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是三番,那巨人終於明白,若是這麼衝出去,自己的數量恐怕連一半都剩不下,不由怒了,如同困獸一般,向著四壁撞去。發出嗚嗚的聲音。隻是,這樣的情景並未持續多久,不久後,這巨人仿佛想到了新的辦法,竟然又站了起來,這次,他竟然又將飛螞蟻分解開來,隻是沒有試圖通過那纏絲大陣,而是讓大量的飛螞蟻緊緊地貼在了每根冰絲上,然後燃起了紅紅的火焰——他想燒焦這法寶。
冷箐月法力未回複,更不敢動用龍首。這次本就靠的巧勁兒,雖然將他困住了,但因為沒有完全消滅他的辦法,隻能一直這麼守著,如今為了彌補法力的消耗,已經吃了不少的延力丹。那纏絲大陣剛剛就已經受過了許久的火焰攻擊,雖然可以再支撐一段時間,但一段時間後怎麼辦呢?法力耗盡不能使用纏絲大陣怎麼辦呢?冷箐月不由皺起了眉頭,該如何對付這火焰呢?
以火攻火,冷箐月用藍火試了一下,卻發現這飛螞蟻並不是汙穢之物;用法術,冷箐月試了試,凝聚了個暴雨術,卻發現盡管大雨滂沱,那火焰竟然絲毫沒有受到影響,至於其他的方法,更是不管用,冷箐月遇到過這麼多次危險,卻從來沒有這次這麼滑稽,明明已經困住了,卻沒有解決辦法。甚至,她破天荒的翻撿起自己的儲物袋來,看看是否有東西能夠借用。
此時,一裝著半瓶銀色沙粒的瓶子卻出現在冷箐月的眼前,她記得這東西,是當年還未築基時,在玉龍坊市買來的,為此,還差點與那玉龍二公子衝突,名為暴雨,特性是可保持某一溫度,不黏不連,不會與任何物質混合。當初她買來是想用於煉丹,後來卻一直未用上。隻是這次,這東西似乎卻有些用處了。隻要冰封住,冷箐月卻不相信,那些飛螞蟻依舊可以吐出火焰。
馬上,冷箐月便扒開了瓶口,伸手試探一下,卻發現從瓶內冒出的氣體果然涼滋滋的,冷箐月慌忙控製住了瓶內的沙粒,將其緩慢地從瓶子內取出,慢慢地移向了那纏絲大陣內。
漸漸地,隨著這沙粒越來越多,那巨人頭頂竟然形成了一片小小的冒著寒氣的雲彩,當最後一粒冰砂到位後,冷箐月則立時讓其從天而降,果不其然,頓時,不少飛螞蟻被寒氣凍住了,竟然直挺挺地落到了地上。
如今不過半刻鍾,整個纏絲大陣內,哪裏還有什麼巨人,哪裏還有什麼火焰,有的,隻是一地的沙子,外加一地的飛螞蟻。
這飛螞蟻並未死絕,反而在慢慢地蠕動,竟然想要重新聚集在一起,冷箐月立時指揮著那纏絲大陣,想要將其完全絞殺,誰料,此時,公孫雨卻突然說道:“師父,這顆石頭好怪啊!竟然好像十分的悲哀。”
冷箐月聽罷,慌忙轉回頭去,卻見公孫雨手裏拿著的,不就是剛才用妖丹震開飛螞蟻後,得到的那塊有感覺的石頭?冷箐月馬上將其拿了過來,果不其然,這石頭一碰觸到自己指尖的同時,便發出了一股悲哀的氣息,似乎極為傷心。
冷箐月試圖用神識與其溝通,隻是試了幾次,卻都失敗了。冷箐月又瞥見那些飛螞蟻越來越聚攏,雖然知道,在冰砂的控製下,纏絲大陣的阻攔下,那巨人即便恢複了,也奈何不了自己。但終究是塊心病,立時,冷箐月便握住了石頭,指揮著那纏絲大陣,結成細細密密的網,向著那些飛螞蟻鍘去,想要將其立時清理幹淨,好快點上路。
誰料,那纏絲大陣還未攻到,那石頭竟然又發出了一股害怕的信息,感覺起來,仿佛是個弱小的女子在瑟瑟發抖。冷箐月不由驚奇,想到這塊石頭也是在殺死不少飛螞蟻後得到的,難不成,這石頭與這些飛螞蟻是一體的?所以,在那巨人來的時候,它會發出暴躁之氣,恐怖之氣,都是那巨人情緒的體現?
想到這裏,冷箐月不由接著催動那纏絲大陣,頓時,便有不少飛螞蟻被斬成了幾段,沒了性命。果不其然,這石頭此時出現的信息卻是害怕,憤怒,疼痛交雜在一起。仿佛死亡的是它,受到性命威脅的也是它!
隻是,雖然證實了這兩個東西的關聯,可這石頭到底是什麼用呢?可以控製這飛螞蟻群,還是僅僅隻是能表達他們的情緒?這兩樣卻是天壤之別。
想了想,冷箐月便選擇了修仙界最為經常做的一種方式,將一滴精血滴到了石頭上,看看它會有什麼變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