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報,皇上昨日夜裏逆臣兒子宗子歲在牢獄中暴斃。”近侍宦官大早在火懿皇的寢殿外傳話。懿皇從龍床上爬了起來,急忙的問到:“什麼緣故?”“可能是心智太弱,在大獄中失心七竅流血而死。”宦官回應道。
“哎。”懿皇有坐會龍床上愁苦的說:“每每想到宗輔父慘死朝堂我就惴惴不安,晚上朕還回想到兒時輔父寵我護我,送朕登基,現在連宗家最後的香火也斷了,終究是朕對不起輔父!”
“皇上不要介懷,”床上爬起皮膚白皙的長發女子,從後麵抱起懿皇臉湊在皇上臉邊緩緩的說“臣妾不懂你們朝堂上的事,但是大膽問問,誰希冀著宗家的死個絕盡?”
“哎!那還用說,當然是白叔叔,他們兩個的就是不聽朕的,總是要鬥得你死我活。”懿皇氣的又站了起來。
“那就有可能是白禾叔趁此機會下了毒手?聽剛才犀鎏來報看起來像是中毒而死呢,皇上要真是關心不妨親自去看看也讓世人知道皇上的一片仁厚之心。”
“對,對朕若是有驪西你一半聰慧也不至於天天被這群老東西氣的五福六髒都冒煙了!”懿皇欣喜的說。
“你看你自己都說了,皇上不是愚鈍而是仁德,處處忍讓著這些老謀深算的人精,不過現在總算忍痛除掉皇上大展雄才的障礙。”驪西妃整個人都滑進皇上懷裏,一席話更讓龍顏大悅。
懿皇趕到牢獄當中,隻見宗子歲頭發蓬亂,地上血跡斑斑,滿麵的血跡。犀鎏同懿皇一同前來,見此狀也不由心驚,忙勸慰起皇上。不過剛剛懿皇和驪西妃的話他可聽得真切,讓獄卒開了牢門,一副小心翼翼的用手試探鼻息。
隻見他喜出望外的回報說“皇上,這宗子歲還沒送呐!”懿皇大喜,忙傳喚太醫,並厲聲下命嚴加看護,若有人再敢伺機加害,立即門抄斬!
宗子歲蘇醒過來已經是第三天,隻覺得手腳筋骨盡碎的無力感,旁邊服侍的宮女見狀忙喚了太醫來又做了檢查。
“我想見皇上,快扶我去見皇上。”宗子歲向旁邊宮女說,
“皇上還在上朝,公子你在歇息一會兒。”
“那就扶我去皇上下朝的路上。”宗子歲堅持。
正值嚴冬,雖然火衛國全年炎熱,但是此時也有些蕭瑟的冷風更令這些穿慣了單薄衣服的火衛國人倍感寒冷。懿皇下朝心情頗為不錯,正撞到跪倒在路旁的宗子歲。
“罪臣之子,宗子歲叩見皇上,吾皇祁焰千年。”
“哎呀,子歲快快請起,今天朝上朕已命人厚葬了宗護佑。但是恢複宗家的官職,左護佑還說再從長計議。”
“謝吾皇隆恩,吾皇賢明仁德!宗子歲願替父贖罪,為皇上飼養聖寵。還望皇上恩準。”
“子歲快快請起,有話好說。”
“敝民懇請與聖寵一見。”
懿皇下朝本見天氣轉涼本就急著看望自己龍寵,又聽到有人想看龍寵,也頗為得意便說“那就隨我來。”
一行人來到皇城的別院。豢養羽龍的別院,重兵把守,遠遠就聽到羽龍狂暴的嘶吼聲,過了幾道厚重的鐵門,一片頗為開闊的地界其間奇山異石,樹木重生,靈氣氤氳。
其間矗立著很多紅色圓塔,每一個圓塔都飼養著一隻羽龍,這些羽龍生性暴戾,如果混養反而會因為之間爭強鬥狠造成重傷。懿皇為每一隻羽龍都賜了名號,津津樂道的介紹著,宗子歲都認真的記著。
在最大的圓塔邊宗子歲才發現,這紅色圓塔是因為鑲嵌著無數大小不一的紅色晶礦石才呈現出紅色,不僅如此還有無數金銀鑲嵌其中。
“這是我最引以為豪的龍寵,赤天尾,據培龍師卜測,擁有的真龍血最高。”塔中的嘶吼聲音異常的劇烈。“快打開門。”
塔內之間一直巨大的全身通紅的羽龍獸,一次又一次全力的想掙脫套在脖子上的鐵環,隻撞得與牆壁和脖子鐵環之間的鐵鎖鏈發出驚人的巨響,還用鋒利牙齒啃咬這鎖鏈。然而這些鎖鏈極為堅固,鎖鏈與牆壁的連接也是專門製作也震得圓塔瑟瑟發抖。然而羽龍確絲毫沒有罷休的意思,一次比一次更拚命與鐵索拚命,脖子上的磨出深深傷痕,流出膿血。
懿皇看的心疼,怒不可遏,轉身出塔將培龍師的大小官員全部聚在塔外
“你們腦袋是不是都不想要了!朕千叮嚀萬囑咐要好好伺候著龍寵,但是你們看看赤天尾都什麼樣子了!”
“回報皇上,這赤天尾天性格外暴烈,今天都已經有兩個培龍師死在這塔中了,還有十幾人都被抓的重傷。”
“那定是你們沒有盡心喂養,限你們今日讓赤天尾安歇下來,否則不是死在這爪下,就是死在朕的刀下!”
話還沒說完,塔中的聲音平息下來,眾人大驚連忙趕進塔內,隻見赤天尾已經跪坐在地上,而它身邊竟然還有人在這麼近的距離,不應該說是在它身邊用手摸著它的頭!
那人不是別人正是顫巍巍的宗子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