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子迎麵走來,徑直朝著梅傲雪走了過來,成熟穩重的臉上帶著笑意,深邃的眼眸看著梅傲雪,那目光中沒有絲毫的褻瀆,有的僅僅是一種欣賞與尊重。
“梅小姐,原來你站在這裏呢。裏麵的幾個朋友看到你許久未曾回去,因此擔心你的情況,我便是出來看看。”這個男子走了過來,開口說著,那沉穩平和的語氣讓人如沐春風。
這個男人成熟而穩重,舉手投足間身上體現而出的氣質彰顯出一種成功男士的風度與自信,加上他那翩翩有禮的音容笑貌,這對於任何一個女人而言將會具有著極大的殺傷力。
“盛先生真是太客氣了,畢竟我也不是小孩了,因此我能出什麼事呢?如果我那幾個朋友擔心我,那麻煩盛先生回去告訴她們說我沒事。”梅傲雪開口淡淡地說著。
盛耀輝聽著梅傲雪那淡然的語氣,臉上依然是帶著溫和的笑意,對於梅傲雪這樣的絕色尤物他似乎是知道如何去把握分寸,因此顯得不急不躁,看向梅傲雪的目光顯得赤誠無比。
但梅傲雪身邊站著的蕭浪卻是顯得有點不爽,盛耀輝那眼神能夠瞞得住梅傲雪可是瞞不住他。
說起來蕭浪也不是什麼好貨色,因此他能夠從盛耀輝那看似赤誠毫無褻瀆之意的眼神中讀出來那蘊藏在眼瞳深處的炙熱與那股饑渴般的欲望。
雖說蕭浪承認自己並非是什麼正人君子,但他還真的是看不慣一個男人如此的虛偽。
明明骨子裏一副恨不得將梅傲雪扒光了為所欲為的齷齪心理,表麵上卻是裝得正兒八經的,要說不讓人反感還真的是不可能。
而且自從盛耀輝走過來至今,未曾正眼看過蕭浪一眼,似乎在他的眼中,蕭浪根本就是一個微不足道的,不足以正眼待見的社會底層人物。
“我自然是知道梅小姐你是個成熟美麗的女人,隻不過……”盛耀輝說著,眼角的餘光瞥了蕭浪一眼,說道,“我隻是有點好奇你身邊這個人罷了。當時看到他一路強行拉著你走出去,這似乎不是一個紳士做的事情。心中擔心之下難免要出來看看情況。”
“喲,你這指桑罵槐,暗中諷刺的功夫還挺高啊嘛。意思是說我是個地痞流氓是吧?”蕭浪冷笑了聲,看了眼盛耀輝,說道,“那我就明明白白的告訴你丫的,我就算是個流氓又怎麼著?別他媽的不把流氓當人看。”
盛耀輝聞言後眼瞳中閃過一絲寒芒,而後他以著一種故作出來的平和目光看著蕭浪,說道:“閣下是什麼人呢?這樣說話未免也太不厚道了。”
“我是什麼人你能管得著?沒看到我跟傲雪姐正在談事情嗎?你他娘的過來瞎參合什麼?誰歡迎你過來了,還是說你自我感覺太好了,走到哪裏別人都要他媽的鼓掌歡迎?也不撒泡尿瞅瞅你那模樣,簡直是翻版嶽不群,還有臉站在這裏?”蕭浪冷笑了聲,盛耀輝這樣的人他沒打算給對方麵子。
對方既然無視他的存在,直接走過來橫插一腿,張口閉口對自己一副鄙夷看低的姿態,他也沒必要給對方什麼臉麵。
麵子是要靠自己掙過來的,你決不能奢侈別人給你麵子。同樣的,蕭浪也沒打算要給盛耀輝什麼麵子。
盛耀輝眼中目光閃動,可以看到,他的臉色已經是有點陰沉了。顯然,他此前沒有想到蕭浪竟然會如此的狂傲,居然與他如此的針鋒相對,而且將話都說到了赤裸裸的份上。
本來像盛耀輝這種身份的人他們習慣了就算是諷刺詆毀一個人,那所諷刺之語也是暗藏機鋒、弦外之音的說話方式,不會打開天窗說亮話那樣的將話都擺在桌上,那樣會讓他們覺得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畢竟在盛耀輝看來,要是跟蕭浪這樣開口閉口的直接“他媽的、他娘的”類似這樣的話,無疑是跟一個低素質的流氓沒什麼差別。
他們隻是擅長於那種話裏藏刀的說話方式,因此盛耀輝遇上了蕭浪這號人物總是覺得自己有種有力無處使的感覺,說出去的話就像是揮拳打在以及棉花上,有種無力感。
蕭浪那赤裸裸的破口大罵則是讓他心中不可抑製的滋生出一股怒氣與羞辱之感。
梅傲雪看到蕭浪與盛耀輝之間唇槍舌劍的摩擦出了火花,便是趕緊站了出來,開口說道:“盛先生,我想你可能誤會了。其實他是我的一個朋友,所以不存在什麼好擔心的。盛先生,如果沒什麼事那麼你先進去吧,我跟我這個朋友的確是有事要談。”
此言一出,盛耀輝還真的是很難保持淡定了,因為梅傲雪的話完完全全的就是站在了蕭浪這邊,這無疑是直接扇了他一巴掌,讓他的臉麵升騰起一陣火辣辣之感。