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風秋日,萬裏無雲,天高氣爽。
“在下房少逸。更始城人氏,明佑年間中過探花,文弱書生而已。”
當眾人把手中兵刃都放下,靜靜回屋之後,那白發青年首先自我介紹了起來。
“路耿,師承兵家,冀州人。”那持槍的武者咳嗽著,低沉著說完,抱著槍自己縮去了牆角。
“李凡塵,方才……多有得罪,隻是我大哥有心動亂天下,二位人中龍鳳,想必也不甘屈居人下,所以為我大哥出頭,望能原諒。”李凡塵對著兩位客人恭敬一拜,笑容裏透露著真誠。
“不妨事的,年輕人,本來就應該有此朝氣。”那個跟李儒對坐飲茶的中年人笑著開口,一按輪椅,竟然從其中彈出了一柄刀來,“初次見麵,也沒什麼禮物相贈,隻是這把殘羽,是當年微朝的護國寶刀,傳說羽族先祖姒文命曾經用過,看你也是用刀的,就送你了。”
李凡塵驚愕抬頭,實在不是很能相信,這樣貴重的寶刀,就這樣送給了初初見麵的少年。
中年人似乎看出了李凡塵的驚愕,笑著把刀拔了出來,刀柄刀鞘通體漆黑,刀身卻如同一泓秋水,秋日陽光照進草屋,秋風肅殺,竟帶的此刀微微顫抖起來。
“傳說此刀有靈,是當年姒文命之父的佩刀,冤殺之後,精魄不散,溶於刀中,絕世兵刃也不為過,你真的不要?”中年人看著李凡塵,怪怪的笑著,“你大哥手上的劍,我給他搞到也費了不少功夫,那可是自古以來的帝劍,天乾。你們兄弟二人,我看必將主宰凡塵世界,這一對刀劍,又算得了什麼?”
李凡塵不可置信的回頭望望彭雲忘,大哥淡淡的點頭。
“行了,李小子你就收下吧,這麼長時間才回來,剛進門就打架,看起來在外麵學的跟你哥一樣咯,我這把老骨頭,看來又要遭罪了。”李儒老爺子也忽然伸了個懶腰,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笑吟吟的看著眾人,“來來來,大家認識一下,老頭子我一會兒帶你們找個地方住下,以後的事情以後再說。”
“不必了。”那中年人溫和的打斷了李儒的話,“李公說得對,微朝早已滅亡,無論什麼,都成不了我的借口,我已不再少年,就我梁天厄個人,我服李公了。你們呢?”
白發青年房少逸若有深意的看了眼李凡塵,笑道:“我跟李二公子似乎師出同門,不會有什麼嫌隙,我房少逸也不是什麼心高氣傲的人,跟著二位,也並無不可。”
“我沒意見。”路耿沉聲道。
“啊!”
就在眾人一片和諧的應答聲裏,忽然爆發出一個很不和諧的驚呼,我們的小侯爺同誌似乎猛地想起了什麼,屁顛屁顛跑回了草叢,一把把他的弓箭抓了回來。
“我不認識這個東西……聽說這個東西是晉北小侯爺,叫侯應麟,可惜我實在不認識,隻知道這娃叫胖子。”袁鈞各種不忍直視的喃喃。
胖子頓時一怒,“靠,蠻子你拆我台啊,來來來,大家聽好了,這孩子是北荒曾經的世子,雖然現在不是了,但抓住了一定有賞,那神馬玩意的蠻族名字估計一時半會兒大家也記不住,但是一定要記住,抓人的時候,抓那個叫袁鈞的蠻子!非我族類,其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