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市日報》是家大報社啊。”王峰一臉向往,可是也知道很有難度,“我想歸我想,可是又沒有這方麵的經驗,人家不一定肯用我。”
“經驗是可以慢慢積累的,誰也不是生來就有經驗。你願意試試的話,明天就和我一起去吧。”
王峰愣了一愣:“難道你在《城市日報》工作?”
“嗯。”
這一次,王峰卻沒有再表現出羨慕。頓了一頓,才笑著說:“謝謝你的好意,不過你也隻是普通的工作人員,幫不了我什麼的。”
“我沒說要幫你去麵試啊,”迎上王峰愕然的眼神,郎煜寧微笑道,“你已經通過麵試了,”王峰更加反應不過來了,“你明天是和我一起去上班。”
“你……”
“從明天開始,我就是《城市日報》的新任總編。”
王峰僵了一會兒,又恢複了笑臉:“是嗎……”感謝的話卻再也沒說出口。
表麵的熱情之下,那種令人不安的‘騷’動又強烈了一些。丁曉南想,他脆弱的自尊又一次受到了刺‘激’,也許在他眼中,已經升級為傷害。她不禁為郎煜寧焦急,好心與人方便,卻不懂得有些人反而把善意的幫助當成惡意的貶低。
王峰勉強維持著笑容:“你看,房子也是你找的,工作也是你幫忙的……嗬嗬,我跟你看來也隻是樣子長得像,其他地方真是比也沒法比呢!”
郎煜寧大度道:“沒有的事,常言道在家靠父母,在外靠朋友,我們難得碰到一起,又這麼投契。”
“嗯,說得也是。”王峰停駐在茶幾上的目光緩緩地移動到那隻水晶煙灰缸上,燈光下泛著令人心寒的耀眼白光。他忽然扯了扯嘴角,“你說,我們明天要是一起去報社,人家會不會認錯了人……把你當成了我,卻把我當成了你呢?”
丁曉南耳旁登時警鈴大作。
郎煜寧還以為他在調侃,一邊笑一邊點頭道:“很有可能啊。他們之前也隻是看過我的照片……說實在的,我自己第一眼看到你,都以為是另一個我呢。”
王峰的嘴角又上揚了一些,又一次突然轉換了話題:“你馬上就要走了,東西有沒有收拾好?”
郎煜寧一時沒有跟上節拍,愣了一愣:“啊……收拾好了。旅行包就在樓上臥室,明天一拎就走。”
王峰低頭一笑:“那就好。”
牆上的老式掛鍾敲響,已經深夜十一點了。
郎煜寧道:“也不早了,我們明天還要早起,該休息了。樓上還有好幾個房間,我帶你去看看。”
“好啊。”
郎煜寧起了身,毫無防備地轉過身去。王峰倏然起立,眼中一片凶光。他一把抓過沉甸甸的水晶煙灰缸,狠狠地朝郎煜寧腦後揮去。丁曉南大叫一聲,慌忙趕上前要奪他的水晶煙灰缸,卻像掠過一團空氣一般穿身而過。因為用力太猛,止也止不住,撲通一聲,整個人撲倒在地。不等她回頭,窗外突然亮起一道雪白的閃電,照得整個夜空都如白晝一般。暴雨聲中依稀聽見一聲令人齒冷的打擊聲,有人應聲而倒。
丁曉南急忙爬起身,天邊轟的一聲驚雷,仿佛一百‘門’大炮同時打響,燈光瞬間熄滅。
一片漆黑中,她什麼也看不見了,耳旁還在轟隆作響。隻能呆呆地站著,慢慢地等眼睛耳朵適應過來。
等了足足有十幾分鍾,眼前似乎又出現了一些模糊的輪廓,耳朵也捕捉到一些輕微的聲響。有一道身影好像在‘摸’索什麼。又過了一會兒,他拿到了什麼東西。啪的一聲,亮起了一點黃豆大小的火光,照亮了一張神情猙獰的年輕臉龐。他一手拿著一隻綠殼的打火機,一手還拿著那隻滴血的水晶煙灰缸,許久才放下。
王峰喘著粗氣,把手裏的打火機往前舉了幾分,居高臨下地看著躺在地上的郎煜寧,鮮血從他的頭部不斷湧出,地板上很快濕了一大片。他輕輕踢了他兩下,躺著的男人已經一動不動了。本來似乎可以做成一對好朋友的人,現在變成了一個凶手和一個受害人。
丁曉南和王峰麵對麵地僵站著。她不敢相信,慘劇在她眼前發生了,她卻沒能阻止。郎煜寧的血在繼續擴大範圍,看著就要‘逼’近她的腳下。心裏一寒,本能地就把腳往後一縮。可是隨即,又意識到沒什麼意義,便又慢慢地站回原來的地方。鮮血果然穿過了她的鞋子,絲毫沒受阻礙地繼續流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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