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魚?
寧夭會意的笑了笑,而後快步走進六處大門。偌大的純白色房間內,三個人或坐或站,短發的清麗美女是紅箋,戴眼鏡的是白狼,一臉玩世不恭的帥逼是林子。
“黑貓呢?”寧夭走到房間裏唯一一張長桌旁,拉開椅子坐下。
紅箋抄起身前的一份報告遞給寧夭,回道:“她還在裏邊兒跟費安格那兩人玩兒。”
“小西瓜,去叫她出來,那兩個人也許還有用。”寧夭一邊以極快的速度瀏覽過報告,一邊繼續問:“尾巴都掃幹淨了?”
“絕對幹淨。”白狼說:“被燒死的是今早剛剛被處死的死囚,那管血和各處的監控攝像我也都進行過處理,應該不會有遺漏。”
至於真正的費安格自然是已經被偷運了回來,他所中的吹箭上抹的隻是迷藥,死掉的那個被注射的才是毒藥。至於費安格現在是不是活著比死了難受,軍情六處的夥食好不好,那就隻有他自己才知道了。
寧夭從報告上移開視線,抬起眼來。此時,小西瓜和一個身材高挑的長發女人正好也走了過來,寧夭的指尖慢慢敲打著報告,捋了捋思路,雙眼微眯,道:“這件事比我想象的要有趣的多,我故意把‘費安格’的死公之於眾,倒也成了一步好棋。白狼、黑貓,你們兩個立刻出發去西沛,林子、紅箋,你們兩個回白色聯盟,小西瓜留在這裏策應,必要情況下,允許你們動用暗線。”
“頭兒你呢?不去嗎?”林子眨眨眼,俊朗的臉上滿是詫異,這種時候,頭兒不都是衝的最快的那個嗎?
一旁的黑貓甩甩頭發,朝著林子頭上就是一記如來神掌,“你以為還是以前呢,昨天還不知道誰嚷嚷著要吃喜糖。”
“好好說話好好說話啊,君子動口不動手!”
“老娘又不是什麼狗屁君子~”黑貓雙手抱胸,斜睨他一眼。
“喜糖要什麼口味的?我給你們包郵。”寧夭笑眯眯的看著他們打鬧,出言打趣道。他們這些人,暗地裏雖然是生死與共的戰友,但是因為工作的特殊性,明麵上卻是陌生人,就算某天那個人死了,其餘的人也不能光明正大的出現在他的葬禮上,更不要說是婚宴。
“頭兒,你真要嫁啊?”小西瓜摸摸自己的大腦袋,偷偷瞟了眼寧夭的肚子,到現在還有點不可置信。
寧夭笑眯眯的那報告掩著嘴,和善可親的問:“你瞟哪兒呢?”
小西瓜縮了縮脖子,林子看了,插話道:“頭兒,我要做楚少將他兒子的幹爹。”
“你們就認為一定是我生?”寧夭沒好氣的挑了個眉。
“頭兒,不是我們看不起你……”黑貓眨眨眼,“而是楚少將太讓人看得起。”
寧夭看著紛紛表示讚同的幾人,頓時黑線,我該讓楚朔給你們每人包一個大紅包嗎?
然而相聚的時光畢竟短暫,隻是說笑了一會兒,便有人站起身拍拍同伴的肩,有人瀟灑的轉身留下一個背影,有人推推眼鏡喝下最後一口茶,相聚過後又是各自奔波。
寧夭拿了報告之後便立刻動身去找楚朔,有了‘未婚妻’的身份在,有些重要的事情他倒是可以直接彙報給楚朔,不必再走一些破程序。不過他的原意隻是把這件事情彙報上去,沒想到事情卻最後發展成——他專程去明宮陪楚少將吃了一頓晚飯。
寧夭一忙起來就忘了,或者說他以前根本沒有關注過——今天晚上是小公主七歲的生日。
夏亞現在的政治體製有點兒類似於君主立憲製,但皇室的人還是可以參政參軍,也掌握有一部分權勢。然而自楚家崛起後,紫羅蘭皇室一向低調的很,小公主七歲的生日也奉行節儉的政策,隻舉辦了一次家宴。而現任的皇後是楚朔的姑姑,楚朔作為小公主的堂哥,自然也會列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