的小孩,跟著自己折騰這許久也算是難為她了。於是即墨無憂讓幽夜和小蟬也停下來休息一會兒。自己則走到媚兒身邊,從自己腰間的玄色口袋裏拿出兩個芝麻糖餅遞到媚兒手裏,“徒兒,來,把這個吃了。”

“哦,好,師傅。”媚兒接過芝麻糖餅大口大口的吃起來。即墨無憂又把自己腰間的寶葫蘆解下來,手掌在葫蘆口上一抹,然後遞給媚兒,“來,徒兒,接著。”

媚兒看了看寶葫蘆愣了下,“師傅,我不會喝酒。”

即墨無憂笑笑,“這個不是酒,是水。你才多大,為師怎麼會給你喝酒呢?”

“這樣啊……”媚兒接過寶葫蘆,嚐試著喝了一口,呀,這葫蘆中果然是水,而且又清又甜。進這妖域這麼久,一直都神經緊張,倒沒有感覺到饑渴。這一坐下來,身體一放鬆,媚兒除了感覺到又餓又渴外,瞌睡蟲也爬了出來。

囫圇著吃完兩個芝麻糖餅,又喝了些寶葫蘆中的水,媚兒便再也撐不住了。也不管地上的什麼枯草泥土,拉了幾枝枯萎的蘆葦過來,倒頭便睡。即墨無憂看著自己徒兒倒地就睡著的模樣不由得微微搖了搖頭,手一拂,一件道袍已從自己腰間的玄色口袋內飛出,搭在了媚兒身上。自己則跌坐下去閉目浮空打座。

幽夜和小蟬雖擔心幽冥獸“綠寶”的傷,很想快點去找那妖王祠。但看看小道士東方倒地就睡,而即墨無憂閉目打坐,也隻能暫且將焦急的心略放下些,也坐下來恢複元神。

媚兒也不知道睡了多久,一覺醒來,看著頭頂的天空仍然是灰白色,兩旁高高的青白的蘆葦好象要長到天上去,耳畔是“嘩嘩”水拍河岸的響聲和“嗚嗚”的風聲。轉過頭看見師傅即墨無憂正守在自己身邊浮空閉目打坐,自己身上還搭著一件道袍。不由得心中一暖,媚兒坐了起來輕輕的叫了聲,“師傅……”

即墨無憂睜開眼轉過頭看了看媚兒,“徒兒,你睡醒了沒得?”

媚兒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微微一笑,“嗯,師傅我睡醒了。那個……我睡了好久了?”

即墨無憂拖著聲音道,“咳,咳,足有一天一夜十二個時辰呢。幽夜和小蟬她們等你都等得都快不耐煩了,為師看你睡得那麼香就沒有叫你。”

“啊,我竟睡了那麼久嗎?”媚兒有些吃驚的一骨碌從地上爬起來。

幽夜和小蟬見媚兒醒了,便也站起來走到了媚兒師徒倆人跟前。媚兒率先微赧的對幽夜說和小嬋說,“兩位姐姐讓你們久等了實在很抱歉……”

小蟬依舊是對著媚兒不理不睬的樣子,幽夜卻看著媚兒甜甜一笑,“沒有關係的。”說完這句話,幽夜又看向即墨無憂問道,“前輩,您看這個河該怎麼過去呀?在等東方睡覺的時候,我和小蟬沿著這河岸左右兩邊都走了走,發現我們出來的這處山峰應該是被這條河所包圍的。要想過去的話,也隻能渡河而過。可是這河邊並沒有船,我們又不能禦空飛行,這可如何是好?”

即墨無憂轉過頭去看了看那條半黑半白的陰陽河,捋著頜下的幾縷細須沉思了一會兒方說,“雖然在此處的妖域中不能禦空飛行,但是我的寶葫蘆變大後應該能把它當成一條船把我們載過河去吧。”

媚兒,幽夜,小蟬一聽都道,“太好了,那我們現在就過河吧。”

於是四人走到那半黑半白的陰陽河邊,隻見即墨無憂將腰間的土黃色的寶葫蘆解下,嘴中念了個咒然後往河水中一甩。眾人看那葫蘆寶光一閃,立刻變成了一個長十米,寬五米的巨大的葫蘆漂浮在河水中間。

即墨無憂拉住媚兒的手臂,輕輕一躍,便帶著媚兒一起穩穩的落到了那漂浮在陰陽河上的大葫蘆上。媚兒在大葫蘆上站穩後便笑著對幽夜和小蟬招手,“兩位姐姐你們也上來吧,這個大葫蘆上很穩當。”

“好。”幽夜一邊回答媚兒一邊拉著小蟬的手,兩人一起如兩片輕盈的落葉般姿態優美的落到了大葫蘆上。等兩人站穩後,即墨無憂抬手遙遙往河麵上輕輕一拍,那巨大的寶葫蘆便載著幾人乘風破浪往河對麵駛去。

剛開始在白色河水的一邊寶葫蘆還很平穩,可是一進入到河水的黑色一邊,寶葫蘆卻突然失去了浮力般,往河水中沉下去。媚兒嚇得大聲尖叫,拉住了即墨無憂的袖子直跳腳,“師傅,不好了,這個寶葫蘆要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