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即便是要呼吸,也是十分苦難,那人滿意地看著眼前已經沒有任何尊嚴的人,高高在上地問道:“你還要戰嗎?”
他以為眼前人會屈服,因為在他的經曆中,即便是最好的朋友,親生的兄弟,都會出賣自己,何況,僅僅是隻銀魚,也僅僅是條魚嗎?
而此時,他卻聽到了冷箐月的回答,隻聽冷箐月咬著牙齒,用所有的力氣,告訴他:“你以為你修為高,你以為你能力強,我就會怕你嗎?我告訴你,我是不會屈服的,你別嚇唬我,戰,我必須為了我的朋友戰!”
這聲戰,讓他心驚膽戰,他沒想到,一個築基期修士,在一名元嬰期修士麵前,在肯定的失敗麵前,竟然還能說出戰這個字,他皺起了眉頭,一時間,看向眼前人的眼神,竟有了些緩和。
許久後,他才微微歎了一聲,說了一句:“好吧,你是真的把我征服了,此情此意,我孫軼男雖活了幾百年,卻也未曾得到,你起來吧。”
說完,冷箐月便感覺到身上的壓力一輕,自己便可以自由活動了。見此,冷箐月長籲了一口氣,當即站了起來,雖然在凝月宮初門的時候,磕頭下跪是常有的事情,但修仙後,卻許久沒有過了,還是有些不適應。
那孫軼男見冷箐月起身,便對冷箐月說道:“既然你說要戰,那我便答應你,你想如何戰?”
這確實答應了,銀魚睡睡哪裏肯讓冷箐月就這麼送死,當即焦急地對著冷箐月說道:“主人,你根本打不過他的,別答應,讓我留在這裏,我沒事的。”
冷箐月看著銀魚睡睡卻不回答它,隻是捏了捏小睡睡的胖爪子,向著它搖了搖頭,示意它安靜下來。隨後,臉上便露出堅定地神色,說道:“別擔心,戰是晚輩提出的,如何戰自然是前輩說了算。晚輩隻有一個條件,無論失敗或者勝利,希望前輩能送小睡睡離開這裏。”
那孫軼男點了點頭,自嘲道:“好,這樣甚好,卻也公平!”
冷箐月卻是知道,這便是答應了,心中當即鬆了口氣。
那孫軼男何等人,自然知道冷箐月這樣說的意思便是想要用自己的命,換這銀魚睡睡的自由,心中不由對冷箐月的滿意又加了幾分,隨後,便慢悠悠地說道:“你是個有情有義的人,若我還憑著自己年紀大點,修為深點,來同你比賽,卻顯得有些以老欺小了。”
這話音確是有些鬆動,冷箐月聽了不由眼前一亮。
隻聽那孫軼男又道:“我觀你目前是築基期初期的修為,我便也以築基期初期的實力來和你比試一場吧!這也算是公平。”
冷箐月聽了,知道眼前的人,是給自己一條生路,當即說道:“謝謝前輩。”
那孫軼男見此,隻是揮了揮手,裝作有些不耐的說道:“好事做到底,我畢竟比你多了幾百年的經曆,即便同是築基期初期,卻也是穩勝,給你一晚上時間,這裏的丹藥法器,你隨意取用便是。”
說完,那孫軼男便消失了蹤跡。而冷箐月看著這四壁的寶物,腦袋不禁飛快地轉了起來。
一夜匆匆而過。。當黎明的晨曦出現時,那孫軼男也出現在這間草屋之中,隻是讓他驚異的是,冷箐月並沒有動這四壁上任何一件東西。
見孫軼男眼中帶著驚異,冷箐月平淡的說道:“感謝前輩好意,隻是這裏最一般的法器,我要煉化卻也需要一夜的時間,若是如此,今日便沒有體力與前輩一戰了。”
孫軼男當初說那一句的意思,便是看冷箐月是否是個貪多嚼不爛的人,聽到此話,卻也心中滿意,點頭道:“既然如此,那我便不客氣了。”
說完,他的身形一滯,整個人便突然消失在了草廬中。見此,冷箐月卻嘴中微笑,依舊不慌不忙的站在原地,甚至,連個防禦法器都未曾拿出。
如此做派,果然讓那孫軼男心中疑惑。隻不過,此時他卻是箭在弦上,不得不發,隻見一道光影掠過,一支雷箭便射向了冷箐月的麵門,這一箭竟是沒有留下絲毫餘地?!
麵對此箭,冷箐月手中卻是一動,隻見那十二道天魔陣旗當即祭出,衝向了那雷箭射來的地方。兩者相交之地,隻在冷箐月麵前不過幾丈遠。
隻是,此時這天魔陣旗組成的不再是一個簡單的圓圈,而是順勢將十二道陣旗分成了三份,一份六道陣旗組成第一個圓圈,一份四道陣旗,組成第二個圓圈,一份兩道陣旗,組成第三個圓圈,從那雷箭射來的方向看,這三個圓圈卻是正好組成了一個喇叭形狀,最粗的一頭,正對著那個雷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