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若錦詫異地回頭,看著突然出現在醫生辦公室的護士,在她殷切甚至有些急迫的眼神中,點點頭。
然後,她就親眼見證了護士當即癱倒在辦公室門口,愣是在胸口比了一個十字。
“謝謝主,還沒動手術。”
看著換上一身黑袍就能直接丟進修道院去當修女的護士,心裏忍不住犯嘀咕。
一個護士,這麼喜歡主真的好嗎?病人病危了,她該不會也是用這樣的方式去治病人吧。
於是,一群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在手術台前集體做禱告的場麵……
好吧,蘇若錦被嚇到了。
這個醫院怎麼看怎麼玄幻。
蘇若錦覺得,為了自己的生命健康著想,她還是換一家醫院為好。
撕下那張信息表,蘇若錦站起身。
“對不起醫生,打擾了,我想,我還是換院吧。”
別說蘇若錦,就連囉嗦大叔都想換院了。
這護士平時看上去挺正常的,怎麼突然跟瘋了一樣。
而一聽說蘇若錦要換院,護士忙張開雙臂攔住她。
“蘇小姐,您去哪個醫院都是一樣,沒人敢給您動手術。”
護士一臉“您老人家大人有大過,還是別折騰了吧。”
蘇若錦一臉懵逼,A國什麼時候出台了這樣的法律,她要不要打胎不是自己的事嗎,怎麼就沒人敢動手術了?
還沒等蘇若錦想明白這一茬呢,護士已經匆匆拿起手機,對手機那頭的人說道。
“院長,我找到蘇小姐了,萬幸還沒有動手術,您請放心。”
這家醫院給她的感覺……越來越詭異了。
察覺不妙,蘇若錦覺得,還是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結果,她還沒走多遠,遠遠地就見一位穿著白大褂的醫生帶著一群黑衣人走過來。
白大褂的醫生蘇若錦不認識,和那群黑衣人的領頭人她可認得。
畢竟安亦謙當初要讓她去密約參加慈善晚會的那天,派來給她傳話的人,就是他。
密約駐A國大使館的大使。
蘇若錦正想著要不要上前去打個招呼什麼的,他現在雖然和安亦謙沒什麼關係了,可她和這位大使好歹也算得上是相識一場。
蘇若錦想了想,還是算了,以她現在這身份,估計人大使也沒看在眼裏。想通了這一點,蘇若錦就輕鬆多了,她轉頭,正準備往醫院大門出口走去。
那位她以為絕對已經忘了她的大使,居然主動開口,叫住了她。
“蘇小姐,您等等。”
蘇若錦詫異地回頭,指了指自己。
“你在叫我?”
這時,大使已經帶人趕過來了,他看到蘇若錦,就是畢恭畢敬的一躬。
“蘇小姐,方便和我們談談嗎?”
蘇若錦很想說不方便,可是看大使身後那密密麻麻的一群人一眼,
好吧,她大概,也許,可能,沒有說話權。
本著就近原則,他們就選擇了那位囉嗦大叔的辦公室“談談”,而這時,蘇若錦總算知道那位穿著白大褂,帶著大使他們找來的人,就是本院的院長。
醫生辦公室太小,擠不下大使身後那一群保鏢,於是他們都被關在了門外,筆挺地站在辦公室門口,嚴正以待。
這陣仗,讓人更加忍不住對辦公室裏的人的身份,想入非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