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貢小姐的胡誌明市
OPENBUS的幾天裏,我在芽莊和會安做了短暫的停留。最後去的,是西貢小姐的胡誌明市。
杜拉斯的《情人》給胡誌明市蒙上了一層浪漫溫情的麵紗,婉約而纏綿的文字就像越南姑娘身上的奧黛一樣,總是給人許多瑕想。
戀上美國大兵的西貢小姐,就算是已經被都市生活打磨得鐵石心腸、情感缺乏,我們在聽到她的故事後,心中也會不由得柔情萬種。或許,早已經泯滅的關於愛情的信仰,又會重新在心中暗湧。
有時候,文字的魅力是不可估量的,很多故事在文字描述之下,頓時之間便有了生命。
胡誌明市原名西貢,是越南最大的城市,曾經有“東方巴黎”之稱。這個城市原來一直叫西貢,1975年南北統一時,為紀念胡誌明先生,便改名為胡誌明市。
胡誌明市,在越南是很特殊的城市,她的繁華,以及她獨有的法式風情,在吸引遊客方麵,絕不亞於首都河內。
胡誌明市的夜景很漂亮,很繁華。一路都是為外國遊客開設的酒店、餐廳、酒吧和咖啡廳,路邊還有英語的菜單展示。
在餐廳我碰上一個熱情的越南女孩,她寫下了地址和電話,叫我有空去她家裏做客,說可以做正宗的越南菜給我嚐嚐,唯一的條件就是要和她講英語:她想練英語。我想了想,沒有選擇去她家做客,因為我那時的英語隻能蹦一個又一個的單詞,我覺得兩個人用單詞來對話的場麵,一定很喜劇化。
隻不過,越南女孩可愛的笑容到現在我還記得很清楚,簡單而幹淨。
離開時,一個騎摩托車的中年男人看見我手中的機票,便主動示意要載我。本以為他的初衷就是幫我找出租或幫忙載我到大巴車站,可當我剛坐到他的摩托車後座,他便一路飛奔,載著我走很遠也沒停下。他拿著我手中的機票一路走一路問,我不知道他要把我載到哪裏去,但我唯一可以確定的是,他是知道我要去機場的。
我也不記得摩托車經過了多少條街,隻覺得風“嗖嗖”地在我耳邊呼嘯著。我也不知道過了多久,摩托車才停下。
車停的時候,我猛然看到“AIRPORT”,我意外而詫異地看著他,我還真沒料到他就這樣騎著摩托車一路風馳般地送我到了機場!
真是一場特別的體驗嗬。
飛機上越南航空公司的空姐很漂亮,是有著法國血統的混血兒,漂亮的大眼睛,精致的五官,雖然是一臉職業的微笑,但看起來仍舊很甜美。
我想,某年某月的某一天,當我青春不在時,我是否會千裏迢迢再回到胡誌明市,用一雙蒼老的手,輕輕推開露天BAR要一杯咖啡,看著純黑色的咖啡一點一點過濾到玻璃杯裏,靜靜地坐著,細細地品味著,每一段正值青春、曾經青春和不再青春的人生風景。
三天三夜,搭巴士行三國
巴士停靠在湄公河岸邊的一個泰國餐廳裏。
車上的人睡眼惺忪,被大巴車上的工作人員叫下車,一個個輪流登記護照號碼。此時是清晨六點鍾,大家都還在夢境裏遊蕩,從車上走下來的人都是眼神迷離,嗬欠連天。
我原本以為坐在車前排的兩個亞洲麵孔是中國人,在登記護照的時候,我才知道他們是韓國人。
這輛巴士的乘客接近三十個人,隻有我一個中國人。
這裏的清晨,很冷很冷,冷到我發抖。
湄公河邊,小漁船一艘一艘地靠在岸邊,漁船上的人們,都還在睡覺吧。
我登記完護照,經過餐廳的岸邊,從草叢裏穿過,來到了小漁船的旁邊。木頭做的小漁船很簡陋,一隻木筏的斑駁寫著它的年齡,船棱上的木頭有脫落的痕跡,這隻小漁船已經修補得差不多了。一些簡單的生活用品,被清晨的霧氣籠罩著,濕潤的空氣讓水麵蒙上了一層水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