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易明扭捏地問:“你,不會是懷孕了吧?”
馬曉南:“……”要不是水已經喝下肚子了,真想一口噴在他臉上,“你腦筋轉這麼猛,也不怕攪成一團?”
肖易明一聳肩膀:“大家都是成年人嘛!你跟鄭含都多久了,滾個‘床’單什麼的……”沒說話,就被馬曉南一巴掌拍在腦‘門’上。.最快更新訪問:щщщ.SΗυΗāНА.сОΜ 。
“我做噩夢了!”馬曉南咬牙說明嘔吐的原因,一想起那個夢,胃裏又是一陣翻江倒海。連忙撲倒在‘床’沿,又是一番快把肺都吐出來的幹嘔。
肖易明被那一巴掌拍得腦‘門’都紅了,抱著雙手看馬曉南幹嘔完這一輪才問:“你居然能做夢了?”
貘蠱的事兒他也從丁大剛那裏聽說了。完整版。
現在好像就隻有馬曉南本人知道的是閹割版。
馬曉南也被提醒了:“哎,是呀……而且我現在都還記得夢到了什麼。”
肖易明垂下眼睛看上她的手:“有感覺嗎?”
馬曉南也下意識地‘摸’了‘摸’那隻手——當初,她就是用這隻手觸碰了葉莫,自願中了嫦娥的貘蠱。現在,貘蠱早已經潛伏到她的大腦裏了吧。大腦才是產生各種意識(包括夢)的地方。
“沒什麼……”‘摸’‘摸’自己的頭,“真的沒什麼。”
當初剛傳到她手上的時候,還有種麻麻的刺痛感。後來就一點兒感覺都沒有了。
肖易明不相信:“再好好兒感覺一下。”
馬曉南無奈加無聊地歎一口氣,隻好無語地再感覺了一下。
“怎麼樣?”肖易明微眯起眼睛。
馬曉南耷著皮看他:“真的,真的,沒感覺。”
換成肖易明無語了。
“不應該啊,”他抱著胳膊,一手支起下巴,“按理說,貘蠱是很厲害的啊!怎麼會突然你又能做夢了,”豎起小手指,“而不會一點點、一點點的反應都沒有?”
馬曉南也覺得很反常。
“要不要跟專業人事谘詢一下?”她問。
肖易明:“必須的。”
馬曉南:“一會兒我去上班的時候問吧。今天老板大人應該也複工了吧?”
肖易明:“回來記得告訴我。”又問,“現在說說你做什麼噩夢了?”
從頭到尾地聽馬曉南講完,肖易明也覺得胃不舒服了。他隻是聞過那個臭豆腐的味道尚且如此,更不用說馬曉南可是饞吼吼地吃完了所有的臭豆腐,連粒豆腐渣都沒放過。
“人腦豆腐?”肖易明說出來的時候,都覺得背上的寒‘毛’一根根地豎起來,“還是狄俊賢的腦子……”
馬曉南自己也很不舒服。
夢裏麵狄俊賢的頭就盛在那隻缽子裏,頭蓋骨完全掀開了。但裏麵不是腦子,而是像腦‘花’一樣的臭豆腐。
這樣一想,臭豆腐那種滑嫩、細膩的感覺,還真像腦‘花’……
馬曉南又吐了。
她沒吃過人腦,可她吃過豬腦……
肖易明也自顧不暇。看到馬曉南那副嘔心瀝血的樣子,他也忍不住嘴一張,跟著一聲幹嘔。他連忙捂住嘴,躲到了‘門’口,深呼吸了兩口新鮮空氣,終於將惡心壓了下去。
“你這夢可真夠稀奇古怪的。”肖易明說。
馬曉南也艱難地緩過來,躺在‘床’上自己順了順心口。就算現在‘精’神不佳,她還是‘精’準地抓到肖易明的說辭。他隻說這個夢稀奇古怪,卻並沒有‘亂’七八糟,胡說八道……之類,不用當成一回事的意思。
“你覺得我這夢有用?”她有點兒意外地問。
肖易明:“除去那些講不通的地方,你這夢裏跟我們目前碰到的事兒聯係太緊密了。鮑紅梅、狄俊賢……這母子倆我也還是覺得有點兒怪怪的。姑且當作貘蠱出了問題吧!那你的這個夢就很有可能是想告訴我們一些情況。”
“萬一這夢就沒用,”肖易明兩手一攤,“反正我們也沒損失嘛。”
馬曉南點點頭:“同意。”
“那是說,”她猜,“鮑紅梅給的臭豆腐有問題?”
肖易明大點其頭:“昨天你吃完那東西的模樣……你自己是看不到。”他齜了一下牙。
馬曉南自己也覺得不大妙:“不會真是……人腦豆腐吧?”
這麼嚴重的事,肖易明也幸災樂禍不了:“讓你吃,這下好了。”
馬曉南白著臉僵了一秒鍾:“也不一定夢到什麼就是什麼。根據我以前的經驗,也有可能是種象征。”
肖易明歪頭想了一會兒:“打開的腦袋裏放著幾塊豆腐,這是象征什麼呢?”他是真地想不出來。
“……”馬曉南也急忙想不出來。
肖易明看她的臉‘色’是真不好了,終於調動起一點兒惻隱之心。先將話題轉移到了另一個矛盾點上:“你夢到是狄俊賢被打開腦袋也很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