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謀中有謀(1 / 3)

“報!”宛城大殿中,一全副武裝的士兵跑了進來,對早就等候多時的張繡和賈詡說道:“秉主公,人馬已順利潛入曹軍營帳。”

“好!”張繡長舒一口氣,果然賈詡看得沒錯,此時曹軍軍心渙散,竟然連最基本的防守都如此薄弱“給曹操發信,就說今夜我去他營中為他特意設宴。”“遵命。”

等士兵領命退下後,張繡回過頭對坐在一側的賈詡說道:“文和,我們也該去準備赴宴了。希望這一次的宴會,能讓我們滿載而歸。”

“主公可是忘了這宴是我們設的”賈詡站起身,低頭一鞠,臉上是萬年不變的冷色此時露出一個陰冷的笑容

“所以是否滿載而歸,取決權在我們,而非曹軍。”

這是夜,曹操的主營中卻燈火通明,歌女曼妙的在跳著絕世的舞步,曹操坐於主位身旁坐的就是前幾天剛迎娶的張氏,她正殷情的為曹操倒著酒。側坐,右邊坐的是典韋和曹仁,左邊坐的是張繡和賈詡,張繡全然沒有被侮辱的樣子,端起酒杯對曹操奉承到:

“早聞曹公英勇非凡,智謀過人。這幾日又得見曹公的軍隊訓練有加,驍勇無敵,張繡心中敬佩萬分。”說著,他便將酒一飲而盡,而曹操卻饒有興趣的端起酒杯,一隻手攬在張氏的肩膀上:“張將軍可是真心稱讚?”

張繡自然是明白曹操的意思,連忙又躬身回答道:“張氏能有幸服侍主公是她的福氣,張繡不敢心生雜念。”

“哈哈!好!”聽到張繡這麼說,曹操笑的一臉豪邁,也將杯中的酒一飲而盡:“張將軍能如此,我心甚慰。”這時,他又看到坐在張繡身後的賈詡,便開口問道:“不知這位是……”

“在下賈詡。”聽到點名到自己,賈詡馬上站起身行禮:“字文和,是張將軍的謀士。”

“哦?賈文和?”曹操自己呢喃了幾遍這個名字,雙眼漸漸眯了起來,危險的眼神讓賈詡不禁心驚,自己有什麼地方做錯了不成

“孤的軍師很欣賞你。”末了,曹操這樣說道,雖然他不了解這賈詡究竟是何人,但既然能被那個浪子掛在口頭,也應當是有些計謀的,若是能為自己所用……於是,他轉頭又向曹仁問道:“奉孝怎麼沒來,他不是一直說著要見見賈文和麼?”

“軍師的風寒一直未好,近幾日更是愈演愈烈,此時應該正在營帳中休息吧。”曹仁回答的不免有些怨氣,主公這幾日一直都在花天酒地,軍中事物實際上都是尚在病中的軍師打理的。勞心勞力,回回看著軍師剛從昏睡中醒來就四處奔波安排事情,咳嗽咳的幾乎要把肺掏空了的時候,曹仁這些武將對這個常與他們把酒言歡的浪子產生了極大的敬意。而坐在曹仁旁的典韋知道郭嘉此時不在營中,但之前已經被我叮囑過不要說明我的去處,也就緘默不語了。

“奉孝的病還沒有起色?”曹操皺眉,憂心忡忡的問道“軍醫有沒有瞧過開藥了麼?”

“回主公,軍醫瞧過了,也開了藥,可是……”曹仁說到這裏,不免也皺眉了。“軍師說反正軍醫開的那些藥都沒用,也就不想受喝藥那個苦了……軍醫又拗不過軍師……所以軍師已經三天沒喝藥了……”這件事情他們也勸了軍師好多次,但回回都被軍師那一句“無妨”給噎回去了。

“胡鬧!”曹操一聽急了,拍一下桌子一站而起,身邊的張氏冷不防被甩到在地,曹操卻也不問不顧,急匆匆的走下主位:“孤現在去看看那浪子孤親自去他還喝不喝藥!”

