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靜、冷靜啊!不是我!那絕對不是我的說!」她雙手摀著脖子的傷口,幸好隻是擦傷。
「休要狡辯,你這個族內之恥。」狗朗的聲音陰沉極了,這次他連辯解的機會也不給,直接一刀從上而下砍過。
刀快,伊佐那社更快,一個懶驢打滾躲過了攻擊,接著也不管姿勢優不優雅淑不淑女,雙手雙腳並用的快速向前爬。
雖然威嚴盡失,但至少命還留著不是嘛?
這時候終於有時間喘口氣,伊佐那社急中生智,大喊一聲。
「姐姐!」
或許是覺得取伊佐那社的人頭如同探囊取物,狗朗停下了攻勢,想聽聽這個小滑頭最後還想說些什麽。
不想這隨便的一聲喊真的奏效,伊佐那社趕緊繼續說下去。
「對,姐姐,我有一個姐姐!」
狗朗用眼神示意她繼續說下去,不過手中的刀晃著的光芒威脅意味非常明顯,隻要她想逃狗朗肯定馬上將她一刀兩斷。
「我姐姐現在許多事情都要我照顧,如果我就這麽死了,她一定會很難過。」
狗朗揚了揚眉頭,似乎信了一半,他說:「就算如此,亦不能成為我饒你一命的理由。」
看樣子狗朗是殺意以決,伊佐那社絞盡腦汁,視線也隨之飄移,樣子十分慌亂,如果狗朗有仔細觀察的話肯定能發現她都在扯蛋。
最後,伊佐那社看到了掉在狗朗身邊的肩包,眼睛一亮,她動作自然而無害的走到了狗朗身邊。
「所以,我想在死之前給她寫一封信,等等,我去拿紙和筆。」動作流暢的蹲下身從肩包裏摸了摸,在摸倒一堆球狀物體後她心頭一喜,不過麵上還是表現著麵臨生死的默然及哀痛。
「你的姐姐,身體方麵有什麽隱疾嘛?」狗朗的聲音似乎有些低沉,似乎真的相信了。
拿出了紙和筆,她在地上邊寫邊說:「啊…是啊,她…她會平地摔,而且睡眠時間越來越長了…」
這可都是大實話,她的姐姐最近開始往天然呆轉型了,而且起床時間也從早上五點變成了早上六點半。
至於狗朗怎麽理解就不關她的事了,她寫完後,提起肩包,抹了抹不存在的眼淚,將紙條遞給狗朗。
「麻煩你,一定要將信交給我姐姐。」
「知道了,我一定會轉交的,還有你的姐姐…恩…姐姐?」在拿過紙條,還未攤開時,狗郎就察覺倒了什麽。
隨後憤怒的瞪著伊佐那社,咬牙切齒的說:「你這家夥根本沒有姐姐!竟然到最後一刻還如此卑劣,你真是丟盡了一言大人的臉麵!我現在就要將你就地處決!」
狗朗拿起刀待揮,卻發現伊佐那社俏生生的站在原地,向狗朗揮手道別。
什麽意思?
在理解她的意思之前,從包裏掉出的球型物體,小型煙火頓時引開了狗朗的注意。
咻崩崩崩!
火光乍現,近距離下耀眼的光芒及高熱的溫度讓狗朗也得退避三舍。
煙火很快就消耗一空,煙霧迷漫的樓頂,很快就被一陣大風吹散,空蕩蕩的樓頂上,僅剩穿著黑色風衣的男子。
…
逃出生天的伊佐那社,回到了學校,全身滿是逃難而沾上的灰塵土屑,就臉白嫩的臉蛋也染上了煙火綻放時的灰塵。
她現在隻想回宿舍洗浴一番,走到了宿舍門口拿出鑰匙轉開門把。
本以為應該隻有自己一人的宿舍內,卻在拉開門後發現了跪坐在矮桌前的身影。
那人有著和伊佐那社相同的白色短發,幾乎同個模板印出的臉蛋以及身材,遠遠看著幾乎無法分辨二人。
是的,眼前坐在矮桌前處理著什麽的女孩,正是她轉型成天然呆的姐姐。
兩人幾乎如同雙胞胎一般常人無法分辨,要說她們之間有什麽區別的話,就是姐姐頭上帶著一條綁成蝴蝶結的發圈,以及膝蓋上躺著一隻毛色漂亮的小白貓。
最後,還有一把平時掛在腰後,現在放在一旁,有著櫻花紋印的小太刀,據姐姐所說,不過常人是拔不出那把刀的,隻有魂魄家的人才能拔出,名叫白樓劍的家傳寶刀。
而目前白樓劍的使用者,就是她親愛的姐姐,魂魄妖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