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兄弟們提神。”
依舊是那副嚴肅的表情和沒有腔調變化的聲音，小羅伯特手腕一甩，貼盒已經落在剛才第一個拿小羅伯特打趣的高瘦黑鬼查濟特手裏。
“喲，竟然是香煙，還是和阿裏發老大一樣的黑魔！小蘿卜，你改性子準備學抽煙了？”
查濟特地將鐵盒舉到車窗邊，就著微亮的天色端詳了一下，帶著些許驚訝地看向小羅比特，其他人聽見後也用同樣的神情看向他。
說實話，他們對小羅伯特並不友好，他年輕，認真，努力，和他們這些頹廢的老家夥形成鮮明對比。
或許，敵視和自己不同的人，也是人類的劣根性吧。
“沒想過，隻不過是是準備幹了這票後，就回家訂婚了而已。”
小羅伯特低下頭，繼續擦拭手中的武器，用平靜的聲調回答。
“恭喜，恭喜，所以請我們是應該的，哈哈。”
小羅伯特的解釋讓所有的小隊成員笑嘻嘻地向他恭喜，而小羅伯特也低著頭接受大家的賀喜。
然後，一車十來個傭兵連帶阿裏法每人都分到一根，他們美美地享受起來，車廂內再次被煙霧所籠罩，而在這煙霧中，誰也沒有看見即將訂婚的小羅伯特從口袋裏掏出一張濕漉漉的手絹，捂在嘴上。
太陽從東邊的城牆上探出半個腦袋，陽光也從清晨的微曦變為金色的射線，整個魔都再次被光明所統治。
但即便在光明中，依然有黑暗在頑強地張牙舞爪。
“這煙真帶勁！”
查濟特感慨的聲音響起，讓車廂內所有人都讚同地點頭。阿裏發同樣沉浸在香煙所帶來的美妙感受中，這支煙竟然比他從前抽過的任何一種煙都要讓他愉悅，他似乎飄上了雲端。
而就在天堂裏，阿裏發似乎聽見很遠很遠的地方傳來連續的步槍射擊的聲音。
“該死的魔都，哪裏都有槍聲！”
阿裏發嘟囔了幾句，一邊睜開眼睛，一邊向小羅伯特問道。
“小羅伯特，這煙從哪裏買的，真過癮！”
但隨著光線映入眼簾的確實高斯步槍黑洞洞的槍管，還有端著步槍正在微笑的小羅伯特。他從沒見過他如此笑過。
“小羅伯特，你做了什麼！”
阿裏發心中一驚，連忙去抓倚靠在身下座椅邊的武器，卻發現自己的身體極度癱軟，完全使不出一絲力量。
他絕望地看向四周，想要尋求其他人的幫助，看到的卻是一堆倒在血泊中的手下，但他們的臉上卻都詭異地帶著滿足的神情。
“你在煙裏下毒！然後殺了他們！”
阿裏發的話語帶著後悔與仇恨，他從沒有想過自己親手挑選出來的手下會這樣背叛他，還毀掉了他的一切。
“嗬嗬，香煙裏沒有毒，隻有你們最喜歡最享受的物質，尼古丁！”
小羅伯特輕笑出聲，但他的眼睛裏卻沒有一絲笑意。
“隻不過我將尼古丁的比例從千分之幾提高到了百分之幾而已。”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是我把你從貧民窟裏帶出來！”
阿裏發的越發憤怒，但他的聲音卻反而小了下去，過量的尼古丁開始影響他的植物神經，讓他的身帶逐漸變得鬆弛。
“是我，我本該感謝你的，阿裏發老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