曹操這一句話,張繡賈詡急了,要是曹操去了,他們所部下的計謀可就全毀了。而典韋也急了,雖然主公平日對軍師多加縱容,但若是此時去了看軍師不在營帳中估計真的會生很大的氣……本著軍師那的酒還沒喝夠的心情,典韋急急的開口道:“主公,俺今天白天去看軍師的時候軍師已經服藥了,這個時候估計軍師已經休息了,主公去反而不利於軍師養病了。”

……俺什麼時候撒謊也不打草稿了……

聽到典韋這樣說,曹操便也放心了,重新走回了主位上。張繡見到如此,連忙奉承到:“曹公對自己的謀士如此關愛,實在是讓在下敬佩。”

“張將軍說笑了。”曹操重新拿起張氏斟滿的酒:“剛剛孤擔心軍師,怠慢了二位,還請二位恕罪。”

“曹公這是哪裏的話……”張繡笑著開始打哈哈,一時間營帳中又恢複了歌舞升平的情景。

看著曹操眉宇間仍然對郭嘉的憂色,坐在側位隨時找機會勸典韋喝酒的賈詡不禁有些好奇又有些羨慕:究竟是怎樣算無遺策的軍師能讓自己的主公如此擔憂?

不過今晚,無論他是何方神聖,尚在病中的人是絕對不可能翻盤了。想到這,賈詡不禁露出一個詭詐的笑容,對對麵的典韋端起了酒。

“早聞典韋將軍……”

宴會過後,已是醜時過半,典韋迷迷糊糊的被身邊的士兵扶著往營帳走,他在宴會上一直在被那個啥張繡手下的賈詡灌酒,對方笑的一臉客氣讓典韋實在是沒辦法推脫,但不知咋的就是看那小子的笑容不舒服,就跟軍師成功詐了他們幾個滿車美酒的笑容似的。呃……可能軍師的笑容更詭異點。

忽略典韋正在逐漸轉變成吐槽帝這個事實,他腳步不穩的終於走到了自己的營帳。其實他因為要隨時保護曹操的安全,他的營帳離主營很近,隻是也不知道是不是酒喝多了,典韋總覺得走起來比之前酒醉都暈的多,自然回營帳的路也是一片艱難險阻。

將肩上這個龐然大物的將軍扶到床上確認他真的睡著了,扶著他回來的士兵長舒一口氣,立即從典韋身旁拿起他那把大戟,重達十幾公斤的武器估計也隻有這古之惡來才能用起來虎虎生風。費力的拿著這個武器,這個士兵在確認營外無人時,偷偷摸摸的走了出來,消失在黑暗中。卻說沒走幾步,就像被什麼刺到了一樣,暈倒在地上,手中的大戟也砸在了他的腿上。

“咂咂,華大夫的麻醉散真好用,沾這麼一點連被大戟砸的骨折了都醒不了。”這時,黑暗中走出來一個身穿夜行衣的人,他體形雄壯,一看就是從小練武之人。看到地方的可憐的炮灰士兵,他毫不憐惜的甩了個白眼,蹲下身從他胸前拿出煙花,往天上一放,炮灰士兵的同夥自然知道這信號是啥意思。

處理完這,他拿起大戟走進了典韋的營帳,看著在床上睡的正香打著震天呼嚕的典韋,他深感自己以後被臧霸哥趕到山上獵狗熊再也不會害怕了。走到典韋床前,他很想給他澆一桶涼水,可惜環顧了一圈沒發現需求物,最後隻能合掌默想典韋將軍我隻是為大局您別怪我,然後把大戟放到地上,一個巴掌往典韋臉上甩了過去。

“嗬!”雖然典韋臉糙皮厚,但被這從小練武的人甩一巴掌也是疼得咬牙切齒,氣憤的從睡夢中一躍而起,手呼的一下敲過來,嚇的正打算打第二巴掌的黑衣人條件反射的往後一跳才險險的奪過。

“你是啥人?!為何打俺?!”

“那個……典將軍別生氣……我是郭祭酒派來的。在下叫郭乙黎”看著典韋正想從地上揀起大戟,黑衣人馬上急切的表達了身份。天殺的,要是這黑狗熊將軍真打過來,自己就要和那二十三位兄弟告別了。

原來這郭乙黎正是當初專門強項訓練的二十四人中的一位,接到命令從許都日夜兼程來到這宛城外奉命。

“軍師?”典韋嘟囔了一句,仔細打量了一眼這個叫郭乙黎的人,一副練武的魁梧身子,但總讓人覺得神色間不正點,到還真像軍師那的人:“那俺就不多問了,你要幹啥就幹啥吧。”

……這人也太好騙了吧。郭乙黎內心又翻了個白眼,拿出一個藥丸瓶子遞給典韋:“將軍這時解您的酒毒的。”

“酒毒?!”典韋聽到嚇了一跳,想想自己這回喝醉的確尤其覺得四肢乏力,拿過藥丸瓶倒出幾粒放到嘴裏直接咽了下去,頓時真感覺四肢的乏力感沒了,身子也變得特有精神。

突然,營帳外傳來廝殺聲,方向正是曹操的主營的位置。典韋大吃一驚,也沒再問那是什麼神藥,急忙拿起大戟朝營外奔去。到了營外才發現多個營帳都被點了火,彌漫的硝煙熏得典韋一陣煩躁。而更有一群身穿宛城士兵衣服的人正與曹兵在廝殺著,毫無準備的曹兵被殺得血流滿地。

呀呸!俺就知道那賈詡沒安好心!

