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頭一頓，目光幽幽望向她手裏的劍，細細看了許久，才抬起頭，道：“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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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道宗。
有弟子來稟報情況，周長老輕輕道：“以聞夭的情況，她怕是過不了北方密林，興許，她已經死在了那裏麵，就沒必要讓其他弟子再深入了，不值當。”
趙長老皺眉，“若非她叛出宗門時，也連帶著毀去了那滴魂血，不然，她死沒死，看一眼魂燈便知。”
“但此時不乘勝追擊，萬一聞夭沒死，待她休養好，我門下弟子，怕不是她的對手，彼時，追殺令下，隻能由長老親自動手了。”方長老催促道，“讓弟子入密林，繼續往裏走。”
宗主思索片刻，問：“聞夭，當真去了密林？”
“周青說的，應當沒看錯。”趙長老道，“更何況，不走密林，另外兩條路，更是走不通，海底有巨獸，雖等階不高，但在水下，便是我們幾個元嬰修士，都不敢毫無準備的走海底。剩下那條路，是由我門派下弟子看守的，聞夭若是靠近，我們會在第一時間得到消息。”
周長老依舊猶豫，“讓弟子入密林，那般險惡之地，未免過於危險，而且明年便是新一屆青雲大會……”
“我輩修士，瞻前顧後的，像什麼話，事情要麼不做，要做自然得做絕，不然白白給宗門培養一個仇敵，你們是瘋了不成？”方長老恨鐵不成鋼道，“既然一開始就沒了轉圜的餘地，那也不必惺惺作態了。”
“話是這麼說……但是……你就看你自己徒弟少，所以才不管別人徒弟死活吧！”周長老收徒不少，此時都派出去了，若真是入密林，對上聞夭，他還是心下忐忑。
方長老一錘定音，“那老夫那幾個徒弟，都放出去，你可滿意？”
周長老沉默半晌，終是一歎，“罷了，隨你們。”
宗主道：“那便繼續深入，不過，最多到中圍，讓弟子不要走散，絕不可入內圍。”
“宗主……”方長老還想說什麼。
宗主斬釘截鐵道：“就如此。”
趙長老適時出聲，“雖說聞夭不大可能走海底，但可以派人順著查一查。”
“可。”宗主沒意見。
周長老無能為力，隻能輕歎一聲，問：“長照如何了？”
“命劍碎了，又強行解除心契，怕是要好好養幾日了。”宗主搖頭。
“若是肯養傷便好，你們是不知道，長照那孩子……唉！少年情重，也不知是好事還是壞事。”方長老越想越生氣，偏生還無能為力。
他是很看好李長照的，自聞夭廢後，李長照便入了他的眼，這孩子哪裏都好，心性上乘，同樣肯吃苦努力，唯獨一點不好。
從前總愛跟著聞夭，寸步不離的，被耽誤了很久，後來去外頭險些死了一遭回來，倒是是不追著聞夭，反而追著他帶回來那個姑娘。
那姑娘也不能說不好，天賦也不錯，就是底子弱了些，這些都不是問題，關鍵在於她一個修士，不好生修煉便罷了，又總是哭哭啼啼，像什麼樣子。
這還不如聞夭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