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陣掃射的槍聲從山穀上傳遞而來。
顯然,那些潛伏著的敵手眼看著蕭浪與蘇輕煙直接跳下了山坡,便是從上麵直接開槍掃射而下,要將蕭浪他們置於死地。
就算是直接跳下山坡不死,可倘若沒有立即反應過來,被上麵的一陣槍聲子彈橫掃覆蓋之下,隻怕都要被流彈擊中而亡。
蕭浪抱著蘇輕煙的身體在岸邊的泥土地上滾動著,由於此前兩人跌落小溪中,全身已經是濕透,這又是在酷暑時節,身上穿著的衣服本身就很少。蘇輕煙身上穿著的巴黎世家的襯衣完全被浸透,緊緊地貼在了她的肌膚上,因此抱著她形同是直接抱著她的妙曼嬌軀,那種充滿了成熟韻味的柔軟動蕩人心。
“嗯……”
冷不防的,完全是將蘇輕煙壓在身下護著的蕭浪口中禁不住悶哼了聲,眉頭禁不住一皺,後背上傳來一陣火辣辣的刺疼,他中槍了!
從上麵掃射而下的一顆流彈擊射在了他的後背上,然而他依舊是緊咬著牙,隨後拖著蘇輕煙藏身在了一處突兀而起的坡道掩體上。
蘇輕煙那張美麗精致的臉一陣發白起來,她的反應本就是極為的敏感,剛才蕭浪口中的一聲悶哼被她聽在耳中,她忍不住開口問道:“蕭浪,你怎麼了?是不是中槍了?”
蕭浪沉默不語,一張臉沉著,細耳聆聽著那一陣陣的槍聲,待到對方的子彈似乎是打完了,槍聲稍稍停歇的時候,他低沉說道:“我沒事,走,馬上離開這裏!”
說著,他便是拉起了蘇輕煙的手臂,順著那條小溪朝下遊流動的水流悄然的潛行著。
這山坡下麵更是漆黑無光,蕭浪與蘇輕煙在一片黑暗中摸索著行走,一路走了將近半個小時,確定脫離了對方埋伏的區域這才稍稍放緩了腳步。
蘇輕煙一路上都沒有說話,然而內心中的情感早已經是波瀾起伏,她緊咬著牙,一種刺痛的感覺蔓延了全身,宛如秋水的美眸波光盈盈,滿是關切與著急之色。
終於,她再也忍不住,凝眸看向了蕭浪那張顯得越加慘白的臉,語氣中情不自禁的帶著一絲的哽咽,問道:“蕭浪,你告訴我,你是不是中槍了?到底是射中了哪裏?你給我看看……”
她目光滿是倔強的看著蕭浪,急促的呼吸預示著她正在強忍著內心深處那股強烈之極的情感,她明白剛才蕭浪一直都將她護在了身下。
也就是說,倘若有子彈射殺而來,那護著她的蕭浪會替她擋著子彈。
她從來都沒有想過,但當麵臨著危險處境的時候,蕭浪會如此的保護著她,甚至是不惜舍身冒險,將自己的性命置之度外。
在這個物欲橫流,人人都明哲自保、自私自利的年代,還會有人為了他人而如此的舍命相護嗎?
而且她跟蕭浪之間還不存在著什麼關係,並且她剛才不久之前還在質問著蕭浪,可沒想到事到臨頭危險降臨的時候,蕭浪會這樣的護著她。
這讓她的心中受到的衝擊極大,強烈的情感波動之下,她突然有種想要哭的感覺。
麵對蘇輕煙的話,蕭浪默不作聲,鬆開了握住蘇輕煙手臂的右手,半晌之後說道:“我說了我沒事,找個地方度過今晚再說吧。”
說著,蕭浪已經是朝前走著,夜色下留給蘇輕煙一個蕭索落寞的身影。
夜風吹過,隱約傳來一絲淡淡的血腥氣味,蘇輕煙臉色一怔,她知道蕭浪肯定是中槍受傷了,反應過來之後她便是朝著蕭浪衝了過去。
而這時,前麵坐著的蕭浪找到了一個約莫一米高的天然山洞口,洞口處長滿了野草荊棘,他便是拿出虎刺軍刀將洞口處的野草都斬掉,看著小跑過來的蘇輕煙,說道:“進裏麵休息一下吧,我去找些枯枝樹葉過來燒把火。”
說著,蕭浪便是在四周拾了一些枯枝敗葉,走進了山洞裏麵,他掏出了身上的火機,被浸濕的火機一時間根本不能打著火。
蕭浪甩幹了水,堅持不懈的經過了將近二十分鍾的努力之後終於是將打火機打著了火,點起了枯葉。
蕭浪不斷的往火堆上添著枯枝,一堆篝火便是點燃了起來,照亮了整個山洞口!
蘇輕煙站在蕭浪的麵前,燃起的篝火點亮了四周,可以看到蘇輕煙一頭秀發微微浸濕,幾根發絲貼在了她那張淡雅輕煙而又極為美麗的臉上,竟是有種迷亂的魅力。
她的全身已經是被浸濕,那條白襯衣緊緊地貼在了她那光滑如玉的肌膚上,浸濕後的襯衣完全是透明的般,可以清晰無比的看到那片映襯而出的雪白,也勾勒出了那充滿迷人魅力的黑色蕾絲的輪廓。
蕭浪看了蘇輕煙一眼,那目光不免有點呆滯起來,說起來他可是一個純情小初哥,平時蘇輕煙這樣的女人已經是對他具有著無以倫比的誘惑力,而此刻的蘇輕煙呈現出來的這種濕身誘惑真的是讓人無法抵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