可他此時沒心情再把賈詡罵個十八輩祖宗了,因為他看到自己的主公正在營長前被十幾個身手不凡的人圍而攻之,雖然主公也是精通武藝,可畢竟雙拳難敵四手,漸漸的也開始有些力不從心。“哈!”典韋大嗬一聲,就衝上去加入了混戰。好一個古之惡來,大戟一揮霎時間眼前的五六個人就腦袋開花倒了下去,他一邊護著曹操一邊抵擋著越來越多人的攻擊,大吼道:“主公先走,典韋在這擋著!”

倘若是大耳此時肯定會發表上一係列同生同死感人肺腑的話語,但曹操可不願意去搞些無用功。他立馬趁著典韋好不容易突破開的缺口往外跑了去,而正和典韋酣戰的一群人見曹操跑了,連忙也追了上去,卻被典韋大戟一擋,原本的一大群人隻有一小群得以追了上去。

剩下的人都驚呆了,他們原先接到的消息這黑狗熊的武器已經沒了,又中了酒毒,想要幹掉他易如反掌。可哪知非但他的大戟沒有失去,更好像是力氣大增,殺得滿臉是鮮血還抹一把臉好像還未盡興。

這時,一個小兵終於找到了空隙,一支箭朝典韋腹部射了去。

在營帳中,張繡和賈詡正在著急的等待著,而營帳外一片火光和漫天的廝殺聲正是他們計謀的傑作。

“其實主公不必太過擔心。”賈詡坐在座位上毫無表情的說道:“曹操的將士若是看了曹操的營帳周圍起火,定然會前去相救。而我軍此時趁著曹軍軍心大亂攻入其營,必能夠取勝。”說實話,這招其實很險,因為在攻打曹操營帳時張繡和賈詡都不在宛城,若是曹軍不去營救曹操而是去攻打宛城,那宛城必然失守,而張繡和賈詡都會毫無還手的被縛。

“報!”這時,營帳的幕布突然被掀開,一個身穿宛城士兵服渾身是血的士兵跑了進來:“主公……主公……宛城失守了!”

“什麼?!”張繡和賈詡大吃一驚,這曹操的將士莫不是要造反不成,不去救曹操而是去攻打宛城。要是曹□□了,這宛城攻打下來又有何用?!

“報!”又一個渾身是血的士兵跑了進來:“主公,那典韋……那典韋是個怪物呀!力大無窮,我們拿刀根本砍不死他!”

“那曹操……”

“曹操趁亂逃了出去,有一些將士追了上去。”

“主公暫時別急……”聽到這,賈詡的臉上又恢複的毫無表情:“若是能將曹操殺死,曹軍必然心亂。無論此次曹軍中是誰在指揮,就看他不救曹操而是去攻打宛城便知他早就有了不臣之心。曹軍中的士兵多半是死忠於曹操的,若是此時這人得勢,必將全軍不服,若此時我們再……”

“賈先生好謀劃。”賈詡的話還沒有說完,夏侯淵就領著兵進到了營帳中,一揮手幾個士兵便上前擒住了張繡和賈詡:“隻是若是軍師的話,恐怕先生什麼的謀劃都隻能付之東流了。”

賈詡的目光閃了閃,並未說話,但眉眼間的傲氣告訴了來人,若是這出謀劃策之人不受曹操的嚴懲,他賈詡就枉為謀士多年了!

先放下典韋因為記得穿郭嘉給他的草甲導致刀槍不入嚇傻了一群死士不提,曹操正在樹叢中拚命的奔跑著,身後是一群手拿弓箭的黑衣人,不時有箭從後麵射了過來,曹操一個踉蹌險險的躲了過去,急忙又站起身繼續奔跑。要說這時他心中除了驚恐更多的是怒火,任何男人在正和女人同暖香閨的時候突然被一群人圍攻都會有想殺人的心情。但憤怒歸憤怒,曹操可沒有腦抽到回過頭去和追兵硬拚,而是利用地形不斷的隱藏著自己祈望甩掉追兵,可奈何這追兵一直緊追不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