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無語,直到出了這院子後,那為首的妖獸手中一擺,便有輛黑色的海馬所拉的車子出現在一行人麵前。那車子實在真的是十分大,妖獸首先上了車,冷箐月則跟著那隻被自己俘獲的妖獸也上了去。
一上車,那海馬便發出嘶鳴之聲,隨即,整個馬車便跑動起來。冷箐月向外望去,卻是第一次在馬車上仔細看這海的海底之景。她這才看出來,那個裝著傳送陣的院子,並非處於城中,此時馬車遠遠跑去,那夜明珠照亮的院子越來越遠,最後隻剩下一個點,與這黑漆漆的海水中的光點融為一體,看起來,真的像是漫天繁星了。
而上車後,那幾個跟著的人便乖乖地靠近了冷箐月和那個老者他們兩人,將他們與那個小妖獸和那妖獸隔離開。真是豈有此理, 冷箐月看見那個老者未動,自己也就裝作看景,心中卻是控製著那被自己俘獲的小妖獸。
此時。卻聽得那妖獸對著被冷箐月俘獲的妖獸說道:“若不是你有個雙胞胎妹妹在,我們卻不知道,你竟能通過那地下勢力,返回這座城。”
雙胞胎妹妹?這應是那被自己俘獲的妖獸暴露行蹤的原因了,隻是如今這妖獸卻是冷箐月的一大助力,無論是單獨生活,還是對付那詭秘的老者,冷箐月都有用得到的時候,卻是不能直接放棄。所以,當即控製那個小妖獸,試探著問道:“妹妹可好?”
聽了這話,那妖獸則歎了口氣,說道:“還是老樣子,靠著丹藥活著,舵主找不到你,昨日讓人給它服了神丹,醒了過來,說了你的大體位置後,卻又暈了。”
還有這種東西嗎?冷箐月不知道那神丹是何東西?但想來,強迫妖獸醒來,卻應該不是好藥,當即讓那小妖獸嘴中發出了一聲呼聲。那老者聽了,隻是搖頭道:“她還是原來的老樣子。沒什麼大礙。失蹤了三個好手,僅有你一個活著,你還是想著你自己吧。舵主那裏總是要交代的。”
說完這些,他有些擔憂地看著那個小妖獸,又道:“聽他們說,舵主新看上的那個徒弟,是受了傷,不知嚴重嗎?”
這個那老者卻也知道,當即傳音告訴了冷箐月因果,冷箐月則控製著那個小妖獸說道:“我走之時,她是暈迷著。後來便沒回去。”
那妖獸聽了,隻是搖頭,然後說道:“該怎麼答,你自己想好吧,”說完,瞟了一眼冷箐月兩個,然後道,“還有他們兩個的來曆,你自己好好想想。”
說完這些,那馬車已經駛進了一座金碧輝煌的城市,這城市從高處看,卻是一個眼淚的形狀,上尖下圓,怪不得起了這座淚城的名字。馬車並未同其他的人一樣,從城門駛入,反而是直接進入了城市的上空,然後緩慢降落到一座好似宮殿的門口。
冷箐月下車向著一旁望去,才發現,怪不得這城池如此亮堂,原來這裏竟是美玉鋪地,明珠高懸於院牆之上,而那房頂,竟全部都是水晶所作,如此財大氣粗,別說冷箐月,就連那個見過世麵的老者,也是有些咋舌。
很快,便有隻閃著光的黃色小魚遊了出來,見了一行人,隻是對著那妖獸說道:“鱘帥,舵主在等你。”
那鱘帥聽了,當即點頭,便帶著那個被冷箐月俘獲的小妖獸一行人走入了宮殿中。這宮殿雖然美麗,但越往裏進,守衛越是嚴密,雖不至於五步一崗,十步一哨卻是有的。雖然修為普遍都在練氣期和築基期左右。卻也不容小覷。那小妖獸不知為何,目光卻是突然從冷箐月臉上掃過,卻見冷箐月正在瞅著自己,目光裏一副埋怨的表情,心中卻放下了心。
這老者可不是那個年輕人,肚內雖然萬種主意,千種思慮,卻不會跟冷箐月說,他隻需要冷箐月在他索取之前活著就行了,當然,最好是什麼都不知道,懵懵懂懂的活著,就像現在這般模樣。
而當那個老者的目光掃過之後,冷箐月仿佛失望似的,卻是低下了頭。若是仔細觀察,卻可看到,在密實的頭發遮擋下,冷箐月眼中的不屑。那老者打得什麼主意,她確實了解的一清二楚,隻是,藏拙才是最重要的罷了。
不多時,一行人終於到了目的地,那鱘帥停了下來,示意剩下人看好冷箐月,然後便帶著那被冷箐月俘獲的小妖獸向前走去,拐了一下後,便失去了蹤影。冷箐月本來擔心如此遙遠,自己無法控製那那個小妖獸。卻沒多久,便有個渾身紫色的小魚遊了過來,對著冷箐月身後幾個說道:“舵主讓將他們兩個送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