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見冷箐月對自己做了保證,那個小夥計這才放下心來。他本來想著就這樣直接告訴冷箐月,但是又嫌棄距離實在是太遠了,怕被別人聽了去,於是又走進了幾步,壓低了聲音說道:“公子,我不騙你,真的,我說的話句句都是真的,那個大惡人不僅搶東西,還養了一群的人幫他偷別人的寶物,而且他偷的東西,全部賣到咱們家了,包括那株幾百年的天葵,我還親眼見過呢!”
小夥計說的一板一眼的,冷箐月聽了那個小夥計的話,再想到自己親眼看見的那老者被倒掛在樓頂的淒慘模樣,她想不明白,於是便不由得問道:“既然事情像你說的那樣,他們的東西都已經被搶了,那又何苦為難那老者,將那老者掛在那個樓頂之上多此一舉呢?”
那夥計上下打量了一下冷箐月,本身也知道冷箐月是個是貴客,店主又吩咐自己好好招待他,現在他問起了自己,小夥計自然是不好意思也沒有這個膽量拒絕冷箐月的問題,也罷,隻當是冷箐月好奇而自己又恰好知道而已,所以還沒等冷箐月再一次問他時,那個夥計立刻像是到豆子一般的將自己知道的連帶聽說都講了出來。隻聽他說:“那是因為他搶東西那天,有個小姑娘一連氣殺了他們七個人,這些人到現在連屍體都找不到。那七個人雖然不是什麼好東西,卻也是他精心培養的修仙者,雖然修為不高,卻不知耗費了多少靈石,如今卻人財兩空,他爹聽說後,便氣得大發雷霆,狠狠打了那敗家子一頓,讓他一定找到凶手。這敗家子能有啥本事,隻想到這姑娘應該是跟那老者有關,便不分三七二十一,好將老者吊起來,試圖引出那個姑娘。”說完,那夥計便歎了一聲,“可惜那爺孫啊!”
如果沒有聽到那個小夥計後麵的話,冷箐月打死也不願意相信自己的耳朵,這件事是因為自己連累了他們,自己在無形中還摧殘了這樣的一對祖孫倆,他們是無辜的啊,冷箐月聽完那個夥計的話後皺了皺眉頭,看著仍然躺在地上,不知死活的小孩,再想起想要調戲她的那幾個人,不由覺得那些的人實在是太可惡了,應該教訓一番一節心頭之恨,但是剛有些衝動,冷箐月馬上想到一個問題,自己初次來到這個地方,還不明白發生了什麼,也不知道他們的底細,這樣貿然前去,恐怕對自己也不利,想著從那夥計的嘴裏再打聽點什麼,於是便故意問道:“我說你這個小夥計,就會編故事騙我對不對?你剛才說是一個小姑娘,既然是一個小姑娘,神不知鬼不覺,殺了七個人,那姑娘這麼厲害,他們都不怕嗎?用那個老頭來引那小姑娘上鉤,恐怕不是什麼好主意吧!萬一那小姑娘突然前來,恐怕他們也招架不住啊!”
看的出來冷箐月是真的不知道,也難怪,冷箐月剛剛來到此地,這次要不是因為幾顆固本丹,冷箐月現在在哪裏還說不準呢,看著冷箐月好奇的神情,那夥計笑了笑,說道:“這位公子,您可真是幽默風趣啊,我知道,聽您說這話,想必您是那種常年在高處修煉,不理俗事的高人。但是您不知道的是,在咱們這兒所有的店麵,都奉養著修仙者呢,那駐仙閣奉養的,可是位築基期的修士,難道還怕那小姑娘?”
冷箐月原本還想著能從那個小夥計的嘴裏聽到些什麼,但是還沒等那個小夥計說完,店主就不合時宜的回來了,見冷箐月滿臉心事的站在窗前,似乎跟自己的夥計聊得不錯,便笑道:“讓公子見笑了,我這小夥計人傻還笨,也不懂什麼規矩要是說錯了什麼話的話,您老人家,不對,公子,您千萬要見諒啊。”
既然那個店家都回來了,冷箐月也就知道那個話題已經就此打住了,再加上一聽這個店家說的話冷箐月更加堅信了一下自己的問題已經不能繼續從那個小夥計身上得到點什麼了,那既然知道無法再問了,便轉回頭來,卻正好瞧見站在店主旁邊的那個男子,原本冷箐月的腦海裏以為停留在練氣期十層上麵幾十年,此人應該是個白發蒼蒼的老翁,就和那賣天葵的老者一樣,會行動遲緩,老眼昏花,滿臉皺紋,沒想到,眼前竟是個身體瘦弱,麵色蒼白,看起來都不會超過二十多歲的男子。
冷箐月看見那個男子完全超乎自己的想象,於是也沒有將自己的目光收回,而是一直盯著那人,那店家看見了以為冷箐月發生了什麼事情,甚至都覺得在冷箐月的眼裏還看到了一絲愛慕的情結,若不是冷箐月是個公子,那個店家當真以為冷箐月會愛上他呢,咳了幾聲,見冷箐月已經回過神來,便對冷箐月介紹道:“這是文藝,趙文藝,是那陣法的製作者。文藝這位是……這位是……”說完,便有些尷尬的看著冷箐月,他還不知道冷箐月的名諱自然也就不知道如何稱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