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幹嘛?”
就在花上雪歎氣之時,籬笆處鑽出兩個腦袋,是一對一模一樣的雙胞胎,年約十二歲的小男孩,一張圓圓的臉蛋,水汪汪的眼睛此刻正滴溜溜的轉著很是靈動,一看就是一對不安生的主,那唇紅齒白的小模樣更似年畫中的小金童討人喜歡。
這兩人不是別人正是二伯家兩個寶貝雙胞胎,花小寶與花小貝。
別看二伯母長得跟竹竿一樣,這兩個兒子卻養的白白嫩嫩,當然,農村裏的孩子都幹過或多或少的活,隻是兩兄弟應該是體質的關係,若是一段時間沒幹活就會變得白嫩,正好如今兄弟兩個在上學堂,根本用不著幹什麼粗活,也就成了這麼一副養尊處優的模樣。
“花小寶、花小貝,你們這會不該是在學堂上課嗎?怎麼突然就回來了,你們就不怕伯母知道了拿竹條抽你們?讓你們長長記性,看下次還敢逃課不?”
“花上雪,你不要胡亂冤枉人,我們才不是逃課,是先生家裏來了客人,讓我們先放學回家,我們才不怕你去告狀。再說了,我們比你大六歲,你真是一點禮貌都沒有,要叫哥,懂不?”花小寶憋紅著臉駁道,竟是難得的急了。
“寶哥兒說得沒錯,你沒禮貌,要叫我們哥,怎麼可以叫名字。”花小貝附和道,說得理直氣壯。
“那好吧,寶哥兒,貝哥兒,你們兩個既然提前回家了,不該是去找二伯母說聲嗎?跑來我家幹嘛?還鑽我家的籬笆,看,都讓你們撐了那麼大的口子了。”花上雪皺眉說道,看著兩人腦袋撐開的籬笆,一副擔憂之色。
“就你家這竹籬笆,撥弄一下就回去了,那麼小氣幹嘛。”花小寶說著卻是先把頭拿了出來,拍了拍花小貝的身子,二人一同從籬笆口進來,走到了花上雪的跟前,撥弄了下她麵前的筍,一臉好奇的樣子。
“二妹,你弄的這是什麼東西?怎麼是白色還一節節的?”花小貝好奇的搓了搓筍,如此問道。
“這是竹筍呀。”
“竹筍?你是說做籬笆的竹子長的那個筍?”花小貝一臉認真的問道。
“廢話,不是這個還能叫竹筍?”花上雪白了二人一眼道。
“可那東西不是不能吃嘛,你弄回來幹嘛?就算拿來燒,這也太濕了,點不起來呀。”花小貝道。
“誰說我要拿來點火了,我這是要弄來吃的。”
“吃?”花小寶叫了聲,忽而向花上雪的額頭探手,摸了摸她的,又摸了摸自己的,“沒發燒呀,怎麼竟說胡話。”
“你才說胡話呢?”
“不是說胡話,你怎麼會說要拿竹筍這種難吃還會死人的東西來吃,村裏的人都知道,這東西吃不得。”這次輪到花小寶訓斥花上雪了。
“這是山神跟我說的,這東西能吃,之前你們之所以吃了上吐下瀉,又麻又澀,還鬧出人命來,那是你們不知道吃的辦法。若是把竹筍弄好了,加點豆腐幹、豆芽、木耳、香菇、胡椒,用豬油炒炒燜熟後,味道可好吃了。嘎嘣嘎嘣的脆脆香香的,你們吃一回就會愛一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