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現在也不說給她個什麼名分。
還讓她沒名沒分地住在乾清宮,簡直是離譜。
偏偏他不說,她也不能主動開口要。
季月容暗戳戳瞟了一眼他難看的臉色。
她頂著這臉,自稱奴婢,想必很戳他心吧?
“你不是奴婢,朕帶你進宮,不是讓你當奴婢的!”
趙衡見她頂著母妃一樣的臉,還用母妃的聲音自稱奴婢,頓時心裏難受極了。
季月容病懨懨地笑了笑,一聲不吭。
極致的魅惑,並非是輕浮的親近,而是一句話就讓對方將她想要的東西雙手奉上。
上趕著不是買賣,過於急切地倒貼,反倒顯得輕賤了。
她側身,不看他,隻垂眸,隨意望著一處地方。
“皇上是要金屋藏嬌嗎?”
人家阿嬌好歹是妻,她算什麼?
季月容沒有說後麵這句話,但語氣嘲諷,是個人也能聽出來她的諷刺。
“你還小。”趙衡見她的麗影都帶著悲傷和孤寂,心裏也十分不好受。
他抿了抿唇角,眼神和緩。
“老祖宗有老祖宗的規矩,朕想再等兩年。你就在乾清宮當差,朕許你不受宮中規矩束縛,也不必自稱奴婢,做奴婢做的事。這樣將來冊封,你就不用從低位嬪妃做起了。”
“皇上既然查過奴婢,那皇上知不知道奴婢進宮是想來報仇的呢?”
趙衡臉色一沉,“朕說過,你不是奴婢!”
“那該叫什麼?嬪妾?還是臣妾?”季月容見他不答,一雙鳳眼冷得嚇人。
她索性低下頭,玩起了自己腰上的配飾。
她試圖讓自己沉浸進去,事實上,她也的確漸漸無視了皇帝,做到了真正意義上的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
她目光逐漸渙散,失了魂一般。
趙衡站起身,居高臨下的凝視著側坐在龍床上的女子。
他眼神晦暗,聲音辯不出喜怒。
“這次選秀,五個貴人,一個常在,其中三個貴人是出自方家祁家和章家。”
趙衡傾身上前,捏住她的下巴,“每個貴人可以自帶一個侍女進宮,且三個月內,允許更換。你接近這些世家子弟,就是為了進宮,替你姐姐報仇?”
季月容回過神,驟然驚醒。
她惑人的眼眸中掩藏著幾分迷茫和膽怯。
趙衡手狼狽地鬆開,心軟得一塌糊塗。
他背過身,聲音暗啞,低沉,無措。
“朕答應你,無論你做了什麼出格的事,隻要你對朕沒有隱瞞,朕會永遠站在你身邊,諒解你,庇護你。”
他快走了幾步,腳步淩亂。
又倏然停下。
“害你姐姐性命的人是鹹福宮掌事姑姑明月,朕今晚就讓人將明月交給你處置。
至於欺負過你姐姐的嬪妃,打擊、羞辱、小懲大誡,隻要不動根基,朕允許你小範圍處置她們。
你的侍女,朕會叫人放她們到你身邊服侍,青霧是你的義妹,朕也允許你留在身邊,為她擇選良人,日後風光出嫁。”
他語氣滯住,嗓音沙啞:“冊封聖旨,明日就到,你今晚好生歇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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