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子瞻才下早朝回來,還未踏進家裏大門,就見清風清雨二人如兩尊門神般一人半邊守在門口,滿臉焦急。一見他下轎,二人忙迎了過來,“大人,離離姑娘不見了。”
衛子瞻一愣,心裏便冷下來了,竟然還玩起出走這一出了。“她可有留下字條書信?”聲音冰冷不帶感情,連清風清雨也有些發愣。
“沒有。”二人老實回答。
衛子瞻臉色更加陰沉,轉身便又上了轎:“去威遠候府。”宋離離在這京城認識幾個人幾條狗他都一清二楚,不告而別她唯有一個地方可去,榮毅的威遠候府,如此想著,心又冷了幾分。
同樣才下早朝不久的容毅將將換上便服,便有下人來報,“侯爺,衛大人求見。”
榮毅嗤笑一聲,“衛大人。”不過花錢買來的一個官而已,根本沒有多少實權,也敢自稱大人了。但既然他來找自己,必定是有關宋離離的事,這樣看來倒是不得不見了。
等榮毅悠哉悠哉的來到花廳,衛子瞻早已等待多時,臉上表情也尤為不善。
榮毅勾唇:“不知衛大人今日造訪,有何.”大人二字刻意加重語氣,但話未說完,衛子瞻已毫不留情的將他打斷。“我是來接離離的。”
榮毅的笑意僵在唇邊,冷冷的問:“接離離是什麼意思?宋離離可一直住在你衛大人府上。”言畢,臉上神色也冷了許多,“莫非是你將她氣走了?”
麵對榮毅,衛子瞻絲毫不示弱:“你何必再裝,離離在京城唯有兩處地方可去,不是在衛府就是在你威遠候府。”
榮毅冷哼一聲,不再理睬衛子瞻,隻抬手道:“來人,速速集結府上家丁下人,也派人去通知趙勇將軍,本侯要尋一個人,不得耽誤。”
那護軍領命便下去了,不多時威遠候府堂前人聲鼎沸起來,侯府的護軍和下人全都集結在了堂前等候調遣。
衛子瞻見此,不由狐疑起來,看來離離果然沒有來這威遠候府,隻是她又能去哪裏呢?自己也要派人去尋她,務必要在威遠候之前找到她。思及此,便拱手向榮毅告辭:“今日多有打擾,來日再來向侯爺賠罪,衛某還有事就先告辭了。”
榮毅負手立於堂前卻向沒聽見他說話一般,看也不看衛子瞻一眼。
衛子瞻眼見自己被如此輕視,心裏早已怒氣翻騰,但想到今日是自己的錯,如今又是在別人的地方,也無可奈何,隻得拱手離去。
看著衛子瞻竭力克製自己怒火的身影消失於堂前,榮毅嘴角微勾,對著還在堂前等候命令的護軍家丁道:“都散了吧。”
宋離離頭痛欲裂的睜開眼睛,就發現了一個大問題,這他媽不是她的房間啊。這這這.這是哪兒?忍著頭痛掙紮著坐起來,掃視了一遍四周,更加確定了。這整個屋子裏的家具桌椅大多使用青竹製成,清雅又帶有書香墨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