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刑獄
新任防衛司副標衛王龍信步來到,門口的憲兵不由的站直了腳根,恭敬的行禮。
王龍點了點頭,又退了回來,對著他說道,“龍標衛今日還是在刑訓處?”
“回標衛!龍標衛和楊副標衛已經出去許久,還未歸來!”
“楊鼎?”
王龍的眼神慢慢玩味,又有些擔憂,不由的瞬間轉冷,他對著那憲兵說道,“去!給我把孫天霸,丁浩叫來!”
“啊?是!”
……
憲兵剛離去,門口處就出現了一個陰沉麵容的老人,那人對著王龍怨恨的說道,“王副標衛,這裏是刑獄!可不是你的防衛處啊!”
“哈哈!”王龍一聲冷笑,“陳老!現在就等不及了啊!俗話說江湖越老,膽子越小,看來此言不虛啊!”
那人赫然是刑獄副標衛,被龍浩天嚇破了膽子的陳金平!
此時他哪裏有那日時的魂不守舍,“哼!你要知道監察廳裏的水,深的很啊!王副標衛!有些人本不該出現在這裏,可他卻偏偏出現了,還要多管閑事,王副標衛,您說,這樣的人是不是通常死的很快?”
“哈哈!有意思!”
王龍又開始踱步,他帶著些討好的說道,“那請教陳老,卻不知此時我該怎麼做呢?”
“哼!王副標衛是聰明人,該怎麼做恐怕不用老夫教你吧!”
“哈哈……哪裏哪裏……”
……
蛇窟
龍浩天背靠牆壁,地上躺著的是被怪蛇撕咬而昏迷的楊鼎,他有些無奈的說道,“媽的?就這麼死了?”
“噠噠噠……”
一陣有節奏的聲音傳來,龍浩天眼神發亮,可手中發緊,那握著短刃的手指因為用力過度而發白。
等了片刻,隻能聽到自己沉重的呼吸和“砰砰”的心跳,他呼出一口氣,渾身肌肉放鬆,可卻發現一隻胳膊勒住了自己脖子,他一聲冷笑,“楊鼎,你確定要這麼做?”
“龍標衛!龍世子!我是一條賤命,死不足惜!可是我還有雙親要養,所以,你不得不死!”
用力,那有力而顫抖的身軀,頓時讓龍浩天呼吸急促,可他仍然冷笑,“你也許忘了!對一個拿刀的人,是不是多一些尊重?嗯!”
話音未落,那刀猛然釘在楊鼎的手上,用力之大,直穿自己的咽喉,楊鼎卻一下咬在了他的後脖,龍浩天吃痛,用頭顱猛撞他的臉龐,同時拔出短刃,楊鼎頓時疼痛難忍,鬆口而跌倒。
龍浩天晃晃悠悠的站起,手中的短刃仿佛是地獄的勾魂鎖,他拍拍楊鼎的臉,“你隻是一條狗,幹嘛參合這等事?”
楊鼎一聲慘笑,“是啊!我本來就是一條狗!所以誰給我骨頭,我當然衝誰搖尾巴了!”
“哈哈!有種!媽的!咬的老子真疼!”
龍浩天伸手,看著楊鼎的一臉茫然,他輕蔑的笑道,“我需要一條狗!一條能咬人的狗!”
楊鼎也笑了,伸出了血淋淋的左手,滴落的血珠練成一條血線。
龍浩天拉住楊鼎的手,楊鼎也順勢起來,可當他晃蕩著站穩之時,龍浩天卻一下鬆開了手,楊鼎應時而倒,那隻左手卻被龍浩天狠狠的踩在地麵。
龍浩天一臉的殘酷,腳尖用力,看著腳下的大漢痛苦而又絕望的表情,他冰冷的說道,“你今日幾次想要殺我,按我原本的性子,我他媽是非要讓你生不如死的!可是現在老子既然準備收你,就要給你上上規矩!這隻手,就是給你的提醒!媽的!”
一柄短刃再次插入!
……
“打開!”
王龍帶著一群憲兵,打開門後,卻驚訝的發現了龍浩天架著渾身傷痕的楊鼎一步一步的走來,他搖搖晃晃,仿佛隨時都要跌倒,可他就是堅持著,乃至對麵那些憲兵的到來都沒有影響到他分毫。
王龍心中發冷,這還是四年前的那個世子嗎?又有哪個從這人間地獄走出的人會如此堅強?
……
“不好了!來人啊!陳老……陳老……”
“怎麼了?怎麼了?”
“快!快去叫大夫!”
……
騰龍曆七七五年,平南親王世子龍浩天重回監察廳,執掌刑獄,不明原因與楊鼎副標衛進入蛇窟,深受重傷。
同日,刑獄最老資格的副標衛陳金平死於監禁司某處,死因:中蛇毒身亡。
一時間,風雲再起。監禁司防衛處王龍副標衛因救援及時,得以嘉獎並兼任刑獄臨時標衛。
同日,監察廳監偵司統領祖衡應大統領司徒景之命徹